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儿微点了下头,他欣喜的抬起她的螓首,深情吻住她的唇瓣,许下一生一世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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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客厅里正展开两个男人的角力大赛。
“请伯父,伯母答应把丽圆嫁给我。”赵丰邦请求道。
常父娣他一眼。“如果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突然来到你面前,要求你把女儿嫁给他,你会作何反应?”将间题丢回给他。
“虽然不曾谋面,但只要他是真心诚意,就该把女儿嫁给他。”赵丰邦不卑不亢地回道。
“如何知道他是真心诚意?”再次把问题丢给他。
“真心诚意是发自内心,只有用锐利的眼和精明的脑来评判了。”
“哦,是吗?可是有时会被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所蒙蔽。”这小子是在说他眼不利,脑不精吗?
“伯父阅人无数,经历丰富,自当能正确分辨真伪。”赵丰邦俐落地回道。
先贬后褒,这小子很会利用策略,谈判手段一流,难怪他在商场上能无往不利,看来他得小心应对。
当他听到他是天星集团总裁时,非常讶异于他的年轻。他知道天星集团成立只有短短两年的时间,却已在商界展露头角,窜升国内十大企业之一,这都要归功于他们总裁的领导。
他是商界奇才,头脑精明,思路清晰敏捷,能掌握商场瞬息变化,下达正确指令,把握先机,永远领先一步。人人都说他是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开口说要娶他的女儿,这……这令他惊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强压下震撼,严阵以待与其对峙,揣测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如果我已老得无法分办真假呢?”出个难题给他。
“那么,你只有选择相信我对丽圆的心是永世不变的。”赵丰邦自信满满。
“多少海誓山盟,还不是说变就变。”常父嗤之以鼻。
“假如您发觉我有二心,你可以要了我的命,我绝不会皱一下眉的,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信誓旦旦。
眉一挑,口气不悦。“你认为我那么暴力嗜血?”
“我只是表达我的真心与决心。”赵丰邦坚定地答。
这小子作风强势,得杀杀他的锐气。“要是我仍不答应呢?”看他能奈我何?
“在法律上,年满二十岁即有婚姻自主权,不须经父母同意也可结婚。不过我仍是会征求您的同意之后才举行婚礼,我不想令丽圆为难。”
臭小子,连法律都搬出来了,敢情他是在告诉他,即使他不同意,他们照样可以结婚?前来提亲只是表示对他的重视,同不同意似乎无关紧要。
虽然很呕,不过他打从心里欣赏这个强悍的年轻小伙子。可是又拉不下脸来,遂以不悦掩饰。
“哼!”常父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往卧室走去,不再理会他们。
在这场角力赛中,终于有人弃械投降了。
赵丰邦吁了一口气。以往商场上的阵仗,他都能应付自如,得心应手,从不费神。今日他却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情像拉满的弓般紧绷,步步为营,生怕一个不小心,全盘皆输。
呼!总算过关斩将,顺利赢得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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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龙下达指令照原计划进行,他要阿狗全日跟监,伺机而动,他就不相信没有漏洞可让他下手。
阿狗跟了几日,一直苦无机会下手,渐感不耐,他自作主张,请来表弟、表妹当帮手。他要表妹混进学校,于下课前找到常丽圆,骗她赵丰邦车祸受伤住院,要带她上医院看他,再和她从侧门出学校,他在侧门接应骗她上车,这样就不会被大门前的两人逮到。
罢步出教室,一个女孩挡在跟前,神色紧张地问:“你是常丽圆吗?”
常丽圆狐疑的点头,这女孩是谁?她不认识。
“快跟我走,我们总裁出车祸,现在医院里,我来带你过去。”
“出……出车祸?怎么会这样?”常丽圆虽震惊,但脑筋没有因此而混乱不清。“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我是公司的职员,他们叫我来通知你,并带你过去。快走吧!”拉着常丽圆就要往侧门冲去。
“等一下,小江和小王他们呢?”得通知他们一起过去,免得他们等不到她。
“他们已经过去了。”
不疑有它,常丽圆跟上她的脚步奔向侧门。
钟桂香欲进教室,正好和常丽圆擦身而过。
“你要去哪里?”回头疑惑地问。
“我回头再告诉你。”常丽圆头也不回地答。
奇怪!什么事这么急?连停下来答话的时间都没有。钟桂香不解的摇摇头,迳自进入教室。
阿狗站在车旁,不住的咕哝:“怎么这么慢?”
“表哥!表哥!”
一见她们出来了,阿狗忙打开车门将常丽圆往里塞,迅速坐上驾驶座,车子快速飞驰而去。
看他们三人神色慌张,常丽圆心中有一丝疑问,但又无法正确说出哪里不对劲,总觉三人很诡异。
“丰邦在哪家医院?”她问出心中疑问,“他伤的重不重?”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必多问。”阿狗口气不佳。
他已经紧张的半死,她还罗嗦的问东问西。
这人好凶,是因担忧而心情不佳吗?可她又觉得不像,应该说是紧张害怕比较贴切。那他紧张害怕什么呢?她想不出所以然来。
转头望向车窗外,已经离开喧闹的市区,房子愈来愈稀少,可看到绿油油的稻田,车已行至市郊。
咦?在她的记忆中这个方向应该没有医院才是,他怎么往这个方向开?他不是要带她去医院看赵丰邦吗?
突地,脑中警铃大作。“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有些慌了。
阿狗不耐烦的下令。“阿益,让她安静。”
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后脑就被重重一击,痛得她晕了过去。
罢才他害怕事迹败露,急着离开,她却问东问西的烦死了,现在安静多了,也离开了危险地带。本以为赵丰邦保护的多严密,想不到这么轻松就到手了。阿狗由后视镜中瞄了晕过去的常丽圆一眼,不禁得意的笑了;有这个筹码在他手上,不怕赵丰邦不乖乖听话,他阿狗扬眉吐气的日子到了。
车行约一小时后,在半山腰的一处工寮前停了下来。这座工寮是由铁皮搭建的,大约有十坪大,是果农废弃不用的,他的老家就在山脚下,他熟悉这里的一切。
当刘天龙告诉他计划,要他找一处隐密的地方好藏常丽圆时,他就想到这里。几天前他就把所有所需粮食用品准备妥当,只等着猎物进门。
把常丽圆抬进工寮,以塑胶绳绑住她的手脚,将她安置在屋角,随即打电话向刘天龙报告任务完成。
“报告帮主,人已经逮到了。”
“真的?好,很好,办得好。人在什么地方?嗯……嗯……我知道,暂时按兵不动,等我下一步指示。”
阿狗的行动还真快,这么快人就到手了。刘天龙阴沉地笑着,看来天星帮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有这颗棋子在手上,他更有把握打倒赵丰邦,而那将是致命的一击,
哀着下巴,嘴角噙着冷笑,眸中射出寒光,他要把那女人偷渡至大陆,然后把她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陆,让她自生自灭,到时赵丰邦就算把台湾给翻过来也找不到她。就算赵丰邦神通广大知道人在大陆,可大陆不比台湾,想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他要他永远失去心爱的人,更要他痛苦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