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婷如此激烈的反应,汪静娟好失望,多希望得到心婷的祝福和鼓励。
“心婷你真的那么不喜欢培凯吗?”
“这是两回事,他是个不错的人,当你的情人很好,他很疼你也很照顾你,可是当丈夫就不行,你完全无法驾驭他。他疼你你就上天堂,他伤你你会下地狱,他是会让女人流泪的人,他可以是好朋友,可以是好哥哥,更是个好情人,却绝对不会是好丈夫的,我不让你嫁他。”崔心婷专断地说。
“心婷!我知道留不了他多久,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能多久算多久,反正本来我就死心了,现在,他让我重新有这种希望,我想和他一起生活,我想和他过过家庭生活,不管多少天,只要有过就好。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你想要有个家,利思晟摆明了要给你一个家,他爱你、疼你也不比靳培凯少,条件也不比靳培凯差多少,但是他不危险,相反的他很牢靠很安全,要嫁你就嫁给他,你要嫁他我绝对不会迟疑地马上祝福你。”
“我没办法对思晟哥有这种感觉,如果我只是要一个家那么简单的话,我早随便选蚌追求者嫁了,和我求婚的人那么多,追求我的人也那么多,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觉得安心,但是培凯让我觉得即使留不住他,前面的路也看不清,我还是想跟他走。”
崔心婷审视了汪静娟好久,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曾见她给过异性机会,现在却明知不可行还要嫁给他,靳培凯是给她吃了什么符是不是?
“那不要结婚可以吗?你们就住楼上楼下,要一起生活也不麻烦,连东西都不必搬,你人上去住,或他下来住就好了,别一脚踩进婚姻的陷阱里好吗?要结婚很容易,要离婚就麻烦,跟他同居就好,你不是说他不行吗?万一他一辈子不行,你怎么办?静娟,想清楚好不好?你三十岁了,不再是十七岁,别那么天真!”
“我不在乎有没有性生活,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生活,它包括婚姻,不是同居就算数了,心婷我希望你能了解。”
也许是因为短短时间内紫莺和梦渝都有了婚姻,所以她受冲击了,原本她就希望结婚生子,再多说她也听不进去的。
崔心婷无奈地暗自叹气,退一步说:“别急着决定,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谈恋爱甜甜蜜蜜的,何必这么早就结束?你从没谈过真正的恋爱,先享受一下这种感觉,让他好好爱你,反正既然他不能带你上床,结不结婚不差在一时。”
“心婷!你怎么总把话说得那么可怕!”汪静娟抗议道。
“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不然哪来的生生不息啊!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就只有你这世纪保守的花莲老姑娘在那边哇哇叫,真受不了你,不切实际。”崔心婷不以为然拍了下她的脸颊。
※※※
靳准忧心地看着儿子,这回来真的了,开始计划要娶美人总护理长了,看来总统孙子飞了,多可惜啊,千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为什么不要呢?一样漂亮更能干,和儿子才是绝配,生下来的孩子聪明是不用说,教出来的孩子才有领袖气质啊!美人总护理长只能生出聪明孩子,生不出领袖、也教不出领袖是很明显的。
既然从儿子身上作法没用,就对美人总护理长下手好了,靳准暗自下了决定。
“老爸!我敬重你才告诉你的,不可以从中破坏,如果那样我会翻脸!”靳培凯见不良老爸听到了消息没有任何阻止,一反常态地非常安静,心里有了预警,平常怎么玩是无所谓,但是动到静娟,他可不奉陪。
“养你这不孝子,媳妇还没娶进门,就这么忤逆你老爸,算我白疼你的,你以为不娶我未来的媳妇,我希罕当这公公吗?要娶就去娶,美人总护理长还两条魂魄不知道掉到哪里了,不找回来,心是不会向着你的,到时候别来找我。”靳准虚张声势地数落他一顿,省得他有了戒心,又白忙一场。
“老爸!你也很喜欢静娟的不是吗?她对你这么敬重,从来都不会觉得你奇怪,要找这种媳妇已经很难了,如果我娶别人,人家对你不孝,你多亏?”靳培凯积极地说服着,虽然他是娶定了,不过老爸不快意,也不是他所乐见的。
“我相中的未来媳妇就不会,她不也对我亲切和气,你娶她有多少好处啊!她能干、漂亮又好相处,可以分担你爸爸的重担,又挽得住你的心,免得你败坏善良风气,美人总护理长就不行,哪天你要被狐狸精迷住了,她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会身败名裂。”靳准靠着儿子的肩,一一分析厉害给他听。
“说了半天,老爸你是不信任我?”靳培凯看了一眼老爸那贼相抗议道。
“我哪会不信任你,你这小子五岁就心怀不轨地自己跑来给我捡,让我把祸害当个宝,你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我坚信、笃信、深信不疑,不出一年你就会在外面养女人,你从来就没安分过,加上命带桃花,你不惹人人家也要黏上你,美人总护理长现在还美得让你看得上,一年以后你就倦了,她是管不住你的,你会坏了我的功德,损了我的道行,污了我的声望。”靳准忧心地说。
“老爸,那你是不是要替我作场法,解解我的桃花?”靳培凯认真地要求着。
靳准以他的小眼尾偷瞄一眼,这贼小子真心还是假意?得端一下别上他的当才好。
“那不关我的事,你不娶我相中的媳妇,我宁愿你被桃花们操死算了,反正没有总统孙子,留你这忤逆儿子只会气得我折寿。”他放开儿子的肩头,自顾坐回自己的太师椅,跷起短腿端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表情。
靳培凯从容一笑,“那就算了,反正有效无效谁又知道了。”
靳准一听,这回是真的了,才会这么激我,正合我意,那就将计就计。他心中暗自得意,脸色却非常郑重,“你这不孝子,从小到大你平平顺顺的,每项事情都心想事成,不都拜我高明的道行所赐,讲这什么话?我非得给你作场法不可,等我看好日子,你就把美人总护理长带来,我起个坛作场法。”
“那是不是我最好在场,帮你画画符念念咒省得你又出错呢?”
“死囝仔脯,敢情你是怀疑你老爸会对美人总护理长动手脚吗?我会这么笨从她下手让你发现啊!笑死人!我靳准什么角色,要作手脚我不会隔山打牛?”靳准气愤地说,居然没唬住他,反而被套上了,这小子早知他是狐狸来投胎的就别养他。
靳培凯仍是笑容满面,换他搭着老爸的肩说:“老爸,既然你知道我会防,那最好,作法时得耗更多的法力才会有效。不过当心些,为这么点小事,如果犯了禁划不来的,而且你一被罚我一看就知道了,马上会化解的,那不就白白损失道行?三思!三思!”
“贼养的小子!还没作法前就先晃我一招,攻心为上是吗?想让我绑手绑脚的,太小看你老爸了,我这是替天行道哩!怕什么?我的总统孙子没了,中国人就没有英明的领袖,台湾人就不能安居乐业了,为几十年后两岸十几亿人民争取伟大领袖诞生是多么慈悲的胸怀?”靳准边说边替自己做心理建设,我不会借力使力吗?就用你的桃花对付美人总护理长,哪条禁也不会犯,想到这一层他更理直气壮了,胸有成竹的扬着他肥短的卧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