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是警告,警告居心不良的盗宝者,里面机关重重,只有真主的使者才能取得宝藏,带给真主的臣民真正的和平安宁。”埃尔带着疑惑解释道。不过,埃尔却隐瞒了一句话没有讲,“真主的使者说,只有能把生命托付于对方的人,才能取得真主的赏赐。”
“我们走吧。”埃尔望了雪芙蓉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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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保持相隔大约一步远的距离,雪芙蓉和埃尔小心地迈上了狭长的走廊。手中的幻月似乎感应到了危险的存在,不断地变换着淡蓝色雾蒙蒙的光彩。幸运总是不会安分的,刚刚走到一半的距离,雪芙蓉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痛苦的回忆迅速涌入脑中。黑暗中,犹如两盏绿色灯笼的蛇眼在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蛇!”巨大的恐惧令雪芙蓉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最熟悉的语言,一条硕大无比的眼镜王蛇就拦在他们的面前。
“我们的第一个麻烦来了。”深深地吸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雪芙蓉举起了手中的弯刀。老天,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眼镜蛇。不过,它好像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语言”埃尔皱着眉头端平了手中的微型冲锋枪,真主保佑,只有这一条就够受的了,千万不要再多了!
巨蛇吐着长长的信子,慢慢地增大了头部,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雪芙蓉巧妙地避开它第一轮的攻击,用力向它的七村砍去,震得手腕发麻,却只让它受了轻伤,坚实的蛇皮是它最好的保护,巨大的尾巴想着她拦腰卷去。雪芙蓉有些慌乱地避开。走廊实在是太窄了。被盛怒中的眼镜蛇尾巴扫中,不死也得段几根骨头。
埃尔看准时机射出了子弹,射瞎了它的眼睛,却也更加激怒了它。粗壮的尾巴狂扫着狭窄的走廊,一时间烟雾弥漫,砖土齐飞。
雪芙蓉如大猫般灵活地跳跃着,躲到蛇尾扫不到的死角。顾不得照顾埃尔了,现在也只好祈祷他能够管好自己。咬了咬牙,雪芙蓉取出只有在坚硬的岩壁上搭桥才用得上的射钉枪。努力稳定住自己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的手,雪芙蓉用嘴咬开一只小小的胶囊,把胶囊里的药粉和着唾液涂抹在闪着耀眼金属光泽的枪尖上。
“埃尔,让它安静一点。”雪芙蓉高声尖叫。
躲在走廊另一边角里的埃尔不由苦笑,谁能另一条手上发狂的眼镜蛇安静?一咬牙,埃尔迅速地从角落里跃出,又静止不动。
有着灵敏感觉器官的蛇果然立刻就停止了无目标的盲目攻击,张大了流着涎液的嘴迅速朝着埃尔的停身之处扑来。
埃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雪芙蓉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金属撞击地面石板的清脆声响,雪芙蓉疲惫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设想着千万个可能的情况,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去面对,没有办法面对埃尔被蛇吞了下去的悲惨场面,即使那只是假设而已。
“从现在开始,你也得为了我活下去。我可不想被全世界的杀手追杀,如果我不交出一个活蹦乱跳的芙蓉,费沙一定会那样做的。”埃尔低沉的声音在沉静的走廊响起,分外的悦耳。
“埃尔,你没死!太好了!”一跃而起,雪芙蓉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埃尔的脖子上。
熟悉而温暖的薄荷味道又钻进鼻孔,埃尔当然不会放过美人投怀送抱的大好机会,在她的脖子上偷得了几个吻之后,埃尔忍痛推开了怀里柔软的娇躯。无论什么事都是适可而止就好,太过分了的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站直身子,雪芙蓉又恢复了冷静又自信的表情,不见刚才脆弱的小女人模样。抬眼看去,腥臭的蛇血四散迸射,沾了强烈麻醉剂的长钉穿过蛇头,竟然牢牢地钉人石板。
放心地一笑,挥舞着手中的幻月,雪芙蓉熟练地剖开蛇月复,取出蛇胆,放人盛有特制溶剂的玻璃瓶子里,小心地收藏好。这可是送给姬百合的好礼物。
赞赏地看着依旧散发淡蓝色光辉丝毫不见血污的幻月,雪芙蓉利落地月兑去沾满了蛇血和沙土的阿拉伯长袍,露出里面从不离身的黑色紧身衣。一条宽宽的腰带围在腰间,牢牢地系着好几个小巧玲珑的厚牛皮暗袋。
整装完毕,雪芙蓉随手从身上不知哪处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打火机来。“我们走吧!”点亮火机,雪芙蓉若无其事地笑着。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会有打火机?”她真的是不断地令他感到惊奇,刚刚还怕得要死,这会却兴奋得好像就要去参加舞会一样!看来,和她在一起心脏一定得要够强才行。
“我是个收藏狂!走吧,王子殿下!”兔子一样蹦跳着躲过地下接连不断的翻板陷阱,雪芙蓉有些兴奋地叫道:“你们的老祖宗还真是有机械天赋,早知道的话就叫玫瑰来试试身手好了!”
“为什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埃尔轻松地跟着雪芙蓉的脚印前进。
“她是个天生机械狂!”雪芙蓉灵猫般躲过迅猛劈下的快刀,站在下一个房间的入口回答道:“小心脚下!”看着惊险过关的埃尔,雪芙蓉好心地提醒道。
“你的警告似乎迟了一些!”埃尔没好气地看着险些把自己砍成两半的刀。
“经常这样有助于训练你的运动神经。”雪芙蓉甜甜地微笑着。这算是什么?难度为零。碰上她家那两个天生的恶魔才叫可怜,自己这个可怜的折翼天使还不是被整得时时在毁灭的边缘上打滚。
看着眼前的厚重木门,回想起刚刚恐怖的经历,雪芙蓉和埃尔同时指着对方大叫:“你来推!”
终于,我们可怜的王子殿下屈服于强大的恶势力,在那双精亮如猫的眸子的注视下,走上前去,推开沉重的大门。没想到的是,看似厚重无比的大门却只轻轻一推就滑开了,雪芙蓉蹲去用鼻子嗅着味道,“古人好聪明,竟然用石油来做润滑剂,怪不得这门历经千年仍然如此容易打开。”
依旧是光滑的石板路,只不过窄窄的通道两边低低地装饰着昂首吐信的蛇形雕刻。埃尔好奇地踏上一只脚去,滚滚的热浪迎面扑来,两边的蛇头同时从嘴里突出长长的火苗来,一下子燃着了埃尔的衣服。慌忙地退出脚来,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埃尔不好意思地看着紧皱眉头的雪芙蓉。
“二十个蛇头雕饰可都是纯金的哎!”雪芙蓉用专家的眼光打量着雕琢精美的蛇头,小心地计算着它们的价值。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对了,埃尔,你打过保龄球没有?”雪芙蓉突然问了一句与眼前的难题似乎没什么关系的话。
“没玩过。”埃尔实话实说道,要是高尔夫球他打得还不错。不过他实在是看不出保龄球和这条危险走廊的联系来。
顺手递过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球,“把它滚过去,从中间。”雪芙蓉说道。
原来如此,埃尔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玻璃球滚过之处,火苗立刻窜出,交叉燃烧。埃尔望着雪芙蓉苦笑道:“没想到他们那时就能有如此完美的设计,只要石板上面承受压力,火苗就会喷出,它们烧的是石油,别说人了,就连蝎子也无法通过,除非我们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