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极为曲折,但却成功的留下冯季苹,因为她才不想让这个骄傲又自大的男人以为她是想逃开他的男性魅力,所以才想辞职不干的。
拜托,她以前眼睛一定是给蛤仔肉糊到,所以才会以为陆放辰温文儒雅、脾气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陆放辰其实是个讨厌鬼。
***
刘嫂才请假一天,回来后却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变了!
少爷跟冯小姐相处时虽然还是不多交谈,但那股暗潮汹涌的较量劲,却让旁观者不需仔细注意就能明显的察觉到。
依她偷偷观察的结果!她发现冯小姐的脾气好像愈来愈不好,动不动就吼少爷,去挑惹少爷的脾气。
而她家少爷就更奇怪了,平时谁不顺着他的意,他就会立刻要那人回家吃自己,但现在却处处忍让冯小姐在他的地盘上放肆。
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刘嫂愈想愈奇怪,视线习惯性的往少爷房间方向窥去。
那窗子是开着的,窗台上还放一个高身的花瓶,瓶中插着一大把向日葵,黄澄澄的向日葵充满生气的迎向骄阳……
瞧,又是一个大发现!
少爷的房里竟然有花耶!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当初她强留下冯小姐是对的,现在就等少爷的脚康复,到那个时候,少爷一定会变回他原先那副爽朗模样。
刘嫂是乐观的这么想啦,但屋里的那两个人可是针锋相对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冯季苹已经完全没形象,把双手叉在腰上。“你到底刮不刮胡子?”
现在的陆放辰像个落魄的流浪汉,跟她心目中那个白马王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让她看了非常碍眼。
“不刮。”陆放辰给她一个爽快的答案。
冯季苹差点没气晕,河东狮吼又起:“不行不刮!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模样十分的邋遢?”
“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刮!”
“问题是,我邋遢我的,关你什么事?”陆放辰鸟都不鸟冯季苹,闲闲的开口,继续躺在床上看早报。
冯季苹一个箭步上前,欺身夺下他手中的报纸,要他正视她的怒气。“你的形象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所以你刮不刮胡子当然关我的事。”
“我管你的心情做什么?”换言之,她冯季苹心情是好是坏,关他屁事啊?陆放辰眼里透出不以为然的笑意。
“你的工作是照顾我,帮我做复健,而不是干涉我的生活,说到复健,喂,‘面速力达母’,你好像得帮我按摩了不是吗?”陆放辰指指自已无力的双腿。
冯季苹不甩他,强悍的把手里的电动刮胡刀递到他面前。“要你保持颜面的整洁是重建你的心灵,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所以现在请你合作点,把你的门面整理得清爽些,到那时候我们再来谈你复健的事。”
“你言下之意是说我如果不刮胡子,复健就延后是吗?”
“对!”
“你这是在要挟我就范?”
“对!”冯季苹又点头了。
陆放辰假假的一笑,倏地又恢复他那什么都不在乎的冷面孔。“问题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做不做复健。”所以她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你,”冯季苹就快被他气死了。
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不争气,要知道,他刮不刮胡子事小!但那自甘堕落的想法才是扼杀他人生最大的症结;她不要日后他双腿好了,却仍过着没心的日子,那样的生活很可怕,会把一个意气风发的大男人消磨成一个一无是处、只求度日的无用之人。
冯季苹横眼看他。
好,他懒得整理自己是吗?那她帮他整理!
冯季苹气晕了,趁陆放辰卸下戒心之后,一个扑身向前,就爬上他的身体,趴在他身上,把他的双手连同他的身体锁在她的腿间,用力夹住之后,左手扳正他的脸,右手拿着电动刮胡刀就往他刀削似的脸庞落下。
陆放辰不是不能反抗,而是……刺激过大,所以忘了反应。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她现在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将他的手、他的身体压在她的大腿内侧耶!
他只需要施用手劲,双手就可以爬进她的禁区、探索她的私密,她不懂吗?
陆放辰神情怪异的看着冯季苹。
除了她专心的想刮除长在他脸上不协调的胡髭之外,陆放辰看不到别的企图。
她还真专注不是吗?
陆放辰忘情的看着她聚精会神的小脸蛋,看着她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讶异女人也可以这么单纯。
陡地,他的心柔了一大半。
就任由她去吧,反正他只是懒得刮胡子,留与不留,他并不是那么坚持。
陆放辰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接受冯季苹的特别服务。
她与他近在咫尺,她的幽香充斥在他的周身,而她柔软的身子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突然——
陆放辰的脸色一变、表情一僵……
冯季苹也察觉到他的改变。
她坐着的地方有一处正慢慢的苏醒、凸起,隔着薄薄的衣裤抵着她的三角地带。
老天!他做了什么!
冯季苹猛地跳开,离开他之后,杏眼图瞠的瞪着他。
原以为他会不好意思,没想到那个讨厌鬼竟然嘴角一扬,嗤了声说:“活该!”
活该?
“我怎么活该来着?我只是要帮你刮胡子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下流,胡思乱想起了婬念!”冯季苹气红双颊,目光不自在的四处游移,却飘啊飘的,看见他胯下的……
猛然将头别开,双手环胸,她故作义愤填膺状。
“起婬念?”陆放辰眉毛一挑,不以为然地道:“我可没那么饥不择食,会对你这样的女人起婬念。”
“可是你却有生理反应!”
“那是因为你撩拨我。”
“我撩拨你!?”冯季苹差点没吐血。“我哪有撩拨你!我只是好心好意想帮你刮胡子而已耶。”
“可是你却坐在我身上,用你的身体挑逗我。”
“我……用身体挑逗你?”他竟然用“挑逗”这样的字眼。
“你的抵着我的不停的磨蹭,这不是挑逗是什么?”
他简直没有廉耻心,说得大剌剌的,而且更无耻的是,最后他还模模下巴,装作一副思考状,语带嘲笑地开口:“可是你的身体那么平板,照理说,不管你怎么挑逗我,我也不该会有反应才对啊!”
“啊!”他又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或许真是太久没女人了,所以母猪也能赛貂婵。”
母……母猪!?他是在说她吗?!
陆放辰,他真是欺人太甚了!
冯季苹咬牙切齿,只差没磨刀霍霍。“陆先生,你别信口雌黄、随乱造谣。”冯季苹尽量保持她的风度,极力说得客气。
陆放辰却仍旧是那副痞子样。
“造谣!造什么谣?你身材平板吗?”他的视线停在她的胸前,毫不遮掩的盯住她那被衣服包得密不透风的小山丘。
看着她因气愤而不断高低起伏的胸脯,陆放辰胸口一窒,胯下的肿胀更痛了。
懊死的!他当真缺女人到这种地步吗?那样的身材竟能如此轻易的挑起他的。
他痛苦的表情是那么明显,冯季苹明白男人来时强憋着的难受。
老天!她又要帮他洗被单了吗?
“你就不能稍微自持一下,不要动不动就起化学变化好吗?”她开始埋怨他。要知道,一个看护是没那个义务帮病人处理那种东西的。
“我管不住我的身体。”
“那你现在怎么办?”冯季苹的目光在房里梭巡一回,看到面纸,抽了几张递给他。
“用这个好了。”这样被单才不会脏掉。
“小姐,当你对这类问题表示看法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表示一下你女孩子家的矜持,不要连说这种事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