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念头在他做最后一次冲刺时在他的脑海闪过,他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留在身边——一辈子!
这一生……只有他能爱她!
一番云雨过后,薛敦诚拥着身边的郑明琳,轻轻以下巴磨蹭着她的头。
“你……”该谈正事了,他清了清嗓子,正色地说:“你看过这次的人事公告了?”
郑明琳点头,整了整头发,她才刚刚从波涛中稳定下来。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整发动作,也能使薛敦诚心中一阵酥痒难耐。
他不禁承认:这女人轻易地占据了他的心。
“高兴吗?”她在工作上一向表现得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升她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此刻他像个小男孩似的想讨她欢心。
“我应该要特别高兴吗?”听到了他的话,她心中无端浮上一种不好的感觉,郑明琳觉得自己的心开始一寸寸的往下沉。
薛敦诚疑惑的看着她,他以为她应该要很开心才是,毕竟公司内的女经理实在不多,一只手的手指就可算完。可是为何她看起来没有特别高兴?
“请问我的升官,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吗?”郑明琳的口气中开始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为什么这样问?”他敏感的察觉到她问话的口气不对,使得他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这次的升迁是真的按照一般考核而升迁的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她极不愿意承认是后者,但薛敦诚在此时提出这个话题,使她迫切地想了解自己升官的原因。她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升迁和她与他上床这事有关,可是这两都之间又好像有所牵扯;这种莫名的想象令她的心开始向谷底滑落。
薛敦诚的脸色在听见她的话后,开始蒙上一层阴影。
“你是想问,是不是因为和你上床,所以我才会在这一次的人事异动中升你为经理?”
他真不敢相信,原来她竟是这么看他。难道她不知道他薛敦诚在工作上是百分之百的公私分明吗?他生气地眯起眼睛。“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和女人上床,就会在公事上对她特别照顾的人吗?”
“我怎么知道?”理智开始自她的脸上褪去,有一些狂乱、一些不安的情绪开始侵入她的脑海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都以升职作为条件交换?”她开始蜷缩在被子里,以躲避他即将爆发的脾气。
看着她的反应,他无从得知她的突然反目为何,只觉得怒气不断上扬。
他严肃的告诉她:“我当然会对每个和我上床的女人特别礼遇,因为我有这个本钱,你自然也不例外。”
说出了残酷的违心之论后,他对上她错愕的神情,仍毫不留情地继续批判她:“你当然是因为上了我的床,才会受到特别的注意。否则就凭你要在这么多顶尖的男人之中熬出头,你再等个十年八年吧!”
“轰”的一声在她脑中炸开;她无法相信,原来这才是她升迁的真相。
不是因为能力,也非关经历和学历,只是因为和他上了床。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料却被他的一只大掌抓住了肩膀,他用一种最冷酷无情的表情望向她。
“你给我好好的记住,我能提拔你上来,当然也能踢你下去;别以为你和我上过床,我就会特别礼遇你。如果你不喜欢靠裙带关系,那很好!拿出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是优秀的,你最好记得,不管在任何场所,我都不会对你客气,凭本事证明给所有人看,你的升迁是应该的,让大家都知道你郑明琳的成就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如果你做不到,那很快的,全公司上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升迁是因为上我的床换来的。”说完,他穿上衣服,拿起西装外套,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巨大的关门声在她耳边回荡着。
这一夜,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
第四章
一年半后
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了。
郑明琳首当其冲的走了出来,一边还不住地咒骂:“骄傲的蛮牛,专制的独裁;想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当大家都是铁马吗?”
一坐定位后,她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仿佛这杯茶与她有仇似的,要除之而后快。
此时,桌上的电话随即响起。
她激昂的情绪尚未从方才的会议中恢复正常,拿起电话,口气像被倒了八千万的会一般恶劣。“找谁?”
她凶狠的语气显然吓住来电者。
(郑经理。)秘书长的秘书郭容生试着以轻松的口吻表示自己与方才的纷争无关。(秘书长请你来拿回你的企划案,并要你修改之后再择期讨论。)
我呸!郑明琳在心中啐了一句,但表现出来的却完全相反。“知道了。”她甜美的回答。
那厢的秘书如释重负的挂上电话。
想叫我重改?门儿都没有!郑明琳死盯着电话,心中不住地翻搅。
她在试试看集中精神能否激起自己潜藏的超能力,把薛敦诚变不见。
对,就是这只骄傲的蛮牛。
这一年半来,为了证明自己的职位不是和他上床换来的,她日也操夜也操,一天工作超过十五个小时,这么死拼活拼的为公司嫌进大把银子,那只专制的蛮牛居然把她这个子公司的经理调回总公司来。
别误会,没有升官。而是调她回来负责新近八个月内要开幕的“红花”百货的公关形象,而且只给她一点点的经费。
那一点钱恐怕连洗大楼的外墙都不够!他竟然还敢嫌她浪费?
她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送给水族馆里的大小鱼群果月复。
这时,电话再度响起。
(郑经理。)又是郭容生,那个秘书长的秘书。(秘书长请你下周务必交出新的企划案来。)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收了线,像是怕被台风尾扫到似的。
没用的家伙!郑明琳心里着实替他觉得可怜。跟在在薛敦诚身边,吃香喝辣的都没份。操死、累死、心脏衰竭、神经错乱反而比较快。
想她郑明琳当了一年多的经理,岂有不身受其害的道理?
这个上司像吸血鬼一样,拼命要榨干员工的所有精力,当所有的人都累得像狗一样趴在一旁喘息时,他却在一旁从容自在。
这世界还有没有正义公理存在?
她郑明琳这么的认真负责,下场竟是被他调回来负责专案,而且才回来一个月,在会议上见面二次,两人就已经公开对骂了二次。
这男人,真是太小心眼了!这是她对他的评语。
电话第三度的响起。
(郑经理。)又是那个秘书长的秘书。
难道他有话不能一次说完,非得分三次吗?
“还有事吗?”郑明琳非常的不耐烦。
(薛先生请你立刻到他办公室。)
她想像自己是“天鹅湖“中的公主,而恶魔终于伸出了禄山之爪袭向温柔善良的天鹅公主。
币了郭容生的电话,郑明琳快步的走进电梯里,按下廿八楼键。她现在就去看看他究竟想怎样?
老男人,变态!这是她今天不知第N次偷骂薛敦诚。
会议才刚宣布散会,那个愚笨的女人立刻转身就走。
薛敦诚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控制住想把她拎回来的冲动。
笨蛋!早知道就不调她回总公司!他在心中暗骂了自己千百次。
那个笨女人,难道不知道回到总公司比较接近权力核心,才能有表现自己,往上攀爬的机会?
她竟然还敢在会议桌上和他大声对骂?到底谁才是老板?
要不是知道她是拼了命的在工作,他非把她流放到最偏远的下游公司去不可,让她扫厕所,一辈子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