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你能吗?”石川优生气道:“你什么时候变了?你也想要石川集团的财产是吗?那你拿去吧!我完全不会跟你抢;反正你已经是石川集团的秘书长了,你当上集团总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对财产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就只有你!”健司蓦地吼道。
“那很抱歉,我八百年前就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在你造了这么多谣之后,我更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她瞪着他道。
“死也不会吗?那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呢?”他突然变得神色扭曲。
“你在胡说什么?!”石川优蹙起眉,第一次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恐惧。
“你父亲不在家,唯一的保镳又守在你们家大门口,我说的不是胡说八道,而是非常有可能成真的事。”他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欺身靠近她。
“你不准过来!”石川优想要逃离长沙发,但她的腿让她无法动弹,她宛如被毒蛇钉住的老鼠,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却恐惧得无法动弹。
“我想要你很久了,优,但你一直太强了,让我始终无法靠近你,现在的你最好,又娇弱、又怜人……”健司说着便扑到她身上,下半身压到她的腿上。
石川优用手肘猛烈地撞击他的胸骨,同时左腿膝盖弓起,撞向他的鼠蹊部,一时让他滚落沙发下,疼得忍不住申吟。
然而她拖着石膏腿要坐起的身子,在下一刻又被他狠狠压住。
“你逃不了的,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他用手扣住她的下巴,正要吻她。
石川优不断摆头挣扎,双手闷力推拒,在极度绝望的一刻,却感受到身上那恶心的压力突然一轻。
她讶异地望向前方,发现健司已被某人拉着后颈用力摔开了。
“优。”
一声她在梦中听过无数次的呼唤响起!
她难以置信地在沙发上挣扎起身,往沙发旁一望,李楠瑾正伫立在窗户与沙发之间,宛如天神降临,以深情款款的表情深深注视着她。
“楠瑾……”她顿时热泪盈眶,喉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李楠瑾一个箭步走到沙发前,弯身将地上的仲程健司拖起,狠狠一拳将他再度打倒在地,仲程健司痛苦的申吟着。
李楠瑾毫不留情地又用脚狠踹了他的鼠蹊部,“这一下是针对你想对优不轨。”他说着又用脚踹了他的肚子一下,“这一下是针对你派人杀了优的兔子和乌龟。”
最后他再踹了一下仲程健司的肚子。“这一下是针对你找陈斯影上八卦杂志爆料。”
石川优满脸骇然,“健司,这一切全都是你策画的?”
仲程健司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哀鸣,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是因为想把你逼回冲绳,所以派人偷袭你和米亚的住处,没想到你非但没回来,反而住进纽亚爵;当他发现纽亚爵是由我所经营时,便把皇华集团跟石川集团谈合作时的资料交给陈斯影,教唆她去跟杂志告密,好对我报仇。”李楠瑾冰冷地瞪着他,“仲程健司,我已经抓到当初你派去偷袭米亚住处的人了,你等着坐牢吧!”
终于能喘气了,仲程健司开始疯狂似的低喃,“优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石川优浑身战栗,李楠瑾担忧地望向她,马上走到她身边,双臂一伸,将她紧紧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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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得无法动弹的仲程健司抬到一楼,跟保镳金城说明简单的原委,并让他联络石川社长后,李楠瑾返回三楼,陪伴着惊魂未定的石川优,一起等她父亲回来。
看到李楠瑾再度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门口,石川优才终于觉得刚刚的一切不再是梦,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颤抖、哽咽的。
“我是来接你的,为了来接你,我必须先做好准备,抱歉,我来晚了。”他走到长沙发前,跪下来,伸手抚模着她的右脚大腿、膝盖,直到模到那个石膏。
他的声音充满不忍和爱怜,“你这个傻瓜,又没长翅膀,怎么可以从三楼跳到树上?”
“你怎么知道?你那时也在吗?”她的眼眶盈满泪水,“所以我听到的那声『不要』不是作梦?”
“不是作梦,我昨晚才刚潜入这栋大宅,那时就正躲在你隔壁空房的窗枱上,没想到立刻目睹你做这种傻事,我还来不及伸手拉你,你就先跳了下去。”他将她搂进怀里。“吓死我了,刚刚也吓死我了,我让你受太多苦了。”
李楠瑾吻着她睫毛上的泪珠,双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像是要灌注他所有的爱意给她一般,他的掌心炽热,他的唇也火烫。
“我好想你,我一直很担心你被你父母软禁,不知怎样了?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要分手,你也会亲自跟我说,所以我绝不能放弃!
“可是,真的好久,我以为你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出现……我可能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你……”她逸出一声哭泣,接着就再也压抑不住,她双手搂住他的胸膛,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久……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她用力捶着他的胸膛哭泣。“刚刚好可怕,我真的好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在哪我也会在哪,你要我入赘我就入赘,我不会再受皇华的控制,你也不用再担心任何事了,我会用生命守护你。”他缩紧他的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不断倾诉着他的爱意。
“我爱你,我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以后我会让你能天天快乐地变魔术、弹钢琴,让你过着不需要保镳跟随的自由生活,我会让你父亲认同我,将他当作我的亲人一样照顾。”李楠瑾喃喃诉说着他爱的誓言,吻着她的头顶,吻着她的耳尖,吻着她的鬓发,吻着她的眼、鼻,吻着她甜蜜温暖的唇。
他坐到沙发上,紧紧将石川优搂在胸前,让她侧躺在自己怀里,一边等着她父亲回来,一边交换彼此这一个月来的生活。
或许是极度紧绷、恐惧过后的反应,终于感受到彻底的温暖和安心之后,石川优立刻睡着了,她贴在李楠瑾的胸前,枕着他的心跳入眠,唇角还微微扬起幸福的弧度。
当石川信介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满脸的忧心忡忡,一到家就冲到三楼的房间,
却看到李楠瑾正无比深情地望着石川优的睡颜。
他一发现石川信介的到来,立刻把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噤声。
好小子,竟敢教我安静。虽然石川信介不服地想着,却又发现这年轻男子有一股沉着的威严,令人下意识地服从他的命令。
石川信介只能默默地闭嘴,瞪视着李楠瑾轻柔地把石川优抱起,彷佛在捧着一用力便融化的霜雪,然后把她安稳地放到她的床上,盖上棉被,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们关起房门,在房门外谈好吗?”李楠瑾轻声地以流利的日文提议,一边迳自走到门外,等石川信介也走到房门外,他便关起房门。
“为什么不到一楼大厅?”石川信介皱眉问道。
“优刚刚受到很大的惊吓,我担心她突然醒来见不到人会感到恐惧。”他沉稳答道。
石川信介“嗯”了一声,直勾勾地打量他,之前只看过他的档案资料、他的照片,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与他面对面,但这一见面,石川信介立刻了解女儿为何看上这个男人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