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她就爬上大门,三两下就跳进去。
她还算女孩子吗?穿着高跟鞋和迷你窄裙就这么当他的面爬上跳下的,利思晟还很绅土地别开脸,她敲敲警卫的门,打开了电动门,让利思晟把车子开进大门。
“崔小姐,要来怎么不先通知呢?我们好给妳等门。”警卫惶恐地说,大小姐难得光临,却让她自己跳进门来,老板知道了可不得了,老板巴不得大小姐肯来。
“别麻烦了,也不要吵醒别人,给我两个房间,有事我自会交代,别让人知道我来了。”崔心婷俐落地交代后,转身上车,指导利思晟把车子开到车库。
“这是什么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大富豪的宅院,她好像很熟,警卫叫她崔小姊,那么就不是自家人。
“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地方。”她淡淡地回答,脸上有些复杂神情。
她的男人吗?她也有在意的男人吗?肯定是的,如果不是被负了,这么好的女子怎会行事如此乖张?利思晟觉得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那个负她的男人。
“我会不会造成妳的困扰?”既而他想到了现实,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可是他毕竟是个男的,谁知道别人怎么想?
带一个男人到她男人的地方,她这女人还做得真失败。
“你以为你谁呀?”不料她丢了这么一句血淋淋的话,就领着他进华宅。
“这房间还算干净,没有野女人睡过,你就在这里,衣厨裹面有换洗的衣物,你们身型相近,应该可以穿,内衣裤就用新的好了,我在隔壁房,有事到隔壁找我。”她简单地交代完,就关上门了。
要他穿她男人的衣服!呕!觉得不舒服,可是一身风沙,不换洗也不舒服,两洁癖相权取其轻,精神洁癖比物质洁癖来得抽象一点,反正她又不是他的女友,就当作穿朋友男朋友的衣服,幸好内衣裤有新的。
第三章
当利思晟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充满泪光的慈爱老眼,眼前有一个老妇人端详地看着他,表情是幸福快乐,泪却簌簌地落。
“小伙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的?”老妇人虽哽咽,问题却很多。
“我叫利思晟,在医院工作。”利思晟连忙扶老人坐在床边,并拿床头的面纸替她擦泪。
好体贴的孩子啊!又长得那么好,阿婷还真是会挑,“是医生啊?那最好了,以后可以说来给我看病,常把阿婷带回来啊!”老妇人执起他的手,慈爱地要求。
利思晟微皱眉峰,不明所以。
马上有两个白衣看护前来搀扶她,“老夫人!懊吃药了。”
“喔!那我先去吃药了,小伙子,一会儿你和阿婷下来一起吃饭啊!版诉她那坏男人被我一早赶走了,叫她一定要多留几天哦!”说完,老妇人蹒跚地离开。
利思晟莫名所以地愣了一下,先盥洗毕再说吧!
把自己打理好后,他走到隔壁敲敲崔心婷的门,不一会儿她就开门了,“这么早起,睡得好吗?”
“还好!”利思晟看她一眼,她似乎一夜无眠,看起来很疲惫。
那个男人咋晚在这儿,睡哪呢?虽然探人隐私很无聊,但他非常想知道可以让她在乎的是怎样的男人。
“刚才有个老女乃女乃说,希望妳下去一起用餐,妳不想见的人已经不在了。”
“嗯!”她看到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早就让女乃女乃赶走了。
“她是我女乃女乃,你可以叫她周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有点痴呆症,时好时坏,有什么状况别见怪才好。”崔心婷淡淡地说。
“这裹是妳家?”他讶异地问。
“我没有家!”崔心婷说得绝然,很快又回复那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先行下楼。
通常会这么说的人,不会想让人再探问了,他不是来挖人隐私的,所以也不再多问了,安静地跟着下楼。
周女乃女乃一顿饭下来,就快把利思晟吞下去了,不住地看着他,好像他是可吃的珍馐,也不断地给他夹菜,问他家中有什么人,父母做什么的,有如身家调查,当然他知道老人家这么问,通常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当他是孙女的男友,只是她明知道孙女和某个男人关系亲密为何还会这么想呢?也许是因为老年痴呆症吧,某些想法不连贯。
“阿婷!待会带阿晟各处走走,女乃女乃累了,先去休息了啊!”周女乃女乃站起身。
“女乃女乃我陪您!”崔心婷扶起女乃女乃。
“我睡觉很怕吵,妳去玩,我睡醒了才有精神陪妳。”周女乃女乃不许,她就喜欢看这对璧人成双成对地在院子裹走走,气气那不怀好心的女人,以为把阿婷她们母子逼走就赢了吗?哼!阿婷就是争气,交的男朋友多派头?哪像那女人说得那么难听,阿婷只是有主见,不任人摆布,绝不会像那女人编派的成了坏女人。坏女人怎能交到家世这么好的男友?周女乃女乃不信别有用心者的说词。
“嗯!”崔心婷柔顺地点头。
崔心婷带利思晟走到宅院后的山谷中,几乎已经没有人烟了。
“这裹的回音很大!哦__”她大声他嘶喊着,很怏就听到回音了。“你试试!”崔心婷兴致勃勃他等着。
利思晟也对着天空呼喊着,然后崔心婷提议两人比赛,喊到声嘶力竭后,她才随意地在涧边捧起涧水喝几口。
“要不要?”她掬一捧水送到他面前,脸上有着逗弄的神色,明知道他会迟疑,学医的人可以在清澈的水中神经质地想像出可怕的细菌蠕动画面,特别是眼前这个还有洁癖。“不会死人的。”她将手靠着他的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喝了,的确是不会死人的,他知道,不想把自己束缚得太紧。
“好志气!”她又掬了一捧,看看他是赌口气,还是真的不在乎细菌学了。
有没有什么事她不能拿来当游戏的?他边喝边想着。
“这就对了,没必要什么事都那么在意的。”她又送了一捧水给他,纯服务。
他喝完之后,她很自然地蹲,掬两捧水自己喝。
“没事鸡猫子喊叫一番有没有舒服一点?”她偏仰着头看他。
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利思晟纳闷地看她一眼,闪亮的晨光洒在她清艳的脸庞,益增她的美颜,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真的,不管她的爱情史迹多么丰富,声名多么不堪,她都是个好女人。
至少他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曾经他以为女人行为开放就是不检点、自甘堕落,可是这些以为都因她而逐渐地被修正,她从没替自己辩解过,可是他一直在修正,她的事他知道的实情不多,娟娟根本不知道外人把她说得多难听,以前他也只知道娟娟口中的她如何如何,后来才听到很多关于她的传说。
可是他亲眼看见的和娟娟记的并没有多大差异,她比当人热情点、开放点、好玩了点,她玩世却不欺世,所以即使对她的私生活不赞同,还是觉得她是好女人。
“妳总这么关心人吗?”他也蹲下来玩着地上的石头。
“随兴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一定是关心或戏弄。”崔心婷据实回答。
“在妳眼里我算什么?”是关心还是戏弄的对象?
“朋友啊!迸板的朋友,我没有耐心交古板的朋友,所以从小到大只有紫莺那个古板的朋友,现在她嫁了,不久会定居法国,正好又出现个古板的家伙,就收下当朋友好了。”大概是这样吧,她从来不替自己的行事认真地找理由,那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