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爹没说。”
“你的意思是,师父见过带你来的那个人?”
“嗯!”周晴点头。
“你听见师父叫他什么了吗?”
“没有,那人来的时候,爹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好几天没说过话?”
“嗯,不管小晴再怎么叫,爹就是不理小晴,小晴肚子饿,爹也不管,爹一定是生小晴的气了。”周晴扁着嘴说,大大的眼睛立时盈满泪水。
纪天仇攒紧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感觉。
“师兄,小晴肚子饿,想吃饭。”周晴模着肚子道。
“好,师兄带你去吃饭。”
“小晴想吃糖葫芦。”
“等吃饱饭,师兄再买给你吃。”
“一定哦!不能骗人哦!”
“不骗人。”
“好棒哦!有糖葫芦吃了。”周晴开心地让纪天九牵着走。
牵着周晴,纪天仇心情沉重地往回头路走,思索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晴会跟个陌生人离开家来找他?
那个陌生人又是谁?为什么知道他的落脚处?又怎么肯定他会出现在这里?
JJWXCSAOZHOUJJWXCSAOZHOUJJWXCSAOZHOU
“大爷,你可回来了。”才回到客栈,店小二立刻就迎上来。
“什么事?”
“跟你一道的那位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人突然晕了?”
玉儿,纪天仇立刻就要往楼上冲。
“大爷,人不在楼上。”店小二叫。
“人在何处?”
“让那位卖身葬父的小泵娘带走了,说是要带她去医馆找大夫。说起来,大爷,你真是好心有好报,若不是那小泵娘来,姑娘晕在房里,还真是没人会知道呢!”
纪天仇闻言,本就凝重的神色更见沉郁。
“在哪家医馆?”
“这……”店小二傻眼了,当时看那小泵娘那么惊慌无助,他只顾忙着帮她把人送上马车,一时也没想到要问,这可怎么办?
“师兄,小晴要吃那个。”周晴拉拉纪天仇的衣袖,指着别人桌上的食物。
看看身边的周晴,纪天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二,送饭菜到我房里。”说完,也不等店小二应声,牵着周晴就往楼上走。
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咧!店小二舒口气,赶紧张罗饭菜去了。
“小晴,你留在房里,不要乱跑,师兄马上就回来,知道吗?”纪天仇交待道。
“师兄要去哪里?小晴也要去。”
“小晴,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你乖乖留在这里吃饭,师兄帮你买糖葫芦去,好不好?”纪天仇哄道。
“好,小晴乖,小晴要吃糖葫芦。”
“乖!”纪天仇怜爱地模模她的头,不由深深叹口气。
小晴突然出现,玉儿让人带走,连续两宗灭门血案,这一切是霍刚搞的鬼,抑或只是巧合?
听小晴的说法,领她来的那个人是从岭南家中一路送她过来的,霍刚不过才消失了几天,不可能是他本人。而如果是他派出去的人,绝不会毫发无伤地将小晴送到他身边。那么究竟是谁呢?他的用意又是什么?带走玉儿的又是谁?是她后娘派来抓她的人?还是霍刚?会不会和特地从岭南送小晴过来的神秘人有关?
他努力想理清思绪,试着找出其中的关联性,可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急如焚地只想着要去找回玉儿。
JJWXCSAOZHOUJJWXCSHAOZHOUJJWXCSAOZHOU
即使明知道玉儿会在医馆的可能性极小,纪天仇还是找遍了城里大大小小二十几间医馆和药铺。
走出最后一间药铺,纪天仇脸色更见沉重,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玉儿可能惨遭凌辱的各种情形,整颗心揪得紧紧的,几乎透不气来。
是他,是他害的,明知道玉儿跟他在一起会有危险,明知道霍刚已经盯上她了,他还粗心大意地将玉儿单独留在客栈,是他的错。如果玉儿真有什么,他不会原谅自己的。纪天仇强烈自责。
“阁下可是在找人?”一名男子突然出现挡在他前面。
纪天仇点头,没有答话,此人出现的突兀,必有古怪。
“在下段叔禹,刚才无意间听到你和药铺掌柜说的话,总觉得好像见过你形容的那位姑娘……”
“她在哪里?”纪天仇打断他,心急地问。
“可是我又不确定……”段叔禹继续说着。
“她在哪里?”纪天仇忍不住上前攫住他,激动地问。
“阁下这般激动,敢问这位姑娘是阁下的什么人?”段叔禹凉凉地问,他特地跑来找他就是要告诉他玉儿的下落,没想到会看见他状似亲呢地牵着另一位姑娘走进客栈。因此,他没有立刻现身,为的就是想看纪天仇对玉儿究竟有几分真心。
也就是说,段叔禹会现身,.自然是认为纪天仇的表现尚可。
“她在哪里?”纪天仇眼神一闪,扣住他的喉头,威胁道,显然是把段叔禹当成敌人了。
“这是请问人的态度?”段叔禹扬眉,完全不把扼住喉咙的威胁当回事,慢条斯理地说,“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告诉你玉儿姑娘的下落了。”他刻意说出玉儿的名字。
纪天仇闻言,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说,玉儿现在在哪里?”
“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告诉你。”段叔禹有些呼吸困难,却还是不松口。
“如果我不回答呢?”纪天仇的手越扣越紧。
“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玉……儿……”他可不是说来唬人的,之前他们只考虑到玉儿喜欢纪天仇,丝毫没想到纪天仇有可能心中早有所爱,抑或是早已娶妻生子,直到今天,他身边出现另一名女子,段叔禹才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纪天仇对玉儿并非男女情爱,在玉儿陷得更深之前,不让他们再见是最好的办法。
“你……”纪天仇愤怒地瞪视他。
“我……是……说……真……的。”段叔禹努力抢着说道,心里不免后悔刚才不该因为笃定而任由他扣住脖子,自找罪受。
纪天仇忍住怒气将手离开段叔禹的脖子:“你究竟想怎样?”
“回答我的问题,只要答案令我满意,我马上告诉你,玉儿现在何处。”段叔禹抚着喉咙用力吸了好几口气,能畅快呼吸的感觉真好。
纪天仇狐疑地眯起眼,他会知道玉儿的名字,他并不惊讶,但是,叫得那么自然,却不会是刚认识的人做得到的,就连他自己,叫的都没眼前这男人顺畅。
“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姓段,段叔禹。”敢情他一开始的开场白,纪天仇根本没听进去?
段叔禹?
“你是飞鹰堡的三公子?”一抹灵光飞快闪过脑海,快得让纪天仇来不及捕捉。
“你不笨嘛!”他就说嘛,怎么会有人孤陋寡闻到没听过他段叔禹的大名。
“为什么抓玉儿?”
“在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话之前,我不准备回答你任何问题。”
“抓一个弱质女流不是名门正派该有的行为。”纪天仇冷道。
“飞鹰堡从来就不以名门正派自居。”段叔禹耸肩。
“我可以直接上飞鹰堡要人。”纪天仇试探地说,或许这只是段叔禹个人所为,与飞鹰堡无关。
“请便!”段叔禹做出请的姿势,他要自投罗网去让人审问,他当然不会反对。
“原来我的猜测没错,霍刚当真躲进飞鹰堡。”纪天仇咬紧下颌,双拳紧握。
“我们飞鹰堡虽然不以名门正派自居,可也不怎么欣赏邪魔歪教,霍刚手段凶残,我们飞鹰堡岂会庇护于他?”段叔禹哼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