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狗也需要减肥?特警队的人是不是都很闲啊?我看八成是穷极无聊空虚到了没事找事干!”伴随着一阵欠扁的话语,步世仁单手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走了进来,“今天这里可真热闹啊!我不打扰各位了……”下一秒他已朝戴安娜的单人办公室径直“狂飙”而去。
“这家伙是谁呀?让人看了就不爽。”张咏伦微眯起双眼问道。
“痴迷戴安娜的超级恶心没品追求者。”查尔斯襥襥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忽然从张咏伦的身后冒了出来。
“小舅舅,你怎么也来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只准你来吗?”查尔斯淡笑,“是有人向我发出求救信号,拜托我务必在半小时内赶到这里来演一场靶情戏的。”
“……你不会是在说……戴安娜?”张咏伦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除了她还会有谁?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那个姓步的家伙的眼光唉!怎么偏偏就看上戴安娜这种不讲理的臭婆娘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母老虎也有人欣赏。”
“哇!你可要小心一点说话,别让当事人听见,否则我保证你吃不完兜着走!”雷雨珍正色提醒着。
“按常理,警务处东西两区的关系本该相当融洽的,因为圈内一直盛传着“东区无美女,西区无俊男”这句口号,善于交流是互补的最佳方法。然而,自从一年前戴安娜硬是将林少凡从东区挖掘过来之后,情况便彻底改变了,其实这也是最初让查尔斯火大的原因——林少凡可是东区年纪最轻实力最强的警界新秀啊!一张稚气的女圭女圭脸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结果前途竟葬送在一群女人手中,能不让他呕血吗?
“戴安娜现在把我当做护身符呢!”查尔斯大笑,“否则步世仁一定将她折腾得跳楼自杀的。”
“不是人?”张咏伦是又一个为这个名字惊讶的人。
“步子的步,世界的世,仁义的仁。”韩贝文清晰而标准地解释道。
“就叫他‘不是人’好了,没关系的。”查尔斯拍了拍张咏伦肩膀,“我就觉得很恰当也很适合。”
“亲爱的,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戴安娜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推开门朝查尔斯唤道,“让你买的音乐会门票买了吗?”
“当然了,你吩咐的事情我怎敢怠慢?”查尔斯瞬间进入角色,几步走到戴安娜身旁环住了她的纤腰,看也不看一眼边上的步世仁,“上次你告诉我对花过敏的,所以以后我再也不送你花了。”
“你不喜欢花吗?”步世仁皱眉抓了抓耳际。
“哎呀!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了!”林少凡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鲜花送至雷雨珍面前,“这叫借花献佛,雨珍,你不会介意吧!我的用心是很良苦的啊!”瞧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雷雨珍嫣然笑出声来。
“不是人先生,你现在似乎没必要留在这儿了吧!”紧搂着韩贝文的肩膀,张咏伦呶了呶嘴,示意这里均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双一对对,谢绝光棍来捣乱搞破坏,“或者说你看上这里的某位女士?”话间用脚轻轻踢了踢宝贝的小腿,喉中一阵申吟。
收到信息后的宝贝立刻挡到三对“恋人”的面前,冲步世仁龇着牙咧起嘴来,当然也不忘面露狰狞地吼几声。
“那么我先告辞了。”步世仁万分狼狈地跌撞出西区办公处,险些与水泥墙壁来个当众热吻,他真的是非常非常怕狗啊!
戴安娜愉快地看着步世仁远去的背影,一时竟忘记了自己仍被查尔斯拥在怀中。韩贝文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暗自早已乐开了花,这两人一对是早晚的事啦!为了不煞风景他们悄无声息地各自归位,并用一种不怎么友善的眼神继续观望形势的发展。
“看什么看,赶快工作!”意识到情况的微妙,戴安娜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查尔斯,她红着脸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喂!门票还我!”
“哼!谁稀罕!”狠狠瞪了查尔斯一眼后,戴安娜重重关上了大门,门票也随之飞了出来。
查尔斯不由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偷笑啊?真是莫名奇妙?
“小舅舅,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加班吗?”
“是啊!吧什么?”警惕地看着一脸笑容的张咏伦,查尔斯问道。
“那就别浪费了两张门票,给我和贝文去欣赏吧!”一把抽掉查尔斯手中的音乐会入场券,张咏伦牵起宝贝往门外走去,“贝文!下班后我来接你!”话毕,人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臭小子!”反应整整慢了几拍的查尔斯在半分钟后火大地骂了一句。
张咏伦的私人公寓位于上海市徐汇区繁华路段,交通还算是方便。在他回国后的第一个周末,特警队的同僚们纷纷赶到他家为他洗尘接风,同时也对他所享受的一个月长假表示出绝对的羡慕。在场惟一一名原本与警犬队队员互不相识的女人便是韩贝文,她现在似乎很乐意照顾宝贝,宝贝也特别喜欢她。
“楚队今天有事走不开,听说是要开个很重要的会议。”贺晓一边帮张咏伦搬动着房内的摆设一边说道。
“那个‘冷血法西斯’,不来也好,张咏伦现在是第一副队长,前途无量,我们以后可以不用看‘冷血法西斯’的脸色了。”一名新调来不久的队员插嘴说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们的张副队长,他办起案来可要比楚队更认真,不然特警队干吗把他和楚队并称为‘张楚’?别看张咏伦现在对女朋友嬉皮笑脸的,工作时有你好受的。”另一名资深组员笑道。
“喂喂喂,庄泽海,我哪像你说的那样了啊?你别吓唬人家小孩子呀!把我的名声都弄臭了。”张咏伦不由冤枉地辩驳道。
“本来就是嘛!楚队就是欣赏你的作风才让你做教官带领去年‘新兵’的,贺晓不还是生活在你高压政策的阴影之下?瞧他帮你干活多卖力?”庄泽海的言词不无讽刺,“要不是因为你最近太忙,这次楚队哪用得着亲自上阵历练这群混小子?”
“我那是个人崇拜,张教官?”贺晓满足地说道。他是去年加入特警队的新队员,也是惟一一批由张咏伦带领操练的警校毕业生之一。
“不管怎么说,我是快受不了楚队那种地狱式训练了。”方才的那名新队员抱怨地说道。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好了兄弟们,停止嚼舌根,很可能是楚队来了,他最爱跟我们玩这种出其不意忽然驾到的‘高级游戏’了。”庄泽海站起身朝大门走去,“我来开门……啊?”
“请问这儿是张咏伦家吗?”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法国中年男子,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向庄泽海问道。
“哦!拉尔夫长官!欢迎之至!”张咏伦听罢来者的问话,连忙从客厅走了出来,与对方来了个热情地拥抱,“您的狗最近还好吗?”
“别提了!我这次来是有特别的事请你帮忙的。”拉尔夫无奈地叹了口气。
“快请进!不用客气!这些都是我的同事,贝文你是认识的。”
“各位大家好!”拉尔夫友善地朝房间里的警员们打着招呼,“呃……我们可不可以私下聊几句,张?”
“当然可以!这边请……对不起各位,失陪一会。”话毕,张咏伦带着拉尔夫走进了靠里面的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