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这个念头在她的脑袋里一闪而逝,不过她转念一想,虽.然她偶尔有迷路的纪录,也不至于连平时去学校的路长得如何,都忘得一千二净。
还是顺着原路回去好了,以免到时真的迷路,被卉柔她们几个知道,肯定会以迷路为由,而耻笑她一辈子,这种蠢事她才不干。
待她骑回头,眼见方才进来的隧道巳逐渐呈现透明状,正一点一滴地在消失当中。她心头一惊,趁隧道还未全部消失前,赶紧以时速八十的速度冲进隧道,但隧道似乎被一道无形的障碍阻挡住,让她无法进入。
“怎么会这样?”俞枫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隧道在她面前消失,“没有回家的路,我该如何回去?”遇上这种事的她,茫然地呆愣在摩托车上。
“不行,这时候我不能这样,该坚强一点。”拍拍双颊,她马上恢复冷静,搜寻着包包中的行动电话,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昨晚她明明有放进去啊!“算了,先找电话亭,打电话叫青燕她们来打我,哪怕被她们取笑,我也毫不在意,总比迷路的好。”她自语着,放弃找行动电话。
猛然地催动油门,她沿路寻找电话亭,想快点月兑离这鸟不生蛋、鸡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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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燕一行人还在比赛的广场前,望穿秋水地等俞枫桦的到来。
“那个混帐东西,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比赛时刻迟到,我实在太佩服她了。”冷瑶泄恨的踢踢脚边的小石子出气,“亏我还大老远专程南下为她加油打气,到现在仍未见她的踪影,真是够气人。”算算这是第几次等她了,假若等会儿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揍得她满地找牙。
“阿瑶,别那么怒气冲冲的。”柳青燕接过丈夫手中的饮料喝着,又道:“你不妨先打电话问问枫桦的家人,看她出门了没,再来生气也不迟啊!”
自从她与浩凡结婚后,只要她走到哪,他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生怕她像三年前一样,一去就没有任何音讯,那种日子对他来说可是苦不堪言。这次她为了枫桦比赛加油而南下,本来是背他偷偷来的,哪知在出门前一不小心被他撞见了,硬吵着要跟来,她没辙只好答应。
“我来打好了。”段卉柔从包包中拿出行动电话,“我怕你的火药太重,会吓倒枫桦的家人。”
冷瑶不悦地瞪她一眼。
段卉柔按着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喂,请问枫桦出门了没……谢谢。”她收起电话。
“枫桦的家人是怎么说?”冷瑶问道。
段卉柔一脸沉重地看着众人,“枫桦的大哥说,她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出发了。”
“会不会她跑到别的地方玩,而忘了比赛的时间?”慕浩凡托着下巴问。
“不可能。”柳青燕一口否定他的答案,“这么重要的比赛,她不会不重视,一定是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跟枫桦这么多年的朋友,不会不了解枫桦的个性,“我们分头去找,不管有没有找到枫桦,在日落之前,先到雷霆盟会合。”
“好。”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完,便各自上车,分道扬镳地去找俞枫桦。
柳青燕对慕浩凡说道:“我们也走吧。”
“别担心。”他搂着妻子的肩安慰道,“她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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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俞枫桦骑着摩托车来到一个城门外,看着门上几个大字。“杭州城!”她拧着眉轻喃,什么鬼地方啊?
看着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身处何地,为何他们都穿着古装呢?如果是拍片的话,怎么不见摄影队伍?如果不是拍片,那也未免太真实了吧!不论房子或街道,都那么真实。
俞枫桦拦了一位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妇人,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伯母,请问一下,这是哪里?”
熬人扫过她的奇装异服及摩托车一眼后,眼中闪着害怕的光芒,嗫嚅的回答说:“姑……娘,这里是……杭……州……城。”说完,妇人飞也似地快速离开。
“喂!”俞枫桦对着妇人的背喊叫,“什么嘛,居然叫我姑娘,这个名称在几百年前早就不用了,而且我又没问完就跑了,真没礼貌。”
她不死心地又拦了一位,而这位是连问都还没问,就跑开了。
奇怪,她长得奇丑无比吗,还是见不得人?她拿起包包内的镜子照了照,不会啊,完美无瑕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脏东西,且美得不得了,怎么他们看她的表情就像看到魑魅魍魉似的?
她耸耸肩把摩托车停在一处没人住的房子前,下了车坐在阶梯上,托腮思考这一切的经过。
难不成是她穿越时空跑来古代?不会吧!可是,从隧道到进城所发生的事又无法解释。
通常这种穿越时空的事不都会发生在小说情节里面,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是在她身上,那更是荒唐可笑,她自我嘲笑一番。
要是她把这些事情全告诉青燕她们,她们劈头不是会骂她疯了就是有病,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恶梦,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正当她愁眉苦脸时,突然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一个人在喊“闪……快闪”的字眼。
俞枫桦一眼望去,看见两旁的民众因那个人的话,而让出一条道路来,她想也没想地走到路中间,不语地双手横开,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是谁?竟敢挡住我们的去路,难道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刚才喊闪开的仆人说道。
“如果我是狗,那你的父母也是狗,才会生出你这个看门的狗儿子。”俞枫桦冷哼,“更何况,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为何要叫这些老百姓让路给你们?没道理吧!”眼前的这位仆人似乎还不晓得自己犯了她的禁忌之一——仗势欺人,她暗忖。
她的一番话,获得两旁民众的欢呼声,虽然她身穿奇装异服,但她为他们这群老百姓勇敢地站出来,替他们争一口气,使他们不再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而是佩服。
“阿福,为何外面那么热闹,是到‘翔阳山庄’了吗?”轿内传出一名嗓音清脆的女声。
“还没,大小姐。”阿福弯身说道,但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俞枫桦,“是一个不知从何处跑来的野乞丐,挡住我们的去路。”他见她露出双臂及双脚,误以为她是一名乞丐。
“那就赏她几两银子,叫她快走。”轿内的黎琪儿不耐烦地说道。
“是,大小姐。”阿福丢了十两给俞枫桦,“你快拿了这些银子滚吧!臭乞丐。”他不屑地说道,不把俞枫桦放在眼里。
俞枫桦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地上的银两一眼后,随即用脚尖把银两踢到阿福的肚子上,“我警告你,少瞧不起人,我可不是臭乞丐,这些钱你就留着买药吃吧!”她冷言厉语地斥道。
阿福一时被她的气势骇住,到嘴边的话语又吞下去,只能痛得抱着肚子蹲在轿边。他没想到,区区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脚力居然那么强,简直不输给男人,可怕,太可怕了。
黎琪儿因外面一直毫无动静,便走出来,“阿福。”
阿福缩在轿旁叫道:“大……大小……姐。”
“你在那干么?”看他的脸都皱成一团,黎琪儿猜想刚才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大小姐,是她啦!”他比比站在不远处的俞枫桦,“她把大小姐好心赏给她的银两,踢中我的肚子……”他一五一十地说道,并且加油添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