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际上,她也没外人传说得那么放浪,搬进来一个半月了,除了言语不忌,一些肢体动作放得开,很自然地对他勾肩搭背外,就是应观众要求吻他的颊而已,那纯粹是游玩,全然没有一点异样色彩,不明白为何关于她的传言却难听得很。
他轻叹口气,何必想些无用之事,难得休假天,再回去补个眠!
不正经的女子,只有她才会有那么不堪的念头,好心准备早餐给她吃,居然被说成心理不平衡失眠。她才心理不平衡,总把男人想得非常不堪,男人在她眼里不是智障就是低能。奇怪的是追人却又能和她看不起的男人处得来,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不管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或纯友谊的喜欢,她都能轻易得到。
她是个像风一样的女子,无法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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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天气实在折腾人,前两天冷得很,所以一早出车,她在冬衣裹穿了卫生衣,哪知太阳一出来又热了起来,崔心婷九点多一进门,就不住地用手搧风,并横身一倒,躺在沙发上跷起脚搁在椅背上。
利思晟由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脸颊有点红红的,“怎么了?发烧吗?”他很自然地走到沙发前,伸手探她的额头,温度是高了一点。
“你要喝水吗?顺便帮我拿冰水,好热。”
利思晟看了她一下,她穿了冬衣,但今天气温偏高。那么她热得体温高,不是生病了。
“热就换件衣服,别总喝冰冷的饮料,对肠胃不好。”身为医生,他非常注重正确的饮食习惯,而她的饮食习惯在他眼裹是负分。
“懒得换。”反正又不出门了,在屋内只要不动来动去的,也不至于太热,把刚从外面活动感受的热降低就好,不过耍他顺便拿一下,举手之劳而已,却在那边唠叨起来。烦!
利思晟到厨房倒了冷开水给她,“冷水比较温和。”
她接手过后,他就上楼进她房间,拿她秋天的衬衫下来,娟娟说她好逸恶劳,却没想到她懒到这种地步,连换个衣服都懒,更不用说她常常没吃饭的理由是懒得吃了。
“换上吧!别在那边自讨苦吃。”他把衣服递给她。
崔心婷懒懒地看衣服一眼,不为所动,她就是懒得动,怎么这人如此无聊?
利思晟看不过去,把她拉起来,将她的套头运动服拉过头月兑下,棉质卫生衣领口低,雪白高耸的酥胸现出诱人的沟,他调开眼光,替她套上衬衫,不自主地脸就红了起来。
“自己扣!”他背过身去。
崔心婷自始至终都冷眼看他,他以为他是谁?神父吗?八成是,才会这一个半月来,每天当她是迷途羔羊一样,殷殷劝诱着。
“定性不够就别乱来,等一下流鼻血又要怪我随便,抱歉啊!我不知道今天你想重温旧梦,所以裹面多穿了一件。”她逗弄地说着。
“妳!”他不高兴地转过身来,“妳明知道我的用意,为什么总要刻意弄歪了?”
“对不起!不知道谁脑筋歪了才会做事做一半的哦!”男人!总是有办法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自己不专就说老婆不长进,结了婚就成了黄脸婆。脚踏两条船又说女人缘太好,也不是他故意的,没办法嘛!女人就是喜欢他,崔心婷不以为然。
利思晟转过身来,半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扣好她衣服的扣子。
崔心婷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三八兄弟!有什么好气的,不过就是不领你的情而已,修养真差。”她拍拍他红透的脸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我的保母韩姨,像个老妈子似的,成天想把我教好,可是我保母帮我穿衣服不会脸红的。”他的用心,她哪会不知道,从搬进来第一天起,就对她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很少溢于言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拉她一把的心态很明显。
“心婷!妳知道吗?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解的。”到底他得怎么说她才听得进去?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没误解不是吗?”真正了解她的人,会知道外面那些传说只是些传说而已,不了解她的人,误解就算了,人活着没有必要取悦所有人、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但像我这样的人只是少数。”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和少数人往来,也不可能完全月兑离社会规范。
“对我来说够了,全天下的人误解我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怎么样,小利,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这么操心,真的不需要,给我你的友谊就好,其他收回吧!”难得正经的,崔心婷感激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利思晟不放弃,“妳打算这么让人误解过一辈子?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妳现在不想结婚,也许哪天会出现让妳信赖的人,让妳想定下来,妳忍心让他,甚至他的家人为流言所伤吗?即使对方了解,但他们得面对多少异样的眼光?”
见她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利思晟进一步说:“我知道妳不认同我们社会上对男女行为的评判标准是两套,可是妳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实,我不是要妳屈就,而是希望妳别刻意挑衅,争女权是回事,但任流言伤害自己与女权无关的。”
“小利!我在乎的只是人权而已,身为一个自由人,我有权利在不侵犯他人权益的原则下随心所欲。那些个过度膨胀的道德观和社会规范是多数暴力。我交男朋友关人什么事?我破坏人家家庭吗?我刻意抢人家男友吗?我是很容易和男人处得好,人家要认为那是善于勾引的结果就算了。”人生苦短,为了那些个无聊人士的评价让自己绑手绑脚的,何必呢?
利思晟还能说什么?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对,就是太与众不同了,虽然她说很没错,但是这么坚持受伤害的是自己。
“心婷!但也要拿捏个分寸,像今天这样,若换作别的男人,妳会吃亏的。”
“喂!你头脑很不清楚哩!是你行为不当,觊觎我的好身材的,谁会像你这么无聊怕我在冬天中暑。”这根木材也具是的,不过是看到低胸晚礼服的尺度,就在那边大作文章!“不过话说回来,你认为自己不是男人吗?什么叫换做别的男人?”崔心婷又兴起逗弄之心,见他气结,她顽皮地对他笑着,“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吧!那次帮我换衣服时人神交战了多久?我可爱的柳下惠!”顺带捏捏他的脸颊。
“妳知道妳的问题在哪裹吗?妳认为好玩,人家认为这就是勾引!”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连这种事也可以闹着玩。
“我的确在勾引你,利君子,既然你这么悲天悯人,不平我背黑锅,就让我勾引一回男人,好名副其实,大快人心,你也别再不平了,嗯!”说着她就拿起纤纤素指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圈。
利思晟拍了一下她的手,“算我多事!”他霍地站起身离开。
不堪刺激,不过是宣导无效嘛,何必真的动气?崔心婷轻睐负气的身影一眼,继续懒散地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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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崔心婷把手上的杂志看完,厨房半点声音也没有,“小利!你还在生气啊?先停一下,该煮饭了。”她娇声呼喊着。
因为他坚持不可只吃微波食品,所以把微波炉收起来。又因为她懒每次顶多煎个蛋,煮个汤就解决一餐,他看不过去,所以自动地替她煮饭烧菜当她的御用厨子。每天下班就做两顿菜,一顿现吃,一顿放冰箱,好给她当午餐。他若值班就会做两天份的,虽然刚开始他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本来她就不挑嘴,熟能生巧他现在做的束西已经能入口了,男人天生厨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