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逞什么能啊?以为自己是钢铁做的啊!为什么不说你受伤了?”说完用力拍了下张咏伦的伤口。
“哇!痛耶!”
“刚才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纹丝不动吗?”说话间又打出了好几拳。
“喂喂喂!会出人命的!”张咏伦迅速躲过对方的魔掌,很快将她压到了电梯角落,“你用这种方式来‘心疼’我,恐怕太野蛮了吧?”
“鬼才会心疼你!恶心!讨厌!无赖!你放手啦!”狠命捶打着张咏伦的胸膛,韩贝文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不打,我就放手。”
瞬间,韩贝文停了下来,轻咬着下唇,她开始恢复原先的平静,然而张咏伦却并未松手,反而将她彻底地揽入怀中。
“刚才痛不痛?”韩贝文小声地问。
“不痛。”因为心里头暖暖的,张咏伦淡笑。
“吹牛。”随着自动门的开启,韩贝文跨出电梯朝前面径直走去。刚一拐弯便发现了走廊尽头的冲介一朗和佳里利正在深情长吻,“我的……妈呀……”
“怎么了?”好奇地看着忽然闪回墙角的韩贝文,张咏伦也探出脑袋,很快便扬起了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羡慕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他们只不过比我们进展快了一点点而已啊!”张咏伦玩味十足地一挑眉。
“谁跟你开玩笑了!”韩贝文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呀!血流出来了!跋快进房啦!”不顾是否会被发现,韩贝文将张咏伦拖向卧室,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关上了大门。一朗和佳里利委实被吓了一大跳。
半小时之后。
“你是怎么受伤的?”佳里利将棉花递到了韩贝文手中后向张咏伦问道。
“恐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两辆摩托车与我擦身而过,驾车的人双手均未离开过车把,不过子弹还是钻进来了。”张咏伦无奈地一耸肩,“我猜也许有人暗中放枪吧!而且距离不会超过十米。”
“会不会有人一直跟踪你们?有记下车牌号码吗?”冲介一朗坐在沙发上,左肘抵着膝盖掌心托腮。
“根本就没有车牌。”韩贝文系紧纱布后,为张咏伦放下了长袖,“对方做得毫无痕迹。”
“事情也真是奇怪,你们只不过上了一天班,他们是怎么怀疑上你们的?这次的行动是高度机密啊!”冲介一朗百思不得其解地抿起了双唇。
“依我看,特别小组中有奸细,我想是有人通风报信吧。”张咏伦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同时也不忘观察另外两人的表情反应。
“什么?奸细?”冲介一朗与佳里利不由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断。”张咏伦喝了口水后说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许久,冲介一朗点了点头,“因为也只有这种解释是比较合理的。”
“我看未必,”佳里利嘀咕着,“如果真的能够混到我们中间来,这个奸细一定不一般,至少头脑不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差,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迫使自己露出马脚来?”
“那是因为对方失手了,现在张咏伦和韩贝文平安无事地回到了饭店,假设他们都被杀死了呢?我想,我们都很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冲介一朗否定着佳里利的推断,“你说对不对张咏伦?”
“你们两个说得都很有道理,只不过……一旦没有在马戏团工作的特别刑侦队队员遭到了暗算,便证明了在我们中间的确有卧底的存在,而一旦证实了我们中间有卧底,那么任何一个队员都有可能是这个假想对象,包括我们四个。”张咏伦务实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相信我?”
“那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吗?”佳里利为难地皱眉问道。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四个人中没有奸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冲介一朗一个挑眉。
“直觉。”张咏伦微笑,“尽避这得冒很大风险,但实在是别无选择。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冲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和贝文?”
“……虽然你这家伙平时是讨人厌了点,但是……”冲介一朗略微思忖了一会后露出了笑脸,“受形势所迫,我们四人必须齐心协力,若其中真有奸细也只好认命了……而且为了佳里利我愿意冒这险。”
“私情往往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这并不是个好理由啊,冲介。”张咏伦摇了摇头调侃道。
“你不也一样?”冲介一朗有意没意地瞥了眼小心扶着张咏伦的韩贝文。
“哼哼……‘霸王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哇!八点四十分了,我们要迟到了。”张咏伦抬腕看了看手表大呼不妙。
“唉!你们两个千万要小心啊!”望着匆匆走出门的张咏伦和韩贝文,冲介一朗提醒道。
“知道了!”
今天是排练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相当投入。“梦想”巡回演出的首场开幕式是十分隆重的,谁也不愿出一丝纰漏,就连向来自视清高的奥瓦·查克此时也专心致志地和道具师们仔细研究着舞台摆设,看来他很重视明天的表演。
“喂!在想什么啊?”张咏伦看着正在研究五角硬币的韩贝文好笑地问道。
“在想你到底把两块钱藏哪的。”不理会对方的言词,韩贝文依旧将目光锁定在硬币上。
“就藏在它后面吧!”张咏伦“格格”一笑,“只不过五角钱竖着两元钱横着,你的视线刚好看不见而已!”
“不会吧!这很简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似简单的魔术要想表演得天衣无缝,让人无法怀疑可就要深厚的功力了。”话间,张咏伦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也一下子严肃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韩贝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似简单的魔术……看似简单的魔术,障眼法!”张咏伦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记不记得昨天那个人双手一抛,雾气就开始弥漫在整个房间了?”
“……你是想说那不过是障眼法,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抛出来!”
“聪明!”
“也就是说这些雾气早就准备就绪,只是在他伸手的同时开始散发!”
“正确!”
“那么如果有装载这些气体或反应物的器械,一定还在房间里并且是难以引起别人注意和怀疑的一些固定设备!”韩贝文兴奋地说道。
“很有这个可能。”说罢这句话,张咏伦便开始与韩贝文一起查看起房间内的摆设与器具。
“等等,”韩贝文站起身望向张咏伦,“即使我们找到了这些器具又有什么用?就算我们的那些假设都成立,敌人是用了那种方法来蒙蔽我们,但当时对方却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他不可能就站在我们面前用障眼法来让我们以为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吧?我可以肯定当时他绝对已经逃走了。”
“……的确,那股怪味是从我鼻子下消失了。”张咏伦认可地点了点头,“那又是什么怪招呢?”话间,他环顾起四周来。
“这是间封闭的后台,或许还有别的密室。”
“同意。”张咏伦扬了扬食指。随即便仔细地敲打起墙壁来。
“你认为这么盲目地找会有什么效果吗?”韩贝文双手交叉在胸前问道。
“盲目?我的眼睛很好啊!视力5.4呢!况且我找东西不是单靠眼睛的。”
“哦,对啊,”韩贝文瘪了瘪嘴,“还有拉斐尔·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