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陈盈君是绝对不会暴殄天物,将父母赐予她的好样貌、好身材给打包放在家里发霉。
然而,她都进舞池好一会了?那个笨蛋却像眼睛糊了烂泥巴,完全没注意到她。旁边那么多苍蝇蜜蜂是作啥来着?一定是他们把她给挡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有多美,她要让他后悔他对她的轻蔑!
台上的四人完全融入了音乐,但,不久他们也隐约发现了台下有些异常的气氛。
虽说这类场所,男男女女招蜂引蝶、男欢女爱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坦白说,他们还真的从未见过像台下那美得如此绝对的女孩。
由于余淳建是主唱,站在最前端,看得尤其一清二楚;连他这个跟在司徒白魏身边已见过无数美女的人,但目光一瞥见那团火也一样再难移开……
终于到了压轴时刻,boss的曲子要出场了!而由于新曲尚未填好歌词,所以主唱在这时终于可以趁机喘口气。
朝伙伴们使了个“交给你们了”的眼色,余淳建一跃下台,立刻引发一群女生尖叫,争先恐后要去模他,但他却笔直地朝陈盈君走去——
陈盈君压根儿没注意过余淳建的存在;直到他出声,她猛地被吓了一跳。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余淳建做出邀请的手势。
“请什么请?这里不都各跳各的?”陈盈君直接地说。
有那么一瞬,余淳建伸出的手尴尬不已地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旁传出小女生们的抽气声,一眨眼,陈盈君已接收到许多女孩足以杀死人的目光,里头的含意满是气愤、嫉妒……
“盈君!”秦依人暗扯她的手,耳语道:“你可以说得委婉些呀!”
“我有说错吗?”陈盈君眨眨无辜的眼。
“你……”秦依人简直不知该拿她那直来直往的个性如何是好。
“如果真要舞伴,那么我也要找……”陈盈君欲言又止。
“找谁?”
陈盈君眼珠子骨碌一转,朝台上瞟了一眼。
在秦依人阻止之前她奔上舞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揽住司徒白魏的脖子,火辣辣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所有人——包括司徒白魏本身,全一时反应不过,整间PUB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台下的秦依人和余淳建也同样呆若木鸡。
秦依人心想:陈盈君还是做了——那个让她认为好玩又刺激的举动。
余淳建则是沮丧地暗暗叹气。
每一次——他相中的女孩,注意力都是放在白魏身上,总得领悟到白魏那根本不可能、完全没希望,才会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他们几位好兄弟……也无妨啦!因为白魏吸引来的女孩,绝大部分条件都很好,例如现在台上那位……
那样火辣辣的举动,由如此美丽的性感尤物做来,只会羡煞所有男性同胞。
足足一分钟,司徒白魏才从错愕中恢复;急忙推开不知打哪来的豪放女,拉足了安全距离。定睛一瞧,他又陷入另一个惊疑中。
她她她——有点面熟喔,是哪冒出来的?
“你……”
似乎……,他忘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恶缘。
陈盈君没等他开口,柔媚地朝他眨了眨眼,旋即一溜烟不见踪影。
接着,台下又是一片喧哗。有几个女孩甚至不甘示弱地也想冲上台去,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而肇事者竟就这么平空消失。
迫不得已,演唱只好宣告暂停,他们一行四人忙不迭地暂时回避。
“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车内,悦耳得仿如偷入凡尘嬉戏的仙子。
“盈君,不是我爱唠叨,我怕迟早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秦依人糊里糊涂又被拉着走,气喘吁吁之际仍不住嘀咕埋怨。
“会吗?”陈盈君虚应一句,仍是笑得开怀。
“瞧你刚刚的举动,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吻了人家,大家会怎么想?形象受损吃亏的可是你耶!”
“哎哟!我说依人。你的观念别那么古板行不行?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管他阿猫阿狗怎么想!不是我老子就行。”陈盈君摆摆手,满不在乎地反驳。
“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是最自私的想法!人并非独自存活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我们都应该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
陈盈君撇撇嘴。
“我可不行!我没你那么善良。”
“盈君——”
“哎,好了嘛!依人。你是我老妈派来的间谍啊!累不累?既然亲都亲了,你就不要再在这事上头打转了嘛!我耳朵快长茧了。”陈盈君告饶。
秦依人叹了口气。
“好吧!不讲了。”
“我送你回家。”
“嗯。”
在一处红灯停下,左线道一辆火红晶亮得教人咋舌的跑车忽然摇下车窗,探出那颗满头油亮的头颅,对着陈盈君龇牙咧嘴地笑。
“小君!”
陈盈君愣了一秒,随即翻翻白眼。
不会吧!她今天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就不能识相点吗?
“小君,路边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安逸用命令的口吻喊。
陈盈君原本懒得理他,但一听到他的话就升起一把无名火,按下车窗劈头便骂:“你是不是跟踪我?!小心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
“是巧合!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不明白,更不想明白!离我远一点!痞子。”最后一句陈盈君是减着音量说的。
绿灯一亮,陈盈君想都不想,油门使劲一踩,车子便像火箭般喷了出去。
但安逸的百万名车可不是贵假的!
比马力,陈盈君那小角色当然比不过它;所以跑不了几条街,陈盈君便被安逸那辆火红跑车给横向拦截。
陈盈君为之气结,甩了车门,气呼呼地上前捶打安逸的车窗。
“姓安的!你到底想怎样?!”
安逸逮着好机会,忙不迭下车陪笑脸,好说歹说想将陈盈君给拐上车。
但陈盈君打死不从,眉头纠得死紧,直截了当地批评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臭死人了!”
“是吗?”安逸耸一边肩嗅了嗅。“我觉得不错呀!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回家就把那瓶给丢了。”
“丢不丢是你家的事!警告你,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陈盈君耐心警告。
“知道吗?我就迷上你那火辣辣的个性。”
被骂反倒一脸陶醉的神情,大概也只有安逸这种脸皮厚的人才做得出来。
“神经病!”
陈盈君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跑回车上,油门一踩便又呼啸而去。
这回她故意挑了个车多的路线。因为她知道安逸那种车,一旦进入车阵里便毫无用武之地了。
将秦依人平安送抵家门,陈盈君摇下车窗帅气地挥手道别。
“祝好梦!明天见。”
“盈君,你不会有事吧?”秦依人担心地问。
“会有什么事?等有天见不到人再操心吧!”陈盈君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哎,你别乌鸦嘴!”秦依人白她一眼。
“好啦好啦!你快进去。”陈盈君催她。
“你呢?你可别又乱跑,早点回去休息。”秦依人又叮咛。
“知道啦!你真的快比我老妈还唠叨了。”陈盈君嘀咕。
幸好她老爹老妈都在南部乡下,当初执意要考北部的学校,离乡背井过独立的求学生活,果真是明智的抉择。呵呵……否则老妈那把机关枪,迟早害她的耳朵提早退休。
真不知那个与她朝夕相对的老爹怎受得了,而且还数十年如一日咧。佩服!
“开车小心。”
陈盈君摆摆手,油门又用力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