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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腊的天空特别蓝 第2页

作者:法兰西斯

终于给了她一张签证,离境的日期正是回程机禀的日期,一天不差。

时间是晚上七、八点,黄昏时分,夏季的欧洲要到九、十点才天黑。她一直以为应该在个沙滩欣赏日落,或是某个餐厅享受美食的,原来只是小困在机场消磨志气,很是没趣。

向旅客询问中心(INFORMATloN)拿了些资料地图,再向他们订了间邻近机场海边的旅馆,知道巴士、计程车的价钱和方向,她上了计程车直往旅馆去。

到了旅馆大厅,她很是讶异,眼前的是四、五星级的豪华休闲旅馆,同样的价钱,在巴黎或台北都只能住平常一、二星级的旅馆,这点倒给她意外的欣喜。

离海边实际有四、五间大旅馆的距离,所以她要了顶楼的房间以便眺望。年轻的侍者带引她上楼,在开房门时,他说:“我觉得这是我们视线最好的一个房间"她附和:“真的吗?”进了房间,侍者把她的大背包放下后,迫不及待的跑到落地咖啡色的大窗帘旁,他得意的叫她:“你看!”唰的一声,他拉开重幕,献给她一望无际醉红的爱琴海天。她“哇!"的一声惊叫,跑上前去看仔细,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杵了一会,她才想到侍者还在,“你是伟大的魔术师!她说。他一直开心的笑着,这时倒显得几分害羞,手足无措的无以答对。她给了他小费,他出去前说:“如果还需要什么,请随时打电话到柜台。”他说:“好,或许等一下你可以变另一个景色给我。”

谢晴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慢慢稀释掉一天的奔波,慢慢平静面对这片景致触动的心情。在计程车路上,她看到的是贫瘠的土地,稀疏的树木,简陋的屋舍,脏乱的环境,她失望得不知道怎么调整心境?!再看看眼前这得天独厚的景观,她欣慰而嫉妒,上天始终钟爱着希腊。

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航向小岛,把神庙、博物馆都暂时抛在脑后。

第二天中午到了派卢港(Pi一reaus),她感染到希腊的生气蓬勃,雅典是地中海的大港口,几千年前他们的航运就称霸海上世界。成百上千来往的大小船只,码头忙碌讨生活的人们,游游荡荡的旅客们。就这么不停的轮转着。

往来各小岛和雅典间的是超级大客轮,供给小岛无数的观光客和生活必需品,船肚里可容纳数百辆汽车。清一色年轻的旅客在第二、三层的甲板上做日光浴,坐着躺着三五成群,旁若无人的自在。欧美人对太阳崇拜的程度超乎理性,一身黝黑的肌肤是每个人梦寐以求而引以为傲的。

谢晴买的票是到船停的第二个岛巴洛斯(PARos),两个多小时的行船时间,是她兴致的极限。在船慢慢驶离雅典时,她看到远远半山腰上有座巨大古建筑,大概是神庙或剧场遗址。几千年前,众神眷恋着这块土地,在这里开天辟地,创造文化,爱恨交织的演变着,这是世界之初。几千年前,哲学家们、科学家们汲汲钻营人类最深的哲学与最初的科学,这是文明之始。而今、同样的艳阳下,是众神祇遗弃了希腊?或是希腊遗弃了他们?

行船时间冗长,大部分的人半沉睡的享受太阳和海风,只有两对男女朋友精力旺盛,比手划脚的一直在聊,不时有人给他们不耐烦的眼光,他们甘之如饴。标准的美国式作风,标准的美式英文。其中一对个子高大,显得三分的憨傻气,那男于正是那种嗓门开关失调的人。另一对的男子有着浓烈的五官和黑亮的发色,很南欧的相貌,那女子则和那傻大姐一样的美式健康开朗。

终于看到巴洛斯了,大伙兴奋的欢呼。有人开始在整理背包,准备走下船舱。总是有许多人挤着上车,赶着下车,不知道在急什么?谢晴想。

船慢慢驶近,她高兴得紧张起来。小岛土质恶劣,都是光凸凸的山坡和岩壁,一栋栋白色方形的房子像火柴盒一样粘在山坡和峭壁上,其中少数有蓝色圆顶的是教堂,在蓝顶上镶个白色的十字架,不可思议的巧夺天工!希腊人偏爱的蓝天白云大海,尽在不言中!

