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爱上不该爱的人——
《走私浪漫》出缘起
传说亚当吞下禁果之际,爱情便含有酸涩之味;没有人能在爱情路上一路甘甜,总要让荆棘刺个几下,在窟窿的地面上跌个几跤,才能寻到真爱。“含著泪水收割”,小时候老师这么训诫我们的人生态度,就连八点档连续剧也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呢?一段不受祝福的感情,最后仍能看见女主角含泪而笑吗?
爱上哥哥,如果是你,你仍愿坚持所爱?你敢吗?
十六、七岁该是生命中最灿亮的岁月,理美便用这段最光华鲜丽的生命来献祭爱情,她的坚持令我看见一树盛开的樱花,在初春乍暖还寒的晴空……
不仅是感动和心疼,还有钦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亘古无悔深情,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和茱丽叶之后,是健一和理美……
再读一次《走私浪漫》,再温习一遍理美的天真、执著,再看一眼健一的酷和深情;再感动一次,再含泪笑一次,再对爱憧憬一次……
祝福天下所有坚强勇敢如理美者,有含泪而笑的一天!
第一章
“喂!阿永,你不是在追方理美吧!”
“有吗?我有吗?”
阿永乘机抢走了林振华手中的橄榄球,开始向前跑。
“混帐阿永,趁人之危,球还我!”
“你来抢啊,小子。”
“可恶!”林振华笑著追了上去。“全班都说你在追转学生方理美;奇怪了,你不是还在追罗巧君吗?怎么这么快又转移目标啦?”
“罗罗嗦嗦的,”阿永抱了球坐下来,“我早就追上了,不出两天,罗巧君一定会哭著跑来找我。”
“什么?”阿华跑到他身边,弯著腰喘气,“你是想利用方理美让罗巧君吃醋,是不是?”
“谁教她死都不承认她喜欢我,我追得快没耐性了。”
罗巧君倒是没哭,但是自从全班谣传张德永要方理美当他女朋友后,果然来找他了。
“嗨,张德永,”她讷讷地开口:“你是不是——”
见她有话不敢说的模样,阿永笑了,“在追方理美?”他替她接了下文。
地脸红的点点头。
“反正你又不要我,那我干嘛还死缠烂打?”他故意逗她,装得一副无辜的表情,将手上的橄榄球重复往上抛和接住的动作,满不在乎的看著她。
“我不是——我——”她急著想辩解。
“怎么样嘛,舌头打结了吗?”
罗巧君急得一跺脚,气自己在最重要的时刻总是没勇气开口。
阿永将球抛掉,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已消失;一本正经的,他抓住她的肩膀,“罗巧君,我——”
他话没说完,方理美冲了过来,拉住张德永的手转身往外走。猛一回头,她对罗巧君笑笑,踮起脚尖,用唇轻触阿永的脸。
罗巧君哭著跑开后,阿永愤怒的瞪著方理美。
理美耸耸肩,“你没资格那样看我。”说著,就走了出去。
“方理美,你这算什么?”阿永在她身后大吼,见她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他追了过去。
理美走到假山后的草地上坐下来,闭起眼睛。
阿永蹲下来,抓起她的手,用力握著,“说话啊!”
她张开眼,又闭上,“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个混蛋!”他握得更加用力。
她张开眼睛直直望著他,“我恨别人利用我。”
阿永猛地放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若你要个道歉,尽可以向我开口,我一定给你,干嘛破坏我的计画?”
突然地,她问,“你懂得爱吗?你爱她吗?”
“也许吧!反正又不要求天长地久。”
“糜烂,而且堕落的爱。”
阿永嗤之以鼻,“说得好像你都懂得,你又对爱了解多少?”
“不多,或者比你少,所以我才会这么迷惑。”
“迷惑?!你迷惑个什么劲儿啊?”
“因为还小吧!给自己这个藉口,却仍然没办法避开;所谓生、死、爱,究竟是什么?你说呢?”
阿永偏著头想不出一个正确答案。“想这么多干嘛!”
她摇摇头,“不行,在结束之前,一定要明白。”
结束?!阿永疑惑的看著她。什么结束,生命吗?旋即他又笑自己。别傻了,她长得那么美,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学业问题?家庭问题?或者是——恋爱问题?
“你认为我怎样?”又一次突兀地,她问。
天哪!她该不会是被课业压力逼疯了吧!他和她认识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难以回答。”
“是吗?”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等你能回答时,告诉我,”她定定望著他,“一定?”
阿永笑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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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队长的一句话,放松了全体队员。
阿永月兑下他的T恤,走向球场边的一棵树下坐厂下来。
立刻,有个女孩冲过来,拿了毛巾要递给阿永。
“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他头也没抬。
方理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闲闲的靠著他身后的树干。“水,要不要?”
“谢啦!”他伸手去拿理美放在他头上的那罐水,咕噜咕噜的大口灌著。
“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理美没回答,阿永抬头看她,却发现她双眼极其迷蒙的看著远方。
她幽幽的一笑,“像我哥哥一样,他喜欢打篮球。”
“你有哥哥?怎没听你说过?”阿永有些惊讶。
“阿永,我不明白吔?”理美浅浅一笑,转移话题。
“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有什么好?”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好,我又高又帅又有钱,不喜欢我的女孩子都没长眼睛。”
理美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这世界真悲惨,这么多女生没眼睛。哎呀,”她模模自己的脸,“真糟糕,我也没有吔!”
“真没眼光,伤害男人的自尊心。”阿永装作心痛的捂著胸口。
“我的眼光高得很呢!”理美笑说。
“有多高,像天一样高吗?”
“差不多哦!”她顿了顿,然后用想像的口气,“要很酷,身高超过一百八,帅得乱七八糟;还要开敞蓬跑车,笑起来迷死天下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带点孩子气,而且——”
“够了!够了!”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是天方夜谭嘛!这世界上哪有这种人!”
“有啦!”她大声的说:“真的有。”她的声音变小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泪瞬间充满她的双眼。
“你恋爱了!”阿永惊讶的瞪大双眼。
她嗤之以鼻,“那是傻鸟才玩的游戏。”地用袖子抹眼泪。
“你就是那只傻鸟罗!”
“混帐阿永,知道也别说出来。”她敲他的头。
“又敲我的头,迟早被你敲成傻鸟。”他模模理美的头,像是安慰她,“又哭又笑的,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呆呆的。”
“谁说的?”
他轻拍她,“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女人哭真是令人受不了。”
等她哭声渐歇,阿永开口:“愿意说说吗?”
“不愿意。”她眯著眼睛斜睨他,“你不会是要我再哭一次吧!”
阿永将理美的一小撮头发圈在手指上,低头凑近去闻她的发香,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留长发?”
“承诺,愿望末达成前绝不会剪去。”
“什么样的愿望?”
“秘密。”她目光飘忽的望著远方。
“女人真小器。”他开玩笑的抱怨著,早已习惯她偶发性的心不在焉。
“理美,”他放下她的头发,“今天翘课翘他一个下午,怎样?”阿永抬头望著灿烂的天空提出建议。
“好哇!”她立刻抬起头来附和,撞到了阿永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