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会放马后炮!”司徒黄魅吐他的槽。
“我哪有?”司徒白魏不甘示弱。
司徒黑魇一脸深思,良久,沉吟道:“你们觉得事情有这么乐观吗?”
“为什么不?他们恩爱,咱们当然乐见其成呀!”司徒白魏热切地回答。
“只怕这恩爱又是昙花一现、稍纵既逝,毕竟,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司徒黑魇锁住眉头,忖道。
“哎呀!你少在那杞人忧天,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吗?何况,他们是夫妻。”司徒白魏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
“是的,他们是夫妻,一对没丝毫感情基础的夫妻。”司徒黑魇的脸色更沉重了。
唉!一针见血的事实。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而时间会让他们消弭彼此间的距离。”司徒白魏硬是要拗,虽然说拗到了对他而言并无半点好处。
司徒黑魇摇头喟叹:“过度乐天的家伙!”
“其实,我到觉的魇你的想法太消极了些,感情的事很难说,何妨就静观其变?既然我们帮不上忙的话。”司徒黄魅不疾不徐地道。
“咱们似乎也只能如此,不是吗?”司徒黑魇迎上他的视线。
祝福他们吧!三兄弟不约而同在心中默默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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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家门口,丁梵妮反而有股近乡情怯之感,望着三楼窗口,绞着手,迟迟不下车……
“怎么啦?咱们已经到了不是吗?为何不下车?”司徒赤魑是头一次到她家,下意识地打量周遭环境。
“我……有点怕。”丁梵妮老实地说。
司徒赤魑眉梢微挑以眼神询问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以前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家还是家。现在,只怕变得空洞,而我爸爸一定也很寂寞……”
司徒赤魑一脸意味深远,睇凝她绝美的侧颊,似有心若无意地问:“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惊悸从她脸上稍纵即逝,稳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她嗫嚅答道:“她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司徒赤魑眉头一拧。“为什么?”
“因为……”
丁梵妮手绞得更紧了--因为她敢爱敢恨、因为她果决、因为她理性、所以她无法强迫自己去接受一桩她不想要的婚姻,所以她离家出走。相对,优柔寡断的自己、心软而见不得父亲吃官司的自己,便代替了姐姐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些话能说吗?
“不谈这个好不好?”她带了丝央求的语气。
“无所谓。”司徒赤魑默默将她每一个表情记在脑海。“不过,你打算在车里望望你家窗口就好了吗?既然来了,何不上去碰碰运气,看你爸在不在?”
班可以不上,但家总不会不回吧?他不相信丁其衡就这么销声匿迹了,如果运气好,届时,大夥开门见山地说开,他定要丁其衡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因为,他愈来愈笃信这其中有诈,而他绝不容许丁其衡一手遮天,把他蒙在鼓里!
“你先上去,我停好车随后就到,嗯?”
“也好。”
丁梵妮向他指引了个可能有空位的地点后,先行下车,信步走进公寓大门。
突然,一个人影冒出眼前--
“呀!”
丁梵妮惊叫一声,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来人欣长的男性身躯整个笼罩住娇小的她。
“陈子能?”丁梵妮意外万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就是在等待这分机缘。”他说了一句颇有禅意的话。“告诉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办了休学?”
“这--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惊魂未定的丁梵妮显得躁闷且语无伦次,在家门口遇上同班同学真的令她太意外了。
“那么,报纸是写的可是千真万确?”
“报纸上写什么?”丁梵妮一时之间捉不着重点。
“你和司徒赤魑结婚的事。”
“我--那当然是真的呀,难不成你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仅只一家报导的话,怀疑是无可厚非,但各大传媒都发布了相同讯息,再不相信恐怕就是个人问题了。
“为什么?”
陈子能相当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
“什么为什么?”丁梵妮本能地挣扎。“喂,你弄疼我了!”他手劲大得骇人,使她不由得痛呼。
“为什么这么草率地嫁人?而且是嫁一个大你十多岁的男人!”陈子能青筋暴跳。
“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受够了他一照面就拼命探人隐私的举动。
“你看上他哪一点呢?金钱?还有权势?”他忍不住地边问边摇晃她,彷佛想借此摇醒她似的。
“凭什么要告诉你呀?”丁梵妮怒吼,偏偏甩不掉他的魔掌。
“凭我喜欢你!”
这一句爆炸性的表白使丁梵妮倏地定住了。
“你一直都没发现到对不对?”陈子能自嘲地笑笑,放柔了声音:“你总是那么地出色,你的身边也总会围了许多人,我算什么啊?不过,虽然只能默默仰慕你,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像你这般完美的女孩是无法被独占的。可是,我万万料想不到你自然会轻率地嫁给一个老男人,你--为什么呢?”
“陈子能,你别这样……先放手好不好?”丁梵妮恳求道。一对上他那非难的眼神,她心底就隐约有股不安,直祈祷司徒赤魑能快点出现救她月兑离这令人有些害怕的场景。“对……对了!社团现在怎样了?”丁梵妮尝试转移话题。除了同班,他们还同社团,奇怪的是为何她从没发现他的心情?是她当真太迟钝了吗?
“你跟雅珞一并休学失踪,社团好得起来吗?光是县大赛的代补人选就够让人焦头烂额的。”
“那岑树--我是指社长他有说什么吗?”
“你希望他说什么?”他锐利的鹰眼使人几乎无所遁形。
“不,呃!我知道他喜欢我姐姐,我以为他对姐姐休学一事应该有话要说。”转得太硬了!但丁梵妮仍不放弃探知心上人些许近况。
“你提醒得好!”陈子能冷哼一声。“你休学嫁人,雅珞也是吗?该不会--你们姐妹俩共事一夫吧?”
“你--”丁梵妮瞪大不敢置信的皓眸。“你怎么可以如此出言不逊?你太失礼了!”
他忽地一把搂她入怀,紧紧、紧紧地搂住,并喃喃道:“梵妮、梵妮,我不要你嫁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么唐突,她压根儿来不及抵抗,而这会儿,她比上一刻更难挣月兑了。
“你知道吗?起初你没到学校来,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后来得知你们办了休学,我根本不敢相信。那时起,我就天天到这里徘徊,希望能等到你的出现。后来看到你结婚的消息更有如青天霹雳!现在,你在我怀中,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了。”他依然自顾自地喃喃着。
由于旧式公寓多半没有地下停车场,所以马路两旁停了一排满满的车的景象在现今而言属正常。司徒赤魑依照丁梵妮的指示找到了那个“可能”有停车位的地方,在原地绕了几圈,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要出去的车子,停泊完毕,他快速赶来要与她会合,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究竟把他当是什么?
鲍然与旧情人在街上相拥,她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还记不记得她自己的身份?
凝着一股怒气,司徒赤魑不动声色地移近他们,表情森冷,出口的语调也冷冽得冻人--
“梵妮,你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