大船入港停泊,船尾的大吊门放下,旅客们陆续下船,车辆下船,然后巴洛斯的旅客、车辆上船.当谢晴整理好,走下两、三层的船舱,才发现大吊门正缓缓拉起,大船缓缓离港。

“妈的!”

“真背!”

有一堆人在叫嚣跳脚,跟谢晴一样被关在吊门内,正是那两对特别活泼的朋友。

船员习以为常的跟他们说:“你们可以搭这船绕回来巴洛斯,不过要到明天了!”

“天啊!坐一天的船会让我发疯!”那傻大姐说。

“不然就是到下一站依奥斯(IOS)下,再看你们要怎么办喽!”说完就走开不理他们。

傻大个忽然欢呼式的大叫:“谁要去巴洛斯,嘿!穿上你的舞鞋,我们就要去依奥斯了!”

谢晴随着他们又走上甲板,别无选择。傻大个落在最后,谢晴问他:“你去过依奥斯吗?”

“去过,这三年来,我每年夏天就到这些小岛上度假。”

“依奥斯好玩吗?”

“当然好!那是出了名的舞会岛(partyisland)。”

“那么巴洛斯呢?”

"其实没什么,风景不是最漂亮的,沙摊还不错,就是他们没去过要去的,但是……现在我们要去依奥斯,那是我的小岛,哎!”说着又自己兴奋起来。“你叫什□疵□郑俊□

“裳妮,很高兴碰到你。”裳妮是她的英文名字。

“好酷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叫桑尼。”

桑尼给她介绍了傻大姐梅,另一对是尼克和珍妮。桑尼和梅结婚一年多了,还像年轻孩子般嬉闹亲匿,耍宝的一对。

"裳妮,为什么你要穿长袖?从一上船我就在注意你,你不喜欢太阳吗?”梅问。

“我当然喜欢太阳,但是正午的日光太强,对皮肤并不好。”

白种人晒太阳很容易起雀斑,梅的肩膀、手臂、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斑,珍妮连脸上都是,近看颇怵目惊心的。他们不介意,当作那是健康的象征。每每裳妮觉得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应该好好保养的。每次她会提醒较熟的朋友,她们总是一笑置之。

“我听朋友说,东方女人喜欢保持白白的皮肤,因为东方男人喜欢,他们认为皮肤黝黑是工人阶级的,”珍妮说。

“你听谁说的?真糟!但我认为东方男人喜欢白皮肤的女人,是因为皮肤黑的女人看起来太野,一定是常爱跑出去玩,不爱待在家,才会晒得一身黑。”

大伙笑成一团。尼克说:“这听起来比较合理。”

"很奇怪的是……"裳妮说:“像我已经晒得满黑的,泳裤的白印子留在上……”

“哦!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桑尼和尼克在玩闹。

“正经一点好不好?绅士们,这是严肃的问题,值得探讨的,”裳妮跟着闹。“但是,黝黑要很久的时候才会从我身上褪去,一直到明年都可以看到白印子。”

“真的吗?”梅说。“你在开玩笑!”

“真的!”裳妮说。

“明年我们查证一下就可以确定了!”尼克说。

“当然喽!”女子们反讽。

“黝黑在我身上,两个月就褪去了。”珍妮说。

“我也差不多!”梅说。“我有些朋友很可怜,晒不黑的,只会晒红,然后三五天又白回来了,只有晒伤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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