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你的脑袋是长到哪去了?你根本就是为爱情而瞎了眼睛,到现在还帮那种男人说话!健司告诉我说你被骗得团团转时,我还不太相信,现在却亲眼看到你这样!
“金城、宫里,给我押住小姐,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纽亚爵收拾你的行李。”石川信介一声令下,两个保镳立刻上前。
“伯父!请您相信优,李楠瑾是真的爱着优,他没有骗她,我求您不要这样把优带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米亚连忙拦到石川信介的身前。
“左小姐,让开!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石川信介使了一个眼色,又一名保镳上前拉开米亚。
“爸,你真的误会了!”石川优急道。
“没什么误会,你现在就给我回去!”石川信介再度对有些迟疑的保镳下手势。
“那么,爸,我求你,至少让我跟楠瑾见个面再走。”石川优头一次对自己父亲哀求了。
“不准!”石川信介这次绝不退让。
保镳上来架住石川优,她的心神俱乱,她不能就这样被带回冲绳,李楠瑾还被软禁着。
一思及此,她开始毫不留情地对保镳们动手。
“不仅不听父亲的话,竟然还敢动手?”石川信介大发雷霆,“你们全都给我上,不用客气,把小姐给我压下!”
一挥手,五、六个训练精良的保镳全都上前攫住石川优。
她疯狂地跟他们对打,又狠、又快,逼到保镳们最后也只能使出全力压制她,直到她被打得浑身青紫,终于再也无力反抗。
双臂被两个保镳反剪住,她宛如被控制住的傀儡,泪水蓦地流下。“爸,求你让我看楠瑾一眼——爸——”
石川优哭了,心碎地哀泣;而在一旁目睹的米亚也忍不住哭了。
石川信介眉头蹷得不能再紧,避开她的眼神,看到宝贝女儿为了一个骗子弄成这样,他感到万分心疼。“我们回去吧!饼一阵子,你会忘掉他的。”
“爸——”她哭喊着被架出去。
不会忘的,她怎么可能忘?有个男的是她这二十四年来的生命里唯一爱上的人。
有个男的比任何人都懂她、比任何人都宠她,像冬夜那般静谧深沉,像秋风那般自由寂寥。
她想跟着他一起走,走到天涯海角。
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她唯一想要的自由。
楠瑾,对不起,我没办法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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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李楠瑾站在自己七楼房间的窗前望着窗外,天地一片漆黑,万籁无声,从窗棂透进秋夜的冷意。
石川优不知怎么样了?
仁皇应该会帮忙瞒着她,让她放心吧?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陈斯影究竟是从哪得知皇华集团就是华门的?本来还能勉强应付大老们的逼婚,但在陈斯影的搅和下,他变成只有背叛家族或是入赘结婚这两条路可行。
他太大意了,除了陈斯影之外,恐怕石川集团那边也有人牵扯进来,毕竟知道皇华集团与华门关系的,除了他们自家人之外,便是计画合作并结婚的石川集团高层人士。
而且想要继承石川社长之位的人,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他与石川优结婚。
哼!他竟然被软禁在这里。
李楠瑾唇角露出苦笑,他对家族而言就是换取利益的工具,虽然本来对这点就有了解,但实际感受时还是苦涩不堪。
如果不结婚,他们是要关他到何时?
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他曾威胁过要把华门的底给掀出来,因此就这样被关上一年、两年,大老们恐怕也很乐见吧!必到他乖乖听话为止也不错,不是吗?
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对父母还有大老们,其实还曾抱着一些期望,所以他没有选择决裂过。
如今,却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这样一确定之后,李楠瑾便弯身将自己右腿裤管微微卷上,抽出藏在袜子里的瑞士刀。
他几近无声无息地用瑞士刀解开被反锁的门,像鬼魅一样勒住站在门前的保镳的后颈,让他当场晕死。
王泽美正如他所预料地熟睡在门旁的椅子上,并未被惊醒,但为了保险起见,李楠瑾依旧毫不留情地在她颈后补上一记手刀,令她昏厥。
他像影子般静悄悄地上楼,来到八楼最角落仁皇的房间,轻易解开门锁潜了进去。
房间里是敞亮着,李仁皇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一点也不讶异。“我也猜想你会来。”
李仁皇叹了一口气,默默将李楠瑾的皮夹、手机和证件放到桌上。
“谢了。”李楠瑾淡然地点头接过。
“我想你还需要这个。”李仁皇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他的护照。“我去纽亚爵帮你拿来的。”
“怎么了?”李楠瑾俊眉一蹙。
“石川优今晚已经被她父亲架回冲绳去了,左米亚一直哭,说因为优一直反抗,结果弄得自己浑身伤痕累累。”李仁皇凝重道。
李楠瑾沉默了,因为那种不实的报导让石川优受伤;因为这种唯利是图的家族,让他无法守住石川优,两方他都不会放过的。
李仁皇望着沉静的他,感觉到喘不过气,李楠瑾的怒气从不外显,愈是沉默,那个后劲就愈是强烈。
饼了不知多久,李楠瑾咧开一抹冰冷的笑,对着仁皇说道:“我把大老们拉下台也可以吧?仁皇,你不要再当这种有名无实的帮主了,我们一次把事情全处理掉吧!”
李仁皇申吟道:“那女孩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嗯。”他轻声道。
“你要革命,我当然只能奉陪,谁教我们华门最菁英的人全都是你的手下呢?不过这一革命,长辈们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了。”李仁皇叹道。
“我晓得,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动作。”李楠瑾的眼里有着一抹悲哀。“但不这么做,无法保住我和优的未来。”
“迟早也无法保住我和伯骞、水心的未来,是吗?”李仁皇眼里也有了觉悟。“那你打算怎么做?”
“让手下一个一个击破各个堂口,另外,用我个人的资金大量买下大老们的股份。一旦制伏住大老后,华门的实权就完全交给你,你要就地解散也可以,或是把人全安排进皇华集团的公司,我的手下们我会全让他们入股纽亚爵经营。
“集团部分,有我的股份加上大老们的股份,你就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要求撤换总裁。”李楠瑾冷酷道。
“父亲一定会非常后悔为何错待了你。”李仁皇感叹。
由计画的简单程度,便可以推想出李楠瑾的势力和资金有多庞大,虽然以前就知道他是个投资天才,但没想到他的资金多到可以买下大老们的股份。
“我们父亲是个不会回头看的人,他的眼里永远没有他的妻子、儿女。”李楠瑾冷冷道。
“但即使如此,你还是会善待他到老,因为你其实比我更重视家族。”李仁皇评论道:“如果我有你的财力和手腕,我绝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任皇华集团予取予求,也不会甘心当老二。”
“你知道我对当老大没兴趣,更没兴趣拖着一整个庞大的集团,我要的只有自由。”李楠瑾静静道:“所以,你的决定呢?”
“总裁和帮主都让我当去了,我还有什么要求的?我会掩护你的叛变行动的。”李仁皇无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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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日本冲绳
半夜三点,石川优悄悄爬出自己位于三楼房间的窗户,她双手伏壁,贴在自己房间外的墙上,站在窗枱上,稍微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