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对象,多金、英俊。
心玫却没把他放在眼里,反而露出厌恶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咆哮。
“你烦不烦啊,小雯,我们走!”
她拉起莫雯的手,决定不等公车。
莫雯留着一头俏丽的短发,皮肤稍黑,五官像混血儿,因为她的祖母是美国人,她有四分之一的美国人血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
“心玫!”她们往车道的反方向走,卓逸风无法即时调头,待他等待红绿灯,开车追赶,她们已经消失无踪。
卓逸风觉得这场游戏愈来愈好玩了,沈心玫对他的不屑一顾,已经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无视他的外表、家世,但是她却令他一再吃瘪。
***
回到家,沈心玫捂着莫名跳动频繁的胸口,她不明白她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莫雯跟着她回来,关上房门,打开所有的疑问。
“玫,他到底是谁?”对莫雯而言,这个好看的男人对她太具威胁力了。
“他爸爸和我爷爷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
“不许爱上他!”莫雯霸道的说。
“莫雯?”
莫雯突然握住心玫的手,动作十分粗鲁——
心玫吓得推开她。“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莫雯脸色变了,她对心玫说:“你不总说男人都是坏东西吗?!千万不要爱上男人,你要记住啊!”莫雯知道不能把她吓跑了。
“我知道……,沈心玫像掉入了迷涡中,不可自拔。
因为父亲太过风流,让母亲抑郁而终,因此她对男人一直是不信任的。
可是莫雯对自己的态度……心玫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因为爸爸的负心,你明知道我不会爱上男人的。”心玫道。
“我是怕那个男的不会死心,会再来纠缠你。”莫雯喉咙发酸。
“只要我不理他就行了。”
莫雯满意地笑了。
两人在达成共识后,便坐下来开始讨论功课,两人没在意时间,直到莫雯发现天色暗了,该回家了。
“留下来吃晚餐!”心玫拉住她的手。
“不要了,你爷爷不喜欢看见我。”莫雯说。
心玫垮下小脸,泄气地说:“我实在不知道爷爷为何那么讨厌你?”
自从半年前起,沈老爷子无意中撞见莫雯,他就非常讨厌莫雯,认为是莫雯带坏了单纯的心玫。
莫雯倒是不在乎。
“我是希望爷爷能够接受你,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心玫黯然垂首。
“你爷爷或许对我有成见吧!”莫雯说。
“唉,可能吧!”心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走了。”莫雯拉起书包,打开房门。
“我送你。”
心玫送她下楼,却在客厅碰上了爷爷。
沈振东拄着檀木拐杖,怒气无法遏止地飙涨,用拐杖不客气地指着莫雯。
“你能不能别来我们家?放过心玫,不要污染了她纯净的心灵。”
沈振东转过头接着说:“心玫,你立刻把这个不三不四的人赶出去,以后不要再带她来家里。”
心玫赶紧拉住莫雯。“爷爷,小雯又没有做什么?”
沈振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化孙女。
“心玫,你太让爷爷失望了,爷爷是为你好啊!唉!都怪我太忙了,没有时间多关心你,让你寂寞到交坏朋友,这全都是我的错!”
“爷爷,你不要自责,这和你无关。”心玫不忍儿爷爷难过。
“怎么会无关?是我疏忽了你,是我的错。”沈振东只好以柔情姿态,试图改变她。
“别说了,爷爷……”心玫上前拥住爷爷,她无法不去在乎爷爷的感觉,转头对莫雯说:“你先回去吧!”
莫雯只好忿忿地离去。
第二章
02
因为沈心玫,卓逸风几乎把以前所有的女朋友抛之脑后,他全心全意追求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狂野因子蠢蠢欲动,那种狩猎的、兴致勃勃的心情,已许久不曾有过。
透过沈老,他知道每周礼拜天心玫都会固定到一间教堂,心玫受了母亲的影响,是虔诚的基督徒。
为了她,他特别早起,牺牲了睡眠。
沈心玫果然穿了一套连身洋装,出现在教会,她手上提着粉色的小皮包,气质出众,不可否认的,每一次见到她,他就会因为她的美,而悸动。
她静静加入圣歌队,站在主耶稣面前,和众人吟唱诗歌,那庄肃圣美的神情,更是扣动他的心弦。
卓逸风不会唱诗歌,只是默默站在她的左后方,偷偷观看她,觉得她像是天使的化身。
唱完诗歌,大家坐下,开始听牧师讲道,她很认真地在听,他却已经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礼拜结束,沈心玫夹在人群中欲走,卓逸风在门口唤住她。
“心玫!”
她还以为是教会的人在叫她,回头一看,脸色全变,全身又像刺媚般展开防御。
“看来你并不喜欢我们的缘分。”他走向她,一贯的笑,一贯西装笔挺,身上还有着古龙水香味。
那味道闻起来像是浓厚的胭脂味,令她反感。
“怎么夏天还没到,苍蝇就这么多,打也打不死。”她厌恶地撒撇红唇。
他扬起俊眉,一只手斜插入昂贵的西装裤口袋,看起来更玩世不恭。
“我才觉得奇怪,刚才那个文静典雅作礼拜的女孩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母夜叉。”他在取笑她。
“你……”她恼怒地瞪住他,在他面前,她的气质就会压不住怒火。
他一双黯黑的瞳眸锁住她燃怒的大眼,那么专注地凝视着她,她反而感到不知所措,脸颊迅速窜烧。
她根本缺乏和男孩子相处的经验,当然不懂如何和男人交谈。
“我不想和你这种人多说废话。”她只想逃离他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等等。”他的手横阻在她面前。“赏个光,吃顿饭吧!”
“没有必要!”她推开他的手,跨步往前走。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挡在她面前,死缠着她。
“我是诚心诚意地要邀请你。”
“卓先生,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老实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的。”她毫不隐瞒地说。
“不,这是你的错觉,否则你不会一见到我,你就会脸红。”他像是挖开了她的心,透彻了解。
她浑身不自在,恼羞成怒地说:
“你凭什么判定?你才见过我两、三次,我们说不到几句话,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会让你发现真正的自己。”他毫无预警地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拉向停放在路边的车子。
“做什么?你放开我,”她扭着手,想要月兑离他的掌控。
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挣不开,被他塞进车门内,迅速按下手上的遥控器,锁上车门,令她无所遁逃。
卓逸风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上车排档,踩足油门,呼啸离去。
他今天开的是宾士轿车,沈心玫简直要气坏了,用脚踢底座。
“放我下去,否则我要告你妨碍自由!”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的嗓音性感低哑。
她慢慢停止了抗议,一路上嘟着嘴。
“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她斜睨着他,气愤难消。
“吃饭啊!”他轻松地回答。
她以为他会带她去高级餐厅或名贵饭店,没想到他把车驶到一条小巷前,亲自下车,帮她开车门。
“到了。”
“就这里?”她狐疑地看着四周陈旧的矮舍。
“对。”他笃定地说,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她全身一僵,他又大又暖的大手长着薄茧,有意无意的以发烫的指尖,在她的掌心画着圈圈。
他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抽离,感觉那女敕女敕的触感,发现她的手不仅冰冷,还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