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开他,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动作,毫无防备地被推到在地。我想去拉他,又不好意思,就假装没看见,吃起烤兔来。
“你们又……”托瑞说了三个字就不说了,想是被杰伦瞪了一眼,想起“没得吃”的警告,及时打住。
杰伦爬起来,坐到我旁边,替我将冷了的兔肉重新用火烤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表情却又很有男人味,我接过兔肉瞬间竟感动得有些想哭。
吃过午饭后,杰伦就说要启程。
我的脚伤还未痊愈,想多休息一天,但他想赶上京城的运动会,于是要抱我下山。下山之路那么长,我哪好意思一直待在他怀里,想拄个拐杖慢慢走,他又不愿意,说来说去,最后决定他背我下山。
我趴在他背上,尽量将身体离他的背远一点,结果差点向后仰翻过去。他将我按回他的背,在我上拍了一掌。
“再乱动就把你丢到林子里,让野猪吃了你。”
我哆嗦了一下,“野猪”对我的冲击力蛮大的,我便不敢乱动,规规矩矩地趴在他背上,心里不免好奇,问道:“你不是说你不参加运动会了吗,怎么又去?”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跟我哥嫂打了个赌(我一听打赌就来了劲儿,留神倾听。),赌我赢得运动会所有的金牌,那样的话,他们就不再管我,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真不错,怪不得你要那么拼命啦。那如果你没赢得所有的金牌呢,他们会罚你什么?”
我不由想起以前也常常和老爸老哥打赌的情景,不过我还没想过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下注,下次也用这个试试。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听他们的安排相亲。”
“什么?”我正在走神,没听清。
“相亲,跟他们安排的人结婚。”
“结婚!”
我叫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他忙按住我。
“现在不会的啦,我都赢了所有的金牌,不会发生那种事的,你别担心。”
我不由红了脸,我刚刚的确有转到“你去相亲,那我怎么办”的念头。我故意咳嗽两声,道:“谁担心了?我干吗要替你担心啊。再说你也不是赢了所有的金牌,我还有几块呢,而且还有京城的运动会,你也不见得都赢啊。”
“只要你不参加,我敢保证全赢。你那几块金牌也相当于我的,这不等于说我赢了所有的吗?”他理直气壮地道。
“为什么我的相当于你的?我才不会给你呢。”
“你现在人都是我的了,几块身外之物又何必计较?”
“谁、谁的人是你的啊?你乱说什么?”我大羞,“你、你不要以为接了吻我就会嫁给你。”
他可恶地呵呵笑,“我都还没说要娶你呢,你就忙忙地要嫁了。”
“我哪有?是你、你说人都是你的……你……你欺负人!”我气得在他背上乱打乱踢起来。
他忙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好啦好啦,我说错了,是你不想嫁,但是我急于想娶你。”
“我才不要嫁给你!”
“我们都接了吻,你的身子也被我模过了,看过了,你不嫁我嫁谁?”
“现在的社会哪有接个吻、模两下、看一看就结婚的,又不是封建社会。”
他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道:“那如果那个了呢,是不是就不得不嫁了?”
“那个?”
“就是啦。”
“做……做……做……”我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把这种话都说得那么顺口。
“我们要不要试试,如果到时你觉得还不想嫁,我也不勉强你。”他邪恶地笑道,搂着我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你去死,色猪!”
我忘了自己还在他怀里,这一推等于将自己推下地去。就在我落地的电光石火间,他接住了我。
他可能吓得不轻,额头都冒出汗了。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得了妄动症,除了睡觉就没见你什么时候是安静的!”他生气地又在我上拍了两下,拍得挺重,我痛得叫出声,“晓得痛了吗?你摔到地上去试试,没把你痛昏过去我不叫杰伦。”
我揉着,嘀咕着:“你本来就不叫杰伦,你叫流氓。”
“你嘀咕什么?”他用警告的眼神瞪我,大有“你敢乱给我取外号,我就把你丢到林子里喂野猪”之势。
我还是很识相的,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白我一眼,将我重新背好,继续走,走了几步回头,对着还在原地的托瑞大叫一声:“你再吃,我就把所有的食物都丢到河里去!”
托瑞忙将剩的饼子塞进衣兜,跌跌撞撞地赶上来。
“真是的,你们两个都是大麻烦,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杰伦疑惑地摇着头。
我翻翻白眼。我怎么会知道?无论是跟托瑞相遇还是跟杰伦相遇,都是我未预料到的,我不过是单纯地想找到我的网友而已。
托瑞并未听懂杰伦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傻笑。
下得山来,走上一条官道,我们想搭车,但是搭了好久,过往的车辆都没有停。
杰伦想了一个主意,他叫托瑞去采些花草来,让我编成三个花环戴在头上。又将几件颜色鲜艳的衣服撕开,围在腰间。他和托瑞都把上衣月兑下,只用布在胸前胡乱围了一圈,然后站到路边开始招手。
居然真的有车子停下了,那个眼睛月兑窗的司机大叔热情地问我们去哪儿。我不住偷笑,特别是上车后,司机大叔看清真相后那副眼珠子差点掉落的表情,让我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一想起来就会笑。
运气很好的是,这辆车也是到京城的。我们到了终点后,杰伦给了司机大叔一张名片,叫他按名片上的地址去要车费。司机大叔看着名片眼珠子又差点掉落,我不禁好奇那上面印的是什么。
但是我也没时间探究,杰伦招来一辆出租车,我们坐进去,他说了句:“喜儿盾饭店。”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第7章(1)
我们来到喜儿盾饭店,这是个豪华气派的大饭店,与我国的香鸽粒辣饭店属同一个级别。
一走进饭店就有好多人跟杰伦打招呼,他们称呼他“伦公子”,或者“二爷”。我听到二爷时偷笑了一下,被他瞪了一眼。我笑问:“你在家排行第二呀?”纯粹是没话找话,结果又被他白了一眼。我吐吐舌,闭了嘴。
托瑞拉拉我的衣服,指着一边,“我想吃那个。”
我望过去,原来休息区有人在吃蛋糕。
“你真是到哪里都忘不了吃,小心变成大胖子。”我斥责着,但是还是过去给他买了一块,唉,我觉得我都快变成他妈了。
回来时看到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领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管理人员快步走向杰伦,毕恭毕敬地道:“不知二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杰伦道:“客套话就免了吧,我累了,给我找间房我住一晚。”
“是,是。”经理额头冒着汗,“实不知二爷会来,总统套房已在昨晚让人住了,目前只还有贵宾房一间,二爷意下如何?”杰伦挥挥手,“行啦,贵宾就贵宾吧。”
“那请这边走。”经理点头哈腰地在前带路。
我们在一众人护卫下进了贵宾房。
托瑞刚跟进来,就被杰伦踹了出去,“给这小子单独安排一间。”他下着命令,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正想说也给我单独安排一间吧,就见他月兑了上衣,我忙捂了眼睛,“你干吗?大白天的就这么暴露,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