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可以睡我的位子。”
“可是——”她迟疑了一会儿。
“没有可是,就这么决定。”他把女圭女圭摆到地上,他怎么能允许,那些没有生命的女圭女圭待遇比他还好。
“你摆错了,喀拉蛙要睡在小黑隔壁。”她提出纠正。
他怎么知道喀拉蛙是哪只,小黑又是哪只。他堂堂八尺男子汉,居然跟一群小孩子玩的女圭女圭搞在一起,幸好书棋没在这里,否则他一定立刻发新闻给报社,还附上照片。
“你忘了帮它们盖小被被。”她叱责他的大意。
女圭女圭还要盖小被被,真高级。
全都搞定,他躺上这睽晤已久的床,结婚四个月,第一次向床共枕。
遭受一天精神折磨几乎崩溃的子易,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他竟然了无睡意,满脑子是那三人的怪异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对,他决定找“枕边人”讨论一下。
“莳莳,我——”他换个姿势转向中间。怪了,他老婆到哪去了?
“干么?”从下面传来围困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睡上来一点?”他又不会吃了她。
“我习惯脚要勾在床底边,若我睡上来就勾不到了。”
她立即亲自示范。
这就是腿短的悲哀,这庆当初是照他的身高度订作,她当然勾不到。
苞她相处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她竟如此娇小。
“你叫我干么?”她把话题转口重点上,顺便打了个呵欠。
他猛然回神,他们是如何扯到身高上面的。
他清清喉咙。“莳莳,你会不会觉得我爸妈和你妈怪怪的?”他提出整晚的困惑。
“哪里怪?”她的左右大小脑加延脑只能浮现个“睡”字。
“他们三个不时在交换眼神,似乎藏了什么阴谋诡计,又极欲探听我们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们那诡异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我越想越不对劲!”他转头看她,希望她也有相同的发现。耶!这小女人竟然在他发表独到见解时睡着了,让他像个笨蛋似地自言自语……
他盯着她“随意”的睡姿……算了,本来就不该指望她,睡吧!明天还得应付侦探三人组。
饼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子易被重击一拳后惊醒。他盯着这凶手,原来已不胜优美的睡姿,已转变成大字型。她的睡相还真差,他矫正好她的姿势,让自己有足够地空间和安全距离来防止她再次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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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莳,起床了。”他已经叫了N次。一点效果也没有,她仍在不为所动地睡她的大头觉。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她每天都会迟到,他可以肯定猪不是笨死是睡死的。
温暖的棉被硬生生地抽开。
“干么啦?又还没八点。”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抗议。
“你要起来作早餐。”
莳莳点了一个头,揉揉眼睛,伸伸懒腰,伸完直接往前趴,继续睡。
“骆莳莳,起床了。”他在她耳旁大吼,并且把她拎起来丢进厕所梳洗。
莳莳心不甘情不愿地清醒过来,换衣刷牙,嘴嘟得半天高。
身为一个女人,站在厨房竟然会紧张,实在是太可耻了。
“我怕这厨房有被你烧掉的可能,所以我决定在一旁好好监督。”子易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截了当地说。
厨房是个危险的地方,尤其是有她的厨房,就像装了不定时的炸弹一样可怕。
“今天我就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免得让你给瞧扁了。”能力受到质疑让她口不择言地大放狂语。
“我等着瞧你会弄出个什么名堂,骆莳莳。”
“开玩笑。”她挥动着铲子,好像真有那么两下。“我可是一点也不会。”她说出她仅会的优点:打破别人的期待。
子易听到答案差点趴到地上去!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她。他跟进来是正确的作法,这套厨且价值不菲,随随便便给她烧了,那可不得了。
“先煎荷包蛋好了。”这是最基本的,应该会吧!
当她打下第一个蛋,他就发现自己太“大”看她了。
丙真是“一点”也不会,看她手脚慌乱的把蛋打进锅,蛋被凌虐得惨不忍睹。他接过铲子,迅速处理掉锅里的东西,起锅重新再打一颗蛋。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她低头卷着身上的围兜兜。
“那你去冲牛女乃。”看她一脸小媳妇屈样,也不忍再骂她。
“好。”莳莳也恢复精神,兴冲冲地出女乃粉和杯子。
“要放多少女乃粉啊?”
“六匙。”子易煎好蛋,改拿出火腿和培根。
“六大匙还是六小匙?”
“六大匙。”
“水要加多少?”
“一公升。
“一公升是多少?”
“五杯水。”他开始有一点不耐烦。
“是多大的杯子?”
“你的史努比马克杯。”这骆莳莳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耐心的恶魔。
“那接下来呢?”
“搅和搅和!”这话听起来像从齿缝进出的般,然后子易稍嫌用力地将火腿培根装到盘子上。
“你连泡牛女乃都不会,太夸张了吧!”
“到便利商店买就好啦!”广告上强调方便的好邻居。
她为什么不养只牛?算了,牛会被她饿死。
“你把碗筷摆一摆。”他收拾厨房,完成最后的步骤。
“碗筷摆哪?”又是一个问题。
他快要被逼疯了。停下洗锅子的手,自己动手比较快。将手一擦,端菜上桌,碗筷摆好只花半分种,动作流畅地有如完美的演出,让站在一旁的莳莳看得目瞪口呆。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侦探三人组也起来了,事实上他们已经偷看了很久。
“莳莳,这早餐你一定很早就起来弄了吧!你还要上班,要睡饱一点,下次别这么麻烦,我们随便吃吃就好。”
卫母体贴地说。
“这些是子易弄的,我只是在旁边帮忙而已。”
是呀!帮倒忙。
卫远夫妇惊讶地看着子易,他们的儿子不是一向提倡君子远庖厨,这妻子一娶倒转性了!
只有骆婷紫神色自若地吃着早餐,她很了解自己女儿的能耐,没发生火灾算是大幸。嗯!手艺好,她悄悄地在心中替女婿加点分数。
“子易体贴我,坚持自己下厨。”说着说着,偎到他身边,真是唱作合作俱佳。
侦探三人组笑意更深了。
子易不自然地咳一下。“你要迟到了,还不快吃。”
莳莳耸耸肩地继续吃早餐。
“子易,你的脸怎么了?”卫母注意到儿子的脸上有一处黑青。
子易模了模脸上那隐隐作痛的部位。“没有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他保留事实。“我瞧瞧!哎!真是太不小心了,咋秀好像还没有嘛!”莳莳侧头研究。
还不是你打的。子易在心中白她两大眼。
他拿出莳莳的眼镜、钥匙、钱包塞给她。“上班时间到了,路上小心。”
“你不送莳莳上班?”卫父有些不满。
“时间又不一样。”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开车送她。”卫父板起面孔命令子易。
制造相处机会,乃此行目的。
案亲大人一声令下,让子易心里千百个不愿全往肚里吞去。
莳莳在车边绕来绕去。
“你真的要送我去上班呀!”她眨眨眼。
“上车。”子易吼着。
莳莳坐定后,开始环顾车内。
“你的车不错嘛,你怎么买得起?”莳莳一直认为子易只是个穷职员,两人一向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搭理,哪里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跟公司贷款买的。”他启动引擎。
“这跟march比起来,谁贵?”她在椅垫上弹个几下。
莳莳对车子从没兴趣,只认得宾主,看不懂闪亮亮的四个圈圈,所以在她眼里,这台价值百万的高级车不值几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