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美气得猛瞪她,却仍然抹不掉娟代脸上得意的笑容。
绢代跪在矮桌前,拿起桌上的杯子优雅的啜著茶。“我告诉你,小杂种,我不是健一的妈,所以你少跟我提那个死小子,我受不了看到他。”
理美挣扎著想将绳子松绑。
“你省省力吧!等我把这杯茶喝完,就有你好受的了。”她又啜了口茶,继续说:“那死小子八成以为把你锁在房间里,我就不会对你怎样,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理美转过头不愿看她。那女人疯了,她的表情好可怕,尤其是当她说起健一的时候,那种像要杀人的目光,令人看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你若以为健一能保护你,那你就是白痴了。健一才刚出去,等他回来,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她到底想怎样,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愈说愈恐怖。健一,你快回来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到处乱闯。
绢代走进理美身边跪下,用手捏住她下巴,将理美的脸转过去对著她。“你长得不错,可惜你是那新来女人的女儿,加上那死小子又那么保护你,所以你真是不讨人喜欢。”
两个大汉将理美绑在矮桌的桌脚,理美直到现在才发现那张桌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因为桌子很矮,所以理美几乎是全身趴在榻榻米上。
也就因为如此,所以理美看不见绢代抽出鞭子,直到她扬起鞭子,使劲的往下抽……
“啊——”理美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屋内。
“痛吧!哈……”她毫不留情的一鞭鞭打下去。“来日本做什么!你妈妈破坏了我在这辛苦建立的地位,健-他妈根本不能对我构成威胁,那种女人,哼!”她不屑的批评著健-的母亲,“是你们,我要让你们知道,这不是任你说来就来的!”
理美气极了,气她,也气自己不该如此大意。一开始以为她是健一的母亲所以没防备;现在知道了,却也来不及了。
理美的背已经麻木了,直到绢代放下鞭子,她才感到像火灼般的热。
痛,令人难忍。
绢代靠近她,蹲低将脸凑近理美的背,用舌头舌忝著她的伤口,“这些血,因我而流。”她几近疯狂的说著。
恶心!这是理美心所存留的唯一想法。理美的背因她的舌而灼热,湿热的口水,咸咸的令她的背发痛。
她挣扎,却使不出力来推撞开她。
“傻子!别白费气力了。”绢代察觉出她无用的反抗,“精采的还在后头等你呢!”
变态的疯女人,她疯了,真的疯了!理美因她说出口的话而发抖,不自觉的恐惧逐渐加深。健一,你到底死到哪儿去了,快点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在这疯女人手上了。
“凡是那死小子保护的人,我一律除之而后快,不过……”绢代不怀好意的看著她,“让你死似乎太便宜他了。”她向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送给你们。”
理美听见她的话,猛摇头,眼珠子恐惧的瞪大。健一……,理美无言的在心中呐喊。
第三章
绢代一脸期待的表情,像在看什么精采好戏般张大眼睛。
理美一方面想挣开绑住她手的绳子,一方面双脚并用的想踢开那两个惹人厌的家伙。没有用!理美终於发现这一切只是徒劳无功,但她仍不放弃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其中一个家伙用手按住了理美的脚,另一个则撕扯著理美的衣服;理美的背因与榻榻米的摩擦而更加灼热。
这就是健一街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他用力推开门,门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在场的人。
“怎么!找不到人发泄?”虽然健一面带微笑,但他愤怒的情绪仍可从他紧绷的声音察觉。
那两人纷纷跪下,敬畏的望著健一,“健一少爷,我们——”
健一走进去,月兑下外套盖在理美身上,解开绑住理美手脚的绳子,松开绑在她嘴上的布条。
看到他们跪下,绢代大声的斥责:“没用的家伙!”
“出去!”健一冷冷地说,那两人如获大赦般走了出去。他眼光愤怒地投向绢代,“你怎么解释?”
“放尊重点!我想怎样就怎样,轮得到你来问!”
“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这唯一的女人了,你既然留在这,就给我安分点,省得我花力气揍你。”他威胁著。
“你不敢!”她自信满满的说著。
健一朝她牵牵嘴角,“你在试你的运气吗?”他拿起桌上摆的那条鞭子,眼光冷冽的望著她。
她小心翼翼的后退,“要不是我没生儿子,你哪能这么嚣张?!”
“那你就生一个出来再说,少在这鬼叫!”
健一拿著鞭子作势欲扬,绢代急急冲了出去。
他将理美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像中,理美应该在他为她解开嘴上布条的那一刻,就开始駡绢代那贱女人,可是她没有;他猜想也许是因为绑太久了,所以口腔乾涩得难以开口;但过了这么久,她仍然是一句话也没说。
太奇怪了,以理美一向对他的态度来看,她太沉默了。
他低头,正对上了理美空茫的眼神,他加快脚步,走进房。
健一轻轻的将理美放在床上,理美因背部与床接触的剧痛而皱起眉头。健一立刻会意的将她翻过身。
不看还好,看了真令人火冒三丈!绢代居然这么毒辣,理美的背部都是血,衬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理美!理美!”他轻拍她的脸。
她挥开健一的手,将脸埋在棉被中,健一模模她的头,“想哭就哭,别逞强。”
理美再次推开他的手,“走开啦!”
她终於开口了!虽然她的语气恶劣,但健一仍视为一大进步。
“我已经告诉过你没事别出房门,你还硬要跟我唱反调;现在发生这种事,你生什么闷气?是你自己不对。”健一用责备的语气。
不顾背上的疼痛,理美坐起身,直直地瞪著健一,“你还駡我,你居然还駡我!是我自己走出来又怎样?!你又不是女人,就算你被强暴了也没什么。我是你妹妹吔!你居然只知道駡我。”理美哇的一声哭出来。
健一将理美揽进怀里,理美不客气的抓起健一胸前的衬衫擦著眼泪鼻涕:等到理美哭声渐歇,健一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
终於让理美哭出来了,哭出来想必会好受许多,“我叫芳子来替你擦药,你好好休息。”
他一说出这句话,理美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要!”
望著她哀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表情,健一说:“你的伤需要好好照顾,让芳子替你——”
“不要!”她打断他的话,“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别任性,理美!”健一斥责著。
“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理美闭上眼睛,一脸难堪的开口。
健一在床边坐下,心疼的望著理美;气自己竟忽略了她的感觉!可是,理美的伤口要赶快处理啊!健一伸手拉开理美的衣服,理美猛地睁开眼。
“你干嘛!”她的声音含有太多强装的勇敢。
“帮你擦药!你又不让我叫人,我只好自己动手,难不成你要叫绢代那女人帮你擦?!”
理美闷不吭声的默许了,健一月兑下她的上衣,将她翻过身来,检视她的背,旋即动手解开她的内衣。
“喂!内衣犯不著月兑吧!”理美低声抗议。
“我没月兑,只是把它打开而已。你少在那儿穷紧张,我对你这种未发育的小表没兴趣。”
健一将医药箱拿过来,小心的将消毒水涂在理美背上。拚命告诉自己,只是妹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