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她东张西望确定有太阳公公的影子后,眼泪立刻神奇的全数不见。
“还好,还好。”她松了一口气地拍着胸前,放下高悬的心。“幸好我们俩都没事。”
“恶人没胆。”这句话用在形容左婷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分毫都不差。
“阿弘。”她的好奇心又冒出头来。“昨夜那两个人后来怎样了?"
“我怎么知道?”净问他一些答不出来的问题,强人所难嘛!
他把左婷婷用力一推,径自整理起棉被。
左婷婷兀自坐在榻榻米上用福尔摩斯精神自言自语:“他要娶别人,她当然很伤心,可是他们又是一对的……结果他要娶她姐姐,那不就成了她姐夫?哇,阿弘,这层关系好给他复杂呀!”
他不客气地把隔间用的纸门全部打开让阳光充塞室内,然后转身居高临下的告诫她:“婷婷小姐,你如果在我做好早餐前依然坐那里摇头晃脑,没有去把脸给洗好、牙刷好的话,我保证你今天早上开始,云飞把你的笨狗带来之后,我们的关系是给他更加复杂个十倍。”
“对喔!”她可爱的小Candy。
她立刻冲进厕所里。
湛见弘瞪着她急惊风的背影,想不透她脑袋中究竟装些什么鬼东西。
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坐在那里碎碎念个大半天,呆瓜!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冷浒无辜地举手投降。
“不管不管,你不许再给人家记恨!”季惜枫耍赖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哪有人用这招要人原谅的?"冷浒抗议。
湛见弘冷眼凝睬左婷婷在院子和她那笨狗亲热的模样。说凝睇还真太客气了,他根本就是用那种颇不以为然的神态弃嫌他们。
Candy和婷婷正玩着踩脚的游戏。人脚踩在狗脚上,狗脚再踩在人脚上,正得意处那只狗还会索性躺下来等着人在它的四肢东踩西踩。
“笨狗一只。”一点狗尊严都没有。
“老二,我倒觉得这狗不错哇,在你工作一天后看到这只狗就觉得顿时烦恼全消。”
他没好气的冷冷回一句。“海鹏,你是吃饱闲撑着没事,打算来这里当狗保姆了是吧?”
当鬼婷婷的保姆就够窝囊了,再加上她的狗,真
是人穷途未路时,前景竟是如此不堪,颇有时不利兮睢不逝的无奈,更逞论要面对江东父老了。
不怕死的人又开口:“我说老二,当婷婷的保姆也没啥不好的,至少云飞就当了快三十年,瞧!还不是身强体健的健康宝宝样?”
“你觉得好,保姆换你做!”这些人,真的是喝水的不知挑水的苦。
湛海鹏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无妨,你搬回家住,我和云飞搬进来。”
他眉头深深皱起,“扯什么淡。”
“提醒你,老爸知道你住这里,也知道婷婷的事了。"
湛海鹏的嘻皮笑脸令湛见弘心头一惊,这还得了!他忙问:“结果呢?老爹怎么反应?”
“继续叫你回家相亲喽!”湛海鹏一派的清闲状。当然喽!天塌下来有兄长顶着嘛;怕什么?
“妈的!”他气得大拍桌子。
“阿弘,不可以说脏话。”左婷婷责备的眼光和话语同时接近他。“你这样会对Candy有不良影响。”
哇咧!
“影响你个头,它听不听得懂人话都还值得怀疑,会有个鬼影响。鬼婷婷叫你的笨狗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把它卖进香肉店去!”他气得破口大骂,完全没了风度。
Candy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我听得懂,我听得懂;它的脚不断地朝湛见弘身上勾去以示好。
湛见弘一愣,一时之间竟无法接受这么容易就得到狗的善意。“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他唾骂。
一人一狗还以为这句话叫做称赞,高兴得在一旁跳呀跳的。湛见弘支着头叹息。
唉!该如何说才好?原来笨到最高点不仅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了Fashion!人和狗一样笨,也是好的。
湛海鹏以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暗示他,“老二,其实婷婷很不错那!”
“什么意思?”他突然冷静细想。
湛海鹏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你听见的意思。其实就我所知,婷婷当初负气离家的原因和你是一样的。”
“咦?”这倒令人讶异了。
“所以呢!我倒觉得你们不失为一对盟友,可以并肩作战。”
他很谨慎地再问:“你的意思是,婷婷也是为了躲相亲才住到外面来的?”
“嗯!”湛海鹏只管点头。
“这倒稀奇了,看不出婷婷有这种骨气!"真教他刮目相看。
“老二,相信我,和婷婷那一家子比起来,老爹对你的手段根本不算什么,要相亲带个左婷婷去,包准你绝没有成功的胜算。”
这倒是真的!
他非常相信左婷婷那天赋异禀的绝佳破坏力,真正是无人能及。
左婷婷展现无人能及的绝佳破坏力的这一天很快就来到了,速度之快令湛见弘怀疑是否有人内神通外鬼;首当冲的嫌疑犯除了湛海鹏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走进这家会员制的俱乐部令左婷婷大开眼界,她寸步不离的拉着湛见弘,生怕自己万一走丢了就会被传者给“请出门”。
“阿弘,我们真的要在这等地方吃饭啊?”虽然湛见弘早跟她说得很清楚了,但她就是有些飘飘然的不敢相信。
“这地方长得这么漂亮,东西也一定很好吃。”
“你别只顾着吃,记得我交代你的事,也记得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他低声提醒着。
其实,他真的很怕,怕婷婷一看到许多好吃的东西后连自己所为何来都忘得一千二净。
‘安啦!凭我左婷婷办事,你放心吧!”她相当豪气地拍着他,更是令湛见弘心中不安。
就因为是左婷婷办事才更不能放心。
“哇!好个严肃的伯伯呀!像尊铜像一样。”她直直的望着对座的先生,心里话想都没想就月兑口而出。
湛海鹏那厢噗吭一声笑了出来,连一向很冷漠的湛见成都嘴角带笑。
只有湛见弘脸黑了一大半,根本笑不出来。“那是我爸爸。”再不提醒她,不知她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她困惑地看了湛见弘后,又在湛海鹏及湛见成之间眼波流转。“你们……”她指着三兄弟满心疑惑,“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兄弟吗?”长得不太像哩!
湛海鹏已克制不住的爆出大笑,湛见弘真想一头撞死。
湛老先生一脸的鄙弃,“见弘,这小姐似乎不太见过世面喔!”言下之意在指左婷婷没家教,这话湛见弘是听得懂的。
"婷婷是个单纯的人,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他冷冷地回答,一如他在家里,在公司的形象。
左婷婷再迟钝也知道气氛不同,尤其是阿弘的样子和在家里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
她怯怯地低头吃东西,她还是少讲话好了,阿弘他爹乱可怕一把的,他怎么事先没告诉她?
湛老先生哼了一声后,热切地为大家介绍起来,“来,见弘,这位是你陈伯伯的女儿陈华。”
他稍欠身就算是招呼,不情愿的态度是很明显的。
陈华倒是异常热心的想和他话家常,无奈湛见弘是兴致缺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令她好生尴尬。
左婷婷只顾着吃,在等待下一道菜上来之际才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未免有负所托,她想自己似乎该说些话。
“阿弘。”她低声唤了他。
他立刻侧身靠近她,颇有温柔之情的自然流露。
“阿弘,这气氛好是给他怪异哩!"她吐吐舌头,目光绕了在场镑怀鬼胎的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