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是不是要‘女乃凸腰束翘’?”他配合着她开玩笑。
“对!”她当真般猛点头。
他故意说:“你当男人一定很色,女人要玩好几个。”
“我才不会呢!”她翻白眼瞪着他,作势抗议捶他的胸膛,娇嗔道:“你才色呢!”
他搂她入怀,在她耳畔挑情地低声道:“晚上你就知道。”
她顿时红霞飞颊,害臊地说不出话来。
***
而陷阱的阴谋,一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李旭晨浑然不知有大灾难即将来临,他出国旅游回来,一扫阴霾,满面春风地投入工作。
亚东集团的股票却一路下滑,跌至空前绝后的低点,投资人怨声连连。
李旭晨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召开紧急会议。
“公司每个月都有盈余,为什么股票反而下跌,而且跌得这么离谱?”他纳闷地询问高阶主管。
有人起来报告说:“最近我听到一些不利公司的谣言,这很有可能是股票下跌的原因。”
“什么谣言?”他心中大震,有一股不祥的预兆。
“不知是谁在四处散拨谣言,说我们因为赔偿美国厂商违约金,导致财务周转不灵,有倒闭的可能。”该主管忿忿不平地说。
李旭晨胸膛一窒,面色紧凝,主管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
到底是谁在扯他后腿,大家一致认为可能是李承平。
可是李承平至今下落不明,也揪不出他问个明白。
他浓眉纠结,凝聚着雷雨般狂暴的怒潮,脸上英俊沉隐的线条尽皆扭曲。
这实在太可恶了,他已经饶了李承平一次,没有追究,如今他居然更加肆无忌惮,四处破坏他的信用名誉,根本是要置他于死地。
“总裁,银行打电话来追缴银根,说是我们公司的股票跌得太厉害,不足以信贷。”此时,会计部门紧急通报。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气。
李旭晨强作镇定。“要追缴多少?”
“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万?!可是公司已经没钱了,怎么办?李旭晨心情更沉重。
主管们心知肚明,有人建议。“干脆抛售一部分的股票。”
“不行!怎么做股票会跌得更惨。”立刻有人反对。
“可是不这么做,公司会度不过这个难关啊!”
“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讨论一边叹气,他们本身也是小鄙东,股票下跌,他们的荷包等于大失血,心中苦不堪言。
“我来想办法。”他沉声说。
也许他该去找杨怡君要回那一亿元,该死的,他不该给她这么多钱。
一念之仁竟害惨了自己。
***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咱们的大总裁还真是稀客。”杨怡君涂着鲜红松丹的手指,轻佻自然地挟着香烟,熟练地点着打火机。
她徐徐吐出一圈白烟,举手投足像个风尘女郎,让李旭晨发现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杨怡君。
她刻意挖苦他,他也开门见山的问:“最近公司发生一连串的事,是不是你和李承平搞的鬼?”
他的语气充满指责、暴怒,她娇懒地睨了他一眼,缓慢地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要把我吃了吗?”
面对她丝毫无亏欠之心,他的怒气无法自抑的飙涨,狠狠瞪住她,叱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给你一亿元了!既然你做得这么绝,把钱统统还给我。”
“是谁绝了?!”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那眼光似要把他活吞生剥死似,森寒阴沉的说:“你先对我无情的,就不要怨我!那些钱已经进了我的口袋,就没有还给你的道理。”
他到抽了一口冷气,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没错。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他隐忍地问,紧握的拳头恨不得挥向她,但是他不打女人,一口气怨气无从发泄。她烟媚一笑,按熄了烟蒂,轻佻地勾住他的颈项,红艳的唇迎向他。“吻我,和我,我就先借钱给你度过难关。”
她意以此要胁他,那狐媚的神态,如今在他眼中简直丑陋的可以,他用力扳开她攀附的手,森冷僵硬的说:“我真是怀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
一句无情的话刺伤了她的心,杨怡君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消褪,恨声道:“那你就等着下台、破产好了,到时候你一无所有,我看江芝苹还要不要你!”
他浑身一震,这女人太毒了,他不甘被她击倒,反言道:“就算我穷途潦倒,我相信芝苹还是不会离开我,你恐怕会大失所望。”
她冷笑,不以为然地。“是吗?你就这么确定?贫贱夫妻百事哀,她是个大明星,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你很快就会被人取代的,别傻了,你以为她是真心爱你的吗?她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胡说,芝苹不会!”他狂叱,凶猛的眼神却浮现惶恐的惧意。
杨怡君看出她已经令他心慌意乱了,她的目的奏效了,嘴角不由得掀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放心吧!她不要你,你还可以来找我,我把钱拿出来,助你东山再起。”
“我宁可穷一辈子,也不会来求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清楚、明白地告诉她,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温情。
他转身重重关上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旭晨——”她在背后忿吼,生气、发飙地扫落桌上的玻璃器皿。
有些东西不怕你从来没得到过,就怕你得而复失!
她不甘心她曾经拥有的东西,被江芝苹抢走,她要报仇——
仇恨的因子窜流她全身,她理智全失,疯狂地在厨房抽屉翻找一件东西,立刻追了出去。
***
“为什么还不回来?”江芝苹在六楼新租的大厦,偎在白纱窗前,引颈盼望着他回来。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却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交代行踪,真是急死人了。
打过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大概是搁在办公室里。
会不会又去找杨怡君?和她旧情复燃了?一想到他可能和她去私会,千百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兜转,她的心益发下沉。
若是这样,她绝对走人,再也不要受情爱的折磨。
怒气不断地酝酿,那个人回来了,铁门一阵声响。
她故意把房门反锁,赌气地不肯见他。
李旭晨疲累地走到房门口,想要进去,却发现门被锁上,于是敲门喊道:“芝苹,开门。”
她充耳未闻,不理会他的叫喊,他又连敲了几下。
“芝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开门听我解释。”
半晌,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门打开,门一开,立刻板个脸背对着他,一语不发。
他面有愧色。“对不起,我应该要告诉你一声,但是我又怕你担心。”
“你到底去哪里了?”她缓和了态度问他。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决定照实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去找杨怡君了,可是你别误会,我去找她只是去质问她。”
“你去质问她什么?”她脸色大变,对他的信任荡然无存。
无论任何原因,他都不该再去找她,他答应过她的。
“我们公司的股票一直在下跌,银行甚至要求追缴银根,有主管说这是有人故意在散播谣言,到处说我们公司因为没钱赔偿违约金,已经面临倒闭,所以才造成投资人缺乏信心,纷纷抛售股票。”他黯然道,心情十分沉重。
原来事情这么严重,她不禁替他紧张了起来。“那你是怀疑这件事是杨怡君做的?”
“没错,她承认了,不过她在商界没那个能耐,应该是她唆使李承平做的,可是我去的时候,没瞧见李承平。”他沉思道,抚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