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于正式对外宣布,稻川会多年来的不合,将因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完全地统一。
“你凭什么以为——”
“嘘!”
卫溟海伸出食指抵住东野雪的红唇,制止她说出更多的咒骂。
“东野小姐,私底下我并不介意我的未婚妻像只野猫一样泼辣。但请你记住,『今非昔比』,我不再是东野家的贴身护卫,而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东野小姐了。如果你坚持对我保持恶意,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话,卫溟海直接转身,踩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
而东野雪只能伸手捂住罢刚被他亲吻过的红唇,心里好生气好生气,却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憋了再憋、忍了又忍,最后一直到东野雪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她对着卫溟海离去的方向大声喊叫,孩子气地发泄心中的不满。
“卫溟海,你是一个大混蛋!我最恨你了!”
第七章
棒天中午,卫溟海果然依约来到东野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东野雪早就已经换好一套端庄的套装在门口等他。
卫溟海接她上车,瞥了一眼东野雪凝重、一脸慷慨就义,像是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心里也十分好奇她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距离参加宴会的时间还早,于是卫溟海吩咐司机先把车子开到稻川会一间位于山上幽静的咖啡厅,打算先弄清楚她一改昨日强势作风的原因。
一路上东野雪神经都绷得很紧,沿途美丽的风景非但没心情欣赏,就连司机下车为她开门了,她都没有感觉。
“下车了,东野小姐。”
直到旁边的卫溟海俯身在她耳边戏谑的低语,东野雪才猛然回过神。
“啊!”她涨红脸,很快地下了车。这才发现车子停在她从没到过的半山腰,风景壮丽、空气清新,还有一间看起来很别致的咖啡屋。
“距离宴会还有一点时间,先来这里喝杯咖啡吧!”卫溟海好心地解释。
“不用了,我不想喝。”
“你确定?你这一路上紧绷得像是要断掉似的,你确定和我一起到宴会上不会突然昏倒吗?”卫溟海似笑非笑。“放心,只是一杯咖啡,我不会在这里把你杀掉灭口的。”
东野雪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现在自己真的好紧张好紧张,确实需要一杯咖啡来平静心情。
卫溟海领着她走进咖啡屋,选了一个可以眺望风景最好的桌子,跟着朝吧台的服务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上餐点。
东野雪被外头美丽的风景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好漂亮,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一家这么别致的咖啡屋?”但说也奇怪,明明是这么漂亮精致的地方,怎么一个客人也没看到?
“这是稻川会经营的咖啡屋,一般人不会随便进来。”卫溟海淡淡解释。
稻川会,又是稻川会……
东野雪想起了今天早上,父亲在书房里气极败坏和北野忍通电话的情况,从谈话内容听来,应该是北野家族受到不明的威胁,所以打算终止和东野裕天之前讨论的合作关系。
此野家绝对不可能成为你们的靠山。东野雪脑海里闪过了卫溟海曾经说过的话。
他是认真的,而且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让北野家族抽手。
那个叫流川鹰的男人,在稻川会的势力真的已经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吗?
币完电话后,东野裕天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咚”的一声坐在皮椅上,脸上看起来疲倦又憔悴。
东野雪被父亲脸上的失意吓了一大跳!
一直以来,父亲就是她的守护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展开自己强大的翅膀将她牢牢护卫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任何危险与委屈。
如今,印象中永远不会被击倒的父亲,却露出了如此无助、一筹莫展的表情,让她的心很痛,也让她感觉到他确实已经年纪大了。
接受我的条件,东野家就会平安无事。
卫溟海的提议,真的是最好的方法吗?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该换她来保护父亲了!
所以,她泡了一杯热牛女乃,像过去父亲安抚自己那样安慰他,要他回房间躺一下,跟着她回到房间换上套装、化了妆,等待卫溟海的到来。
“你是不是跑去威胁北野家?”东野雪忍不住开口问了。
卫溟海见她一脸严肃,忍不住笑出声,摇摇头说道:“天真的东野小姐,北野家之所以和东野家始终保持良好的关系,那是因为看在稻川会的面子上。”
“所有人都知道稻川会里真正拥有权力的人是谁,藉婚姻统合稻川会始终是流川先生的想法,任何人要是在这件事插手,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是流川鹰做的?”东野雪再问。
“这种小事还不需要流川先生亲自处理,他只要对外放出风声,说和东野家的联姻势在必得,那么其他人自然会退缩。”卫溟海淡淡解释。“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始终没有改变过,胜者为王,胜利者得以支配所有的事情。”
见东野雪不悦地皱眉,他嘴角轻扬说道:“不管你喜欢或不喜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那么你呢?五年前你到流川鹰那里,就是为了得到这种高高在上的地位?”
东野雪问。
“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但为了我想要的东西,有时候我必须忍耐。”卫溟海坦言。
“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东野雪好奇地问。
她就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流川鹰可以给、东野家给不起的。
“以后你就会知道。”卫溟海淡笑回答,随即改变话题问她:“这就是你始终闷闷不乐的原因,因为你认为我去威胁北野家?”
“……”东野雪不语,有股冲动想开口求他,说父亲已经老了,禁不起这些威胁、计谋的,但又怕说出口会被卫溟海嘲笑,所以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多说。“这里真的很漂亮,我的心情都变好了呢!”
见东野雪不肯说,卫溟海也不再追问,和她一样暂时将烦恼抛开,只是安静地享受着山上美丽的风景。
饼了好一会,东野雪开口再问:“那个叫流川鹰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和爸爸作对?”
“他是一个有野心,也永远不会满足的男人。”卫溟海说出自己对流川鹰的看法。“并不是他针对东野先生,而是他会针对所有对抗他的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这些年肯放过爸爸?”东野雪不明白流川鹰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按照黑崎叔叔的说法,当年卑鄙设计父亲的流川鹰,怎么可能突然选择放过东野家,还提出了联姻这种方法保住案亲的面子。
“我们都不是嗜血的人。”卫溟海耸肩。“一件事有很多种解决的方法,能不见血是最好的。”
“是吗?”东野雪总觉得他还隐藏了什么秘密没说,但也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闷葫芦,如果不想说的事情,不管她再怎么追间都不会说的。
一杯咖啡的时间结束得很快,卫溟海举手看了一眼手表,对东野雪道:“走吧!我们还有宴会要参加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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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宴会,其实是和稻川会有生意往来者例行的餐会。
随着稻川会的势力在关东区越来越大,流川鹰同时也将自己许多产业开始漂白,同时利用自己的势力和许多企业家建立交情,俨然成为游走商场上的黑道新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