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颤动。
他是刻意的,刻意提醒她他爹娘是被她父王害死的事实,他在提醒她他有多恨她。
现在她怕他,非常……非常怕他。
他掬起她颊上的泪珠,往自个儿嘴里送,看在她眼底,戏谑多过亲密。
“几日不见,样子倒消瘦不少,是我南宫门虐待你了吗?”
她噤声,也不看他。
“那是我这做丈夫的亏待你??”
她仍旧无语,这倒是惹火了他。
“那好,你倒是说说,是嫌自个儿丰太过丰盈呢,还是嫌这儿伙食差?”
见她如此消瘦,他居然还会心痛?他不是该恨她的吗?为何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他的心?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她疼得喊出声。
“说话!”
“都不是……”眼泪又滴下,她的心好痛……
如果她仔细看,必会瞧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困惑、迷惘。
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这辈子他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痛、觉得被背叛的。
他悲愤地看着美丽如昔的她。美丽、清雅,却伤他最深——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瓣,以皓齿啃啮她小巧饱满的唇瓣,她惊疼地张开嘴,在这时,他剩机攻占进她嘴内。
吸取她唇内芳香,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的手则覆在他手上,像是依附也像是抗拒。
由屋外看来,两人纠结的身影印在白色窗帷上,状似亲密。
室内温度渐次高升,烛台也跟着散发热力。
欲火丝毫不见降温,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原本最表面的情感转为地下化,各有隐藏。
只是一旦某处引燃了,就再也收拾不了。
他的唇只稍稍离开她的数寸,他一开口说话,唇瓣便会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畔轻抚。
“你是在绝食抗议吗?”
她想摇头,但他的钳制让她无法答复。
他又继续道:“否则你告诉我,如此消瘦为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他眼神悲愤地看着她。“难道嫁给我真让你这么难受,连饭都吃不下?”
“不是的!”她急急澄清。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那么你告诉我,如今瘦到只剩皮包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一时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哼,水土不服?”
他放开她,走到床边长袍一撩坐下。
“我看你的不甘愿多过无法适应吧?”
“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不甘愿。”有的只是被讨厌、被恨……
他眯眼瞧她良久,然后以感性带着磁性的嗓音叫唤,“过来。”
她迟疑了下然后踱步过去,快到他跟前时,他大手一伸便攫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她已端坐在他腿上,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再这么扭动下去,休怪我撕裂你这身脆弱衣裳。”他揪住她的衣襟,轻轻解开盘扣,一颗颗地……
直到翠绿抹胸出现在他眼前,衬着白皙的妇肤更加粉透,他指尖情不自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游走,逗得她全身打颤不说,还屏住呼吸,双手抓住他肩头上的衣衫。
如此女敕、如此白的肌肤,细到连上头微微的血丝都看得清楚,显得她更加清美。
南宫炀将她转个身,她不雅地跨坐,他将脸闷在她怀中,吸取她身上的梅花香。
他叹息,气呼在她逐渐冰凉的肌肤上。
这香味,他想念许久,淡淡的梅香,令人陶醉。
靶觉他起伏剧烈的喘气,和他天然的气息,粗糙的指月复有着一层厚茧,可以感受他是多么努力练武,掌上都是长期拿握兵器所磨出来的茧。
他的舌在她颈间轻舌忝,她惊愕得倒抽口气,“不……”他不为所动地在她颈间留下一块块记号,放在她身后的手拉下细细的绑线,瞬间,围在她胸前的抹胸滑落,她抬手想遮掩,但他的身体给了她最佳的遮蔽,和她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块。
贴着她的身躯,他感受她紧绷的蓓蕾抵在薄衣衫上,轻抚她背上的滑女敕肌肤。
他想要她。
因为而颤抖,她抓紧他的肩头,继续地发出声音。“不要……”
他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
“不要?!容得了你吗?”他的声音高昂,怒火几乎要爆发。
她愣住,红唇轻张。看着她如此诱人的模样,他就想起她的逃避,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蹂躏着甜美的唇瓣,再放开时,她的唇瓣已肿胀。
“不要忘了,我们早已拜过堂,纵使有再多不愿意,你的身子还是我的。”
他掬起她的酥胸,低头以灵舌轻舌忝那瑰色的蕾心,吸吮着。
她闭上眼,泪水滑下颧骨。
她竟然无话可说,面前他的愤怒,她竟然只能静静地任他咆哮、玩弄。
“我的碰触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他的眼中掺打着难堪、愤怒,以及……悲哀。
不再言语,他疯狂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包括思念她三年的回报……
逗弄她胸前的美丽蓓蕾,含咬住,她就像个花仙子,全身无一处不是美丽的花卉,无一处不让人心折。
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俯身注视她娇羞的模样。
她两手羞涩地遮住又峰,不停颤抖。他……他的眼神好热,让她觉得自己很羞愧。
他的手放置在她腰侧,使力想将裙带拉下,但她马上阻止他。
“不可以!”
“不可以?!”面对她的抗拒,他几乎吼叫出声。她竟然抗拒他!“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妓女!”她执意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震慑、悲恸……她是他的妓女……她是他的妓女……她的手松了开,他邪佞地对着她笑。
“清醒了吗?想到你现在是我南宫炀的女人了吗?”
“但是你恨我不是吗?”她心碎地问。
“恨不见得代表我不想和你共赴云雨,就算如今你光明正大的拥有妻子这个地位也不代表你就拥有我的心。”
他开始他的索求,想在她身上激起惊涛骇浪。
她的反应出乎意外的平静,任他予取予求,任他月兑下她最后的遮掩,两人果裎相见。
望着她似水美眸,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归零。她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被它所掌控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而这声嘤咛却勾起他最原始的渴望,他想感动她,让心里那股不安感平静下来。
天知道,他渴望她有三年之久,他想她、爱她,可是同样的,他也被仇恨所驾驭,新婚之夜看到她,除了惊愕之外,在情感浮上心头之前,愤怒早已一步占领。
万万想不到,他深深痴爱的竟是破坏他整个家庭、让他失去双亲的罪魁祸首的女儿;而她在三年前逃离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他身边,但立场完全改变。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爱恋,其中掺杂了极深的仇恨。
她选择逃离他,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仇恨!
但在仇恨、愤怒所左右的心房里,隐藏的却是倾尽一生的爱……
他稍嫌粗鲁的动作扯痛了她。
因为透过的包裹,才能让他对她的爱不那么赤果果,让他能掩饰对她超越一切的情感。
当房内充满色彩时,交谈、思考已成多余,漆上禁忌之色的床第间,只剩下唯一的一种语言、一种声音……
第九章
趴在床上,丝被盖至腰际,她转过身去不看,脸色更加苍白。她全身都在痛。
穿戴好衣物的南宫炀见井初莲状似鄙夷的动作,怒火再度点燃,冷冷地道:“怎么,面对我让你这么难堪?”
不是难堪,而是不愿再见到你那满是仇恨的眼神。井初莲在心里回答,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还是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