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会运内劲去劈柴,本来饭做好了就要叫你停的,你就不会边劈边叠呀!笨人!”
“我……”金弼南一时无言以对。
***
“喂!笨人!”丁如意将金弼南的称呼由“大烂人”改成“笨人”。
“什么事?”金弼南手上捧着一本书。
“我不明白一件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说!”
“为什么昨天跑是往师兄脸上去,而不是你的脸上?”丁如意想这个问题想得头快爆了。
“你石子射的方位不对,可见你打暗器的手法不纯熟。”
“那你又有多高明?”丁如意才不相信他样样行。
“那我示范给你看!”金弼南将书本一丢,飞身进房取跑,将跑放在墙边。
“现在我要将跑弄进你怀里。”
丁如意一听,故意背对着,“我才不信你有这般本事!”她做了个鬼脸。
“简单!”金弼南大言不惭地说。
他捡了两三颗石子,第一颗打到墙上弹向,将弹向空中,再射出第二颗石子,将已经飞过丁如意头顶的跑改个方向,轻轻地落入丁如意怀里,然后笑得得意的问:“如何?不错吧!所以我说……”
“你以大欺小!”丁如意翻脸了。
“生气了?别生气,我指点你就是。”他知道她是恼羞成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先告诉我,昨天你和师兄站那么近,附近又没有墙,得用什么手法?”丁如意问她最想不透的地方。
“这么做。”金弼南手中的石子打在地上,射向丁如意抱在手中的愿,飞向天空。“再调整一下石子的落地方位,要踹往哪儿飞合行。”
“原来是这样,爹最老奸了,没教我这招,师父也没教。”心思单纯的丁如意当着金弼南的面抱怨长辈藏私。
金弼南笑着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其实我外公也没救我这招,是我偷看他老人家练功的时候偷来的。”事实上,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功夫嘛,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可是爹和师父武功高强!耳朵又灵,我根本就没那种机会。”
金弼南闻言只是笑了笑,继续安慰道:“只要把内功练好一点,呼吸放轻一点,机伶一点,再加上你的轻功,绝对可以偷看到你爹和师父练功的。”
“我最讨厌练内功了。”丁如意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底泄露出来。
“根据我外公的说法,内功强的人,外在功夫自然强。”金弼南继续说。
“你外公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怎么觉得你家好奇怪?没看见你爷爷、女乃女乃,而你也只提你外公,其他人呢?”丁如意在家里的排行是最小的,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师兄一大群,平时总是热热闹闹的。
“我家就只有我和爹、娘三人,外公携着外婆云游四海去了,偶尔才会回来住住。爷爷和女乃女乃住在城东,我们偶尔回去作客;其他的亲戚全都住在别的地方。”
“可是你们家的屋子很大,为什么不一起住?像我家那样多热闹!”丁如意不禁有些想家,“对了,雷叔是被秀姨招赘的?”丁如意好奇地问。
金弼南闻言大笑,“不是,是爹为了娶我娘,被爷爷给赶出家门。这座大宅可是历任金媒婆的居所,是金家的祖宅,除了我娘之外,每一任的金媒婆都是儿女成群的,所以宅子很大。”
“哇!原来也有人跟我爹一样呀,听师父说,我爹也是为了我娘,放弃了继承家业。我娘在世的时候,他们两人很恩爱的,可惜我娘生下我之后,身体就不好,我还没满周岁就过世了,还好大嫂很疼我……”丁如意说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别难过!在我家的时候尽避去缠我娘,我娘没女儿,到现在还缠着我爹想生个女儿,所以一定很宠你!”金弼南搂着她的肩,说出了会被亲爹追打的话。
“那我要去找秀姨了。”丁如意一听有人可以撒娇,绽开了笑容,将跑丢给金弼南,转身去找金秀娘。
金弼南转身随意的一个起脚,穿过敞开的窗子,轻轻地落入房中。
“好功夫!”张伯毅一身粗布衣裳地在金家大门现身。
“张兄请进!”金弼南走向他。
“这小丫头昨夜就住在这儿?”张伯毅并未跨进金家的大门,“昨夜,师父和师兄弟们找了她一整夜,她真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张伯毅看来十分生气,“我得去跟师父说一声,告辞!”
“张兄,别让了总镖头太过生气,如意说除非了总镖头不再生气,不然她就赖在我家不走了。”金弼南帮丁如意说情。
“这小丫头干脆别回去算了,这话要是给师父知道了还得了!”张伯毅闻言只能摇头。
“她还小!”金弼南这话可就有些昧着良心。
“算了,我去找弓叔来将小师妹给劝回去吧!”张伯毅有些无奈地说。
“弓叔?是如意的师父‘飞天神盗’、弓靖弓老前辈?”
张伯毅点头。
“那可不行!我外公‘如来神偷’和弓老前辈有些过节,他老人家一定会不高兴,过两天我再劝如意回家吧!”
“可是,如意在这儿不会打扰到金媒婆和雷秀才吗?”张伯毅依然不放心,尤其是对眼前这个将自己小师妹视为“囊中物”的人。
“不会,我娘很高兴有人可以陪她谈心,而我爹绝不会有意见。”
“我不放心的人是你!”张伯毅干脆明说。
“万一我把可爱的小如意怎样了,我一定会负责,张兄你可以安心。”金弼南在张伯毅已经讲明的情形下,坦言一定负责。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将如意放走,我祝你好运。不过,人在你家还是得跟师父说一声,你等着被我那些师兄弟们评头论足吧!”
“我长到十六岁,只给女人评头论足过,让男人评头论足的滋味,我倒想尝尝。”金弼南语带嘲讽。
“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当心鼻青脸肿,告辞!”
“不送!”
***
丁如意又在金家多住了两天,白天净是缠着金秀娘,夜里睡得香甜,浑然不知这两夜金家的土地已快被自己为数众多的师兄们给踩凹了。她只觉得金弼南怎么有些变了,不怎么爱惹她生气,只知道看书……
她哪知道,金弼南根本是抱着书在睡觉,因为整整两夜都没时间睡觉。
昨夜,丁如意连自己师父在掂过金弼南的斤两后,站在她床边都不知道,看得飞天神盗弓靖直摇头,宣问自己当初是怎么选上这丫头当徒儿的!在知道金弼南那小子有多成材后,才放下了一颗心。
“喂!笨人,别看了,好无聊。”丁如意不知金弼南的疲累,缠着要出去玩。
金弼南没反应,依旧维持左手握书的姿势。
“喂!”丁如意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
丁如意生气地拿起用来练暗器的跑用力丢向金弼南,意料之外地正中金弼南的侧脸。
“小如意,你干啥打我?”金弼南揉着被打中的地方。
“谁教你不理我?我好无聊,秀姨又不在,都没人陪我说话,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丁如意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浑身没劲地趴在凉亭的栏杆上。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躲你爹?还想出去玩?”金弼南为了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故意说:“依我看,你还是回去跟你爹认错道歉好了,然后就又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要。”
丁如意有些心动,“可是万一爹还在生气,那怎么办?”她打了退堂鼓。
“真的那么无聊?”金弼南望着丁如意那张饱满的菱唇,心头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