这小表不怕生,倒还真对他的胃口!
一丝笑意憋在仲夏的嘴角,撇撇嘴对大胡子重复,“他说他叫李星儿,今年五岁。”
熊文晔气得快爆炸,“我管他几岁!我是问你和这小表到底是什么关系?”
“唔!”仲夏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又憋笑的低头问星儿,“小星儿,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爸爸!”星儿咬着手指,照着于婕教他的说法,冲着仲夏不停的傻笑,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仲夏爸爸!”
仲夏一愣,无视熊文晔再次掉下的下巴和又冷冷拧起眉的仇拓,蓦地哈哈大笑的将星儿高高抱在半空中,觉得好玩极了。
“你们都听见了,他说我是他爸爸,我们是父子关系耶!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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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忧心的眸子在蜂拥的人群中望穿秋水,直到确定星儿被抱上厢型车,于婕上心下心的心情却不见放松,反而更加紧绷,不知他们会怎么对待星儿。
她临时起义,要星儿去认仲夏做父亲,所以在麦当劳看见电视里的现场直播后,问明地点,就赶紧带星儿前往。
“快!苞上去!”她命令计程车司机,不安的低头数着那些小女生好心借给她的钱,害怕不够用,但愿那个仲夏住得不远。
第三章
“这个玩笑太过分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回到仲夏的古堡,熊文晔气急败坏得像只疯狗,巴不得将仲夏的骨头咬成碎片。
但他却只能待在仲夏的大卧房里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收拾这场混乱。
真是气死他了!
半路被人乱认爸爸还可以笑得这么高兴,大概也只有这家伙才做得出来。
谤本没想到事情可能衍生的后果和严重性,他可是个公众人物耶!
不过,以仲夏这么轻佻又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痞子反应实在也不算太稀奇了。
所以,熊文晔把莫大的希望转移到小表身上,希望能套出一点儿线索,哪知除了名字和年纪,其余的星儿也是一问三不知,简直是气煞他也!
“胶带?”懒懒的坐在沙发的仲夏撇撇嘴,一动也不动的指使一旁的老管家,“阿柏,去!傍大胡子拿个胶带来。”
老管家阿柏点点头,一双老眼极其感动的闪着泪光,非常欣慰的瞧着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的星儿,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脚步。
原以为仲夏少爷这辈子都不愿被女人给绑住,传宗接代恐怕遥遥无期了,没想到仲家现在却有了第三代!
在美国的老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说不定马上就收回对仲夏少爷的废逐令,重新将他编列入仲家的族谱。
想着想着,阿柏又激动的泛出泪光,殷勤的询问小主人,“星儿小少爷,还要不要再吃一个巧克力口味的?”
星儿点头,阿柏忙不迭的跑去拿。
“交代,我要的不是那个胶带!”熊文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对阿柏大吼。
这老管家是想和仲夏一样活活气死他吗?
“谁理你的胶带,我要拿的是冰淇淋。”阿柏六十岁的老脸不肩的对他一嗤,逐自又奔向厨房。
死老头!熊文晔气得全身发抖,猛地转向仲夏再次吼道:“我再问一次,这个李星儿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天知道。”仲夏耸了耸肩,只顾觑着星儿舌忝冰淇淋的可爱表情。
嗯!愈看愈觉得这小表和他神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仲夏看了一会后,漂亮的眸子突然略具深意的注意到星儿像只小无尾熊,攀附在仇拓身旁。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表似乎比较喜欢他大哥?
从刚刚车上到此刻回到古堡,不管拓再怎么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无法让黏人的星儿知难而退。
而拓也很奇怪,那双橄榄绿的眼珠子只是漠然的瞪视着星儿,冷凝的眉峰始终不动一下,出奇的没有把星儿拾到一旁去。
看样子,拓似乎也对星儿没辙!
没辙?!
仲夏扬起笑意,他喜欢这个字眼用在拓身上,更贴切的说法是,他喜欢任何可以影响拓的人事物。
“天知道?!天知道是什么意思?”熊文晔气得再度跳脚,“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
“男人的下半身是没有人格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仲夏不在乎的耸了个肩,一副标准浪子的模样,“更何况,我的小鸟这么常出来运动,运动的对象又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还有印象?”
熊文晔气得整个胃抽痛起来,暴跳如雷的叫着,“下半身没人格的只有你吧?你这乱搞关系的ABC!”
真是可恶到家了!
“你知不知道明天报上会怎么写?知不知道你现在可能已经声败名裂了?明天可能又会冒出一大堆私生子来啊?”
如他所料,仲夏仍然瘫在沙发上大剌刺的耸了个肩,一点儿也不自觉这件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
“很好!”熊文晔痛苦的吸口气,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不知道。”
又答了一句非常仲夏式的回答后,仲夏这才挑起眉,仿佛第一次真正考虑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星儿上幼稚园了吗?”
接过阿柏的巧克力冰淇淋,吃得满嘴巧克力的星儿转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嗯,幼稚园,星儿要上幼稚园。”
漂漂姊姊说过他今年是该上幼稚园了。
“好。”阿柏激动得泪眼汪汪,“那阿柏以后每天都送小少爷上幼稚园,好不好?”
“嗯,好。”
被了!真的够了!一旁的熊文晔按住发疼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
面对事情的这些人一点儿也不严肃,完全不知道它的严重性,竟然还想把这小表留在身边。
他只要一想到报纸将大肆渲染这个话题,他就打从心底发毛,媒体可是非常恐怖的。
愈想愈是心寒,熊文晔猛地发火拍桌,“我决定了!带这孩子去警察局,顺便检验DNA……”
“啊!”阿柏和仲夏同时发出的惊呼打断了他,熊文晔转头一看也惊恐的屏住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星儿手上的巧克力冰淇淋竟然倒在仇拓灰色的西装上。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不明白自己毁了仇拓几万块的西装上衣,仍不知死活的对着仇拓憨憨的傻笑着。
“完了!”熊文晔不忍卒睹的转开眼睛。
他知道仲夏和阿柏的表情为何如此惶恐,因为仇拓看起来严酷得没有半点人味儿,想来对小孩也不会太手下留情。
“大……大少爷,阿柏马上帮你送洗去,不、不!吧脆阿柏赔你一件好了。”
阿柏吓得魂都飞了,不管如此说将花掉他多少钱,只顾着替星儿求情,手还没得闲的掏出纸巾替仇拓擦拭。
“拓——”吊儿郎当惯了的仲夏难得的皱起眉头。
而仇拓只是拧了拧眉,朝恐慌的众人摆了摆手,令人不寒而栗的脾气并没发作。
出人意料的,他接过阿柏的纸巾。大伙以为他要擦去西装上的污渍,没想到竟是帮星儿擦拭沾满冰淇淋的小脸。
见状,所有人都不信的呆住。
不会吧!拓替星儿擦嘴?!
包恐怖的是,星儿咧嘴笑了笑,竟也牵动仇拓嘴边一丝淡淡的笑意。
种种的行为都令在场的人看傻了眼,不知他们心中的仇拓何时变了性情,变得如此容易亲近。
不晓得星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好运,竟能让平常根本不笑的仇拓如此的和颜悦色?
“不用送警察局,更不用做DNA。”仲夏深思的眯了眯眼,忽地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