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我啊!你纯得跟孩子一样,本来没这方面的困扰,懂了之后,等你离开我以后想要时怎么办?那么保守又固执的你既不可能找别人,也不会自己解决,你会因为欲求不满而心理变态!”杨仲昕正经八百地说着,眼中却又藏着不正经。
“说得多好听呀!我那么大了自然会处理这种事,要你操心,你不能忍受想到我会找别人倒是真的。”他那小如牛芒的无聊心眼哪里藏得住。
“等一下!你为什么可以接受了?你爱我不是今天才发现,之前你排拒的态度还很清楚,你在打什么主意?完整地爱过我后就要离开我?”他皱着眉头问。
之前他不懂她的爱,自然无法爱得毫无保留,还自夸聪明,这么简单的女人心都不知道!“我哪有!只是情不自禁。”
这是什么情形?为什么一对浓情方殷的夫妻会有这种对话呢!这人不是成天抱怨被冷落?怎么现在又疑神疑鬼了?纪芸宣暗怪。
“情不自禁?是谁在房里贴着发乎情止乎礼的标语的?”想到这点他又有怨言了,当她把爱说出口后,他高兴得吻得情不自禁,才把手探进她衣服底下,不料隔天醒来两人的房间里都多了这样一张标语。
“止乎周公之礼嘛!”她嘟着嘴低着头小声地说。
“你!”没辙地捏一把她红得发烫的脸颊。“都快被我带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先偷我的心,再偷我的辩才,现在又想偷我的人,还想离开我!”
虽然嘴里责怪着,心里可乐得很,止乎周公之礼!亏她掰得出来。
杨仲昕宠爱地搂她在怀中。“你有没有避孕?”
“有!我很理性的,从你第一次闯到台中后,就有所防备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当她是个人事不解的天真女孩。
“你确定吃的是避孕药?”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技巧地招认一件事。
“什么意思?”纪芸宣瞄了他一眼,等着他从实招来。
“你心脏不好,不想让你长期吃药,所以我把你的避孕药换成综合维他命,抱歉!又是件自作主张的事,既往不究好吗?”他不安地问。
“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和这人在一起这样危险?哪天会不会被他下砒霜?
“第一次气昏你从医院回来之后。”杨仲昕坦白地说,眼睛偷瞄了她一下。
“接受你的道歉。”其实是不指望那时候的他能做得出什么人样的事。
“那避孕的事交给我,不过先说好不后悔哦!”他意有所指地说,牵着她向屋内走去。
这什么话,好像诱拐未成年少女似的。“我是成年人!”
就在纪芸宣成长的房间里,窗外落英缤纷,窗内爱语绵绵。
欢愉过后,看着爱妻慵倦的睡容,轻抚着她光滑细致的肌肤,爱煞那柔腻的触感。
睡足了的人儿,一睁开眼,就迎上他那溢满关爱的双眸。
“还好吗?”杨仲昕坐在床边柔声地问。
“嗯!”不自觉地红霞又染上纪芸宣的脸。
“生日快乐!”他吻上了她的脸。
“嗯?”她莫名所以。
“很公平,把我的忘得彻底,自己的也忘得一干二净。”他把藏在身后的花递给她。
她坐起身感到一股冷意,连忙把棉被拥上,才接过他的花。“谢谢!”
“还那么见外?”他一语双关,眼光直溜溜地打量她的胸前。然后替她把花插在花瓶上,坐到她身边,月兑去睡袍。
“做什么?”不会这么需求无度吧?她防备地问着。
“给你看看你的杰作。”杨仲昕指着健美胸肌前的一块吻痕。
“你硬要人家吻的嘛!”她红着脸,躲到被窝中。
“怕你抵赖当然要留证据喽!”他贼贼地笑着,也跟进被窝中。
“什么意思?”纪芸宣把头露出来。
“我人都给你了,你可要负责,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以始乱终弃,再不许说什么分离的话。”他可怜兮兮地说着。
“就是爱胡闹!”她只当他闹着玩。
“我是认真的,你答应我不后悔的,你说会负责我才给你的。”扳过她肩头,杨仲昕认真地说着。
“我什么时候说负责的?”她否认道。
“你说你是成年人啊!成年人做事不都要负责吗?”他下巴顶在她女敕滑的肩窝上轻声地说着。
“我是为你好!我不要你为了我委屈自己,你像匹野马狂野奔放,充满生命力,所以任性霸道,我不想用爱束缚你,改变你。同样的对你来说我也是,我喜欢你,但不能为你放弃我的天空。”执起在她腰间游移的手认真地说。
“我懂你的意思,你先听我说,美猴王在花果山的时候天生就是个王者,他狂野自信,充满生命力,当他开始护送唐三藏时,是迫于情势的,后来却是自愿的,所以刚开始的紧箍咒对他是束缚,后来就无意义了,最后他并没有失去那天生的王者之风不是吗?只是为师父多设想一点,狂野的生命力仍在不是吗?”杨仲昕将五指插入她手中与她交握。
“就像我对你一样,刚开始的迁就的确是非常勉强,现在慢慢地觉得自然了,在我们有这么亲密的关系后,我们会更有同体感的,我懂你善良品质的爱了,相信我,我可以认同的,当我认同时所做的改变就不是委屈了,你不用担心这样就会断了我高飞的羽翼。”他诚恳地看着她说。
“那孩子的问题呢?”只要他能懂她所要的爱,纪芸宣也可以让一些的。
“我也不想让你生孩子,你的心脏虽然医生说不要紧,可是怀孕太辛苦,我不要你受累,所以孩子也不是问题。”不料他连这点也有所考虑。
“可是你喜欢孩子,想要两个孩子不是吗?”见他如此设想,她有些不舍了。
“人生难免要有所选择嘛!像爸那样娶了三个老婆回家,感情也没得到满足,和孩子也不是多亲,那我宁可选现有的,只要我们感情好就好了。”杨仲昕的考量向来很实际。
“还有问题吗?”相信什么问题他都可以处理的。
“我的病禁得起生孩子的,只是怕像我父母一样,一个意外就留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了,我不要孩子和我一样。”她说着流下了泪。
吻去了她的泪。“傻瓜!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有那么好的成就嫁这么疼你的老公?如果为了这个原因不要孩子,那孩子不就没机会体会你所得的幸福吗?”
“超级自恋!”说着,以纤指点着他丰腴的鼻头。
“不这样值得你爱吗?”他轻捏她鼻尖一把,另一手则往她胸前探去。
纪芸宣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臭美!”
“咦!是谁情不自禁诱我失身的?”那贼溜溜的眼睛闪着暧昧的光。
“好啦!别再嚷嚷了,我负责就是了。”她反手打开抽屉拿出红包袋,放了几千块进去,递给他。
“做什么?”杨仲昕莫名其妙地接了过来。
“不是说我诱你失身,给了N度童贞,恩客不都要给红包?”她笑着说。
“N度童贞?你敢取笑我,真是看不出平日正经八百的,闹起来这么不像话。”抓起她的手轻轻地拍下去。
“别闹了!衣服穿好,我待会带你去看夕阳。”说着把衣服拿给他,自己围了条浴巾,收起床单,一起拿进浴室。
“别洗哦!我要带回台北。”穿好衣服后,他转过身来面带嘻笑地交代着。
纪芸宣不予理会,迳自关上门。
“按礼俗那床单得给妈看的,证明我们杨家的媳妇是黄花闺女。”杨仲昕到门边大声地说,那不正经的症候显然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