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她开口问。
“这里是江宅,是我们家主人将你救回来的!”老妇人回答。
“主人?”荻香眼睛一亮,会是少篁吗?“他叫什么名字?”
“江子默。”
“江子默?这么说不是少篁了!”她自言自语着。
“不是什么?”老人问。
“喔!没什么,那——现在是民国几年?”
她话才一问出口,便明白地说错话了!因为,面前的那二人全一致的露出仿佛她是怪物般的神色。
但她实在不想管那么多了,反正说她是从清朝回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现在是民国八十八年。”
“八十八?”没错,她是真的回来了,她没有事了,毫发无伤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少篁呢?
珊珊呢?
小纯呢?
霎时,荻香就像是发了狂般搜寻着身上有关可以证明她曾去过清朝、曾爱过少篁、曾跟珊珊、小纯成为好朋友的蛛丝马迹。当她发现龙雕正安稳的贴在脖子上时,才松了口气。但也在同时,眼泪竟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回来了!这不就表示她再也回不到清朝亦或是少篁的身边!不!她不要!荻香心中痛苦的呐喊着。
“小姐,你就别再伤心了,自从我家主人救你回来后,你就昏迷了三天三夜,连在昏迷中也不停的哭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看开点,就别再伤心了!”老人安慰着她。
“对啊!别再伤心了!”妇人也开口帮忙劝说。
荻香止住泪水,抬起泪迹斑斑的脸看着面前二人。
“对不起!我叫荻香。”
“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陈伯;她是我老婆五枝,也是在江家帮佣的。”
“陈伯、陈嫂,谢谢你们!”她满怀感激的说。
“你要感谢的是我们家的主人,是他在废墟救了你的。对了,你为何独自一人昏迷在那废墟中?”陈嫂好奇的问。
荻香的心思又再度飘向遥远的另一空间,她无语了。
因为她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如果告诉他们她才从清朝回来,恐怕他们会说她疯了!
他们二人见她沉默不语只当她不因提起伤心事,
“你如果不想提,就别回答了!
“谢谢!”她衷心的感激着陈伯夫妇的体贴,“喔!对了,我想好好谢谢你们家主人,他在哪里呢?”
“少爷他出差到高雄,大约今天晚上就会回来了。”
“我——我想,我也麻烦你们大久了。现在我没事了,也不好再打扰你们太久。”
“你在台北有家人吗?”
“没有。不过,我有一个好朋友,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住所,所以……不方便再叨扰你们了。”
“这样啊!可是,少爷到高雄出差,今天晚上才会回来。要不,你就等明天谢过他后再走,现在你先吃药休息吧!”陈嫂将药端到荻香面前,正当她喝下之际,突然想到,她必须先连络一个人,否则那个人肯定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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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黑夜又再一次降临,房门无声无息的被人打开了!
房内昏暗,唯有床边的一盏小灯透着微黄的光线,将床上熟睡的人儿略显憔悴、苍白的面容照映的更加清楚。
斑大的身影缓缓移近床边,子默静静的凝视着床上女子熟睡的脸庞。经由陈伯所告知的一切,得知她已完全清醒了,也知道她的名字——荻香。
荻香!
他喃喃地反覆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当他一听到这个名字时,他全身就如同遭电击般。
犹记得一年前,他突然在工作时昏倒了;听说在他昏倒的那一段时间,所有医生对他昏倒的原因都查不出来,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
离奇的是在昏迷的那段期间所发生的事他居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可以说是一段空白;而每一晚却做着相同的梦,梦见自己在悬崖上,一手还紧捉另一名女子的手,深怕一松手,那名女子便会掉入万丈深渊。
梦中的他身着古装,但那个女子的容颜却相当模糊,但他明白梦中的自己深爱着手上所捉住的那名女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而那名女子为了不要两人同坠落山崖,竟自己松手了,失去她的一剌那,他永远也忘不了内心所撕扯的心痛与万念俱灰,也忘不了他口中最后的呐喊出的名字是——
‘荻香!’
而这名女子也叫荻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那为何见到她时他的心中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感受有一股热切的眼光正注视着自己,躺在床上的人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竟无声无息的睁开了。
一下子,两人四目相接,时光在此刻倏地停住了,谁也未曾开口,谁也没有反应,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情绪在彼此间流霎。
子默捉住她眼中那抹惊愕!但仅只一秒,却被她眼中转而浓烈的爱意包围,那种毫无掩饰、真真实实的爱意深深的震撼了他!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只见荻香狠狠的撞进子默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仿佛找回了失去已久的深爱般,轻轻的在他怀中啜泣着。
“少篁,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啊!我好爱你,我要对你说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子默着实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他便明白——她将他错认为自己的爱人了!
他应该推开她的,然后冷静的告诉她,她认错人了!
但他却没如此做,反而更加拥紧她并说出了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及举动。
“我不会离开你的!”子默在她耳边印上一吻,立下了保证!
没来由的内心激动着,他望着怀中的人儿,好似失而复得一般。对她哭泣的泪眼好生不舍,随即俯下头吻干了她的泪水;身体的告诉他,他想要她,他不希望她再度消失,他要将她溶人自己体内,守着她。那种肝胆俱裂的感觉若再出现一次就会要了他的命!喔!他不要!激动的吻着她的唇瓣,荻香也狂野的回应着,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他离开她的唇,眼中欲火燃烧着,顺着她的渴望,褪下她的衣衫,俯下头吻着她的颈项,留下了他的烙印,接着往下轻啮着她的双峰——
下月复狂乱的热潮翻覆着,荻香不由得申吟出声——
“少篁!喔!少篁!我要你!”紧紧捉着他的背脊,激情使得她全身如欲火焚身一般燥热。
如着魔般,子默一个挺身进入了她,将她带往巫山云雨的高峰——
许久许久——
激情过后,本依偎在子默怀中的荻香,直到此时似乎才想起了什么突然全身一颤,她猛然抬起脸看着面前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面孔。
一模一样的脸庞,不同是那个眼神,面前的戚少篁少了一份霸气,也没有看到他眼中惯有的占有欲?
直觉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有和少篁相同脸孔的陌生男子,绝非她所深爱的人。
猛然推开他,荻香急忙拿起了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倍受惊吓的跳下床冲到浴室的门前,“你不是少篁!”
犹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子默闻言,抬头看着她,
“你清醒了,我本来就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莫名的,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认知令子默一时手足无措,该如何对她解释这一切?
是情不自禁吗?
老天!怎能说情不自禁,根本不是情不自禁,说服不了自己的理由又怎能叫人相信,而她又——看来得先厘清自己的思绪再说了,但这个责任,他是非负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