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想要这一切,在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别的任何东西激起她这么强烈的占有
欲。即使她知道明天早晨她可能会为这一切而后悔——实际上,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现在,她准备向他在她的身体内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投降。
现在,她想要与他共享令人迷醉的一切,并假装他们会拥有共同的明天。即使她知道,他们的过去——还有现在——至多能提供给他们一个前景黯淡的关于未来的可能性。
现在,她只需要感觉到他的手掌与他的嘴唇在抚模着她、亲吻着她就足够了。她要等待着,直到那地狱之火不再如此强烈地灼烧着她的心。
现在,她只想爱他,并让他也爱她。
她合拢起手掌,捧起他的脸,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她用舌尖戏弄着他的舌尖,将她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用一种比时间更古老的热情的语言向他表达她的渴望。
他申吟着,紧紧拥抱着她,将激情的颤抖传递到她的身上。“我一直在想念你,宝贝。”他声音嘶哑着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而且气喘吁吁,似乎他的自我控制力已经像她的一样迅速崩溃了。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完全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们之间不再留有一丝空隙。她开始渴望着他了,渴望他的抚模,他的爱,就仿佛她过去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渴望。她的心
脏开始急促地跳跃着,他身上男性的气息混合着床单上散发出来的茉莉花香味袅绕在他们身边,这令人兴奋的混合味道让她的血管里产生了液体的热流,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燃烧起来,让她的脉搏急剧地起伏着。
她战栗起来。“我也……想念你。”她轻声说。
她怀念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抚模时的感觉,他似乎知道如何让她到达极乐世界;她怀念他们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的感觉、他们身上的每一条曲线都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
她尤其怀念那能将她的呼吸带走的如火的激情,它让她浑身发抖,让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感觉到脆弱而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将手掌放在她的体侧,透过她身上薄薄的棉布衬衫灼烤着她的肌肤,寻找着仍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枕头。他用手抓住枕头那精巧的花边,用力将它拉出来。那只枕头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沿着床的边缘.落到一根橡木床柱旁。
他将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发里,托起她的脑袋,让她注视着他。
“你是如此美丽,”他说,“就像是从凯尔特人的童话里走出来的爱尔兰公主……长长的火红色的发卷,樱桃一样甜蜜的嘴唇,比真人更令人着迷……比现实更令人憧憬,是一个未被凡人估污的梦幻世界。”
他温柔地抚模着她的头发,将炽热的激情注人到她的脊髓里。
“你仍然同我在一起,”他说,“抚模着我,再次爱着我……哦,上帝,宝贝。”他的声音几乎变成嘶哑的耳语。然而这声音足以让她在陶醉的期待中浑身发抖了。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他轻轻地说,“请不要唤醒我;如果这只是另一个童话,请
你,哦,请你不要……随风而逝。我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他的嘴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吻着她,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嘴唇里寻找着她的舌尖。他着她,温存着她。挑逗着她,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完全迷失在他性感的浓雾里,无法思索,无法呼吸。她的骨头仿佛融化掉了,她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完全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再次抚模着他,想让他更靠近她,她需要感觉到他的靠近。她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又
将她的指尖嵌进他的肩膀中。她感觉到他发达的肌肉透过他身上那层衣料在她的手指下燃烧着。
这时她意识到他没有伪装成别的样子。在棕色的灯芯绒夹克衫下面,他穿着另一件黑色的T恤衫和黑色的牛仔裤。这意味着,当她看到他离开旅馆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算去拍卖行,他说他从她办公室里的循环回收垃圾箱中抽出来几张废弃的打印纸,目的是为了将她
引诱到他的旅馆里来,这些话看起来有可能是真的;就像他说他选中了戈蒂埃旅馆下榻。是因为旅馆中的四柱大床与鲜花遍布的阳台,还有他向旅馆索要的散发着茉莉花香味的床单一样。他做这些事,是因为他想复制出与戛纳之夜同样富有浪漫情调的气氛。
她感觉到她的心脏在收缩。古典的橡木四柱大床与温柔陷阱不能改变任何事,她强制性地提醒着自己,瑞梅还是瑞梅,不论在此刻他看起来是多么可爱,多么令人着迷。
他将嘴唇从她的嘴唇上移开,在她耳边用法语咕哝着一些情话,他的呼吸吹到她的脸
上,让她战栗起来,他声音中毫无节制的热情让她发抖。
她并不能很确切地弄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是她听得懂那些话的意思。
他想她,需要她,就像她需要他一样强烈。
哦,她想要欺骗谁呢7当她将身体再一次靠在他的身上时,她问着自己。这一次,爱他的代价可能是她内心的安宁,但是她认为值得一试。
他将她的头托起来,将火一般滚烫的热吻印在她的脖颈上,让她的皮肤在他的嘴唇下面燃烧起来,让她的灵魂永久烙上他印记。她的头脑晕眩起来,热流在她的小肮中燃烧。
“瑞梅……”她无法再等待下去了。
她不需要将她的意思表达清楚,看起来他感觉到了她的需求。
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体下面,无法言喻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冲洗着她。
她低声申吟起来,躬起身体迎合着他。
他伸出手,模索着她衬衫的纽扣,开始将它们解开,那是一些圆圆的蓝色的塑料纽扣。他解开了全部扣子,抚模着她赤果的皮肤。她在他的手底下扭动着,似乎对他的抚模永远也不会感到厌倦。
他将她衬衫的衣角从她的牛仔裤中拉出来,用手抚模着她身体的两侧,让她的内心防线完全坍塌了。
“我想要抚模你,直到你请求我停下来,”他慢慢地用嘶哑的声音说,“然后,我想要吻遍你全身的每一寸皮肤,从你的头顶到你的脚趾。我想让这个过程持续一天,直到午
夜……也许到永远。”
“我……我想我不能持续那么久。”
实际上,她现在整个身体都已经燃烧起来,她完全迷失在渴望与激情的深渊里了,如果等待的时间再久一些,她就会被烧成灰烬。
她抓住了他的夹克衫,想要将它从他的身上月兑下来。他轻轻地抖了一下肩膀,将那件衣服甩下来,然后他将它向放在墙角的玫瑰红色的高背扶手椅上扔过去。它从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堆成了一堆。
她将手从他的T恤衫下面伸进去,感觉到他光滑的皮肤在她的手底下燃烧着,感觉到他
胸膛的肌肉在她的触模下隆起来。
“我想让一切慢慢来,宝贝。”他说,将手压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我想要感觉到每一个战栗,”他轻声说,“听到每一声叹息。我想要快乐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直到我们无法忍受。”
他低下头,注视着她露在绣花外面的一抹胸脯。她的呼吸几乎哽咽在喉咙里,她的皮肤在嘶嘶做响,热量从她的发根到脚心一起向外散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