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搔搔头。“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他对我下了蛊,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咧。”
哎,常听人道:“傻人有傻福”,看来真是一点也没错,他这个傻徒弟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只能说是老天保佑。
他走回床上躺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吧?”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她在他身边躺下,乖乖地把自己的棉被盖好。
“睡吧。”
饼了一会儿,就在骆巧铃即将跌入梦乡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师父,可是我还是睡不着。”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好啦,等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只要告诉他,你喜欢她,这么一来,你的相思病就会好了。”
“是这样吗?”她低声喃喃自语,但骆巧铃没再理会她,很快就睡着了。
棒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抵达了客栈门外,吸引了不少村民围观。
白玉寒端坐马上,一身红衣在人群中显得特别醒目,靳蝶儿由窗外往下望去,一眼就瞧见他。
随着白玉寒抬头,众人也跟着抬头仰望,他脸上那始终挂在嘴角的浅笑,一如以往,与她记忆中的样子毫无两样。
她的心突然狠狠跳了一下。
“师父,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说吗?”她忽然有一种想要马上告诉他的冲动。
正在一旁整理东西的骆巧铃一时之间还搞不太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喔,你说那件事啊。那个时候说比较有效啦!”
在村中的妇人帮忙将她打点好之后,骆巧铃探头看了看外面。
“就等你了,走吧。”
到了楼下,白玉寒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将靳蝶儿的手放到新郎倌的掌中,轻声说道:“我这徒儿就交给你了。”
靳蝶儿扭头看他。
“师父,不如你和我一块到冷月山庄好不好?”
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他故意说个玩笑想逗她开心,让气氛轻松点。
“怎么,你想要师父当陪嫁品哪?”不过这个玩笑显然不太有效,因为她眼中的泪已经慢慢地凝聚了起来,随时都会落下。
她可怜兮兮地说:“师父,我会很想你的。”
“我可不会想你。”骆巧铃揉揉她的头,半开玩笑地说:“我一个人在山上自由自在的,没有了你反倒清静。”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却渐渐有些哽咽。
“师父!”她挣月兑白玉寒的手,转身一把抱住他。“就算你不想我,可是我会想你啊!”
他安慰地轻拍她肩膀。
“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可以回来看看师父,其实也很近的。快走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他将她推回去给白玉寒,催促他们出门。
迎亲的队伍慢慢远去,骆巧铃一直站在客栈门外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队伍已经成了一个小点,才转身离开。
尾声
喧哗的婚筵过后,冷月山庄里面一片寂静无声,然而在南院的新房里,却隐隐约约传出了谈话声。
靳蝶儿一脸严肃地宣布:“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白玉寒讶异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严肃!该不会是什么坏消息吧!”“我有病!”
他闻言挑眉。
“是什么病?严不严重?我马上找最好的大夫替你医治。”
她连忙摇手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请大夫,师父说这病很容易治的。”
“哦?”这下可勾起他的兴趣了。
她点点头,专注地凝视着他,酝酿了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认真地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挑眉,无声地询问,被她的话题变化之快速弄得有些糊涂。她怎么会突然从治病跳到喜欢他?
看见他迷惑的表情,她自动自发地解释:“师父说我得的是一种叫相思的病,只要在今天晚上对你说这四个字就会好了。瞧!真的很容易吧?”他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
“哦!是吗?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得了这种病,和你一模一样的相思病。”
“真的吗?”她惊讶地睁大眼,搔了搔头,有些着急地说:“可是师父没告诉我,如果你得到这种病要怎么治耶。”
他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坏坏地笑着。
“我知道该怎么治。”
“真的?怎么治?”
他沿着她的颊一路吻至她的颈部,然后轻轻滑过她柔软的唇瓣。
“这需要你的帮忙。”
她毫不犹豫地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要我帮什么忙尽避说!”话才说完,他的唇深深地吻上她,炽热的舌头在她口中轻轻逗弄。
她一愣,整个人都呆了。
“咦?两张嘴巴相碰就能治你的病吗?”这个动作他以前也做过啊,怎么他的病还没好?
他闻言,忍不住轻笑,双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当然没这么容易啊。”
“为什么?”她偏着头,很认真地问:“我得了相思病,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治好,但是你的却这么麻烦?”
“那是因为我的病比较重。”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完之后,又要将唇凑上去吻她。
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有点不好意思。
他见状柔柔地问:“怎么了,你不愿意帮我吗?”
她红着脸摇头。
“我当然愿意帮你。”
“那就不要躲。”他将她紧紧抱住。“我的病很重的,需要很久的时间才会痊愈。”
这句话一语双关,他透过暗示向她宣示了自己的感情,只可惜她听不懂,只是傻傻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慢慢解开她的衣裳,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
窗外寂静依旧,但却可以听到从房间里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这也是为了治病吗……”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