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的,不要再让彼此难堪了。”正好有合计程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大B开门让她上车,“再见。”
他后退记下车牌号码,没等她坐的车子驶动就回头走了。
大B看到朱家伶和那个男人在等服务生带位,他站了一下,在人群中好像鹤立鸡群。
朱家伶视线穿过人群停在大B身上,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两人好像用目光就能心神交会。
朱家伶在意其他人的好奇注视,于是她傲气的微转开脸,余光中瞄到他朝里面走进去。
“维君呢?”大B回到座位时,席上只有阿妹一人。
阿妹指指另一端的角落,众维君正在讲电话,“庄大哥打的,这里讲行动电话收讯不佳。”
“哈、哈,不可能会收讯不佳的,她那只电话在电梯、地下室都一清二楚。”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说出同一句话,然后笑出来,众维君分明是讲私人电话不想他们听见。
“我们要原谅她,庄天宇已经被她磨得耐性全无,牢骚一定一大堆。”大B开玩笑的边吃边说,“你们真是太有良心了,菜留这么多给我。”还以为以维君的功力,回来大概盘底朝天、杯盘狼藉了,真是拜庄天宇所赐,茶几乎原封不动只动了几口。
“我们还在继续吃呢。”阿妹开始好胃口的开动着。
他们进餐时沉默了一会。
“看看你后面,今天真热闹,一直遇到熟人。”阿妹突然说道。
大B回过头,果真是朱家伶他们。
“阿妹你也在这儿!”朱家伶先开口招呼,阿妹一向很主动、活泼,“和他约会?”她意指大B,随即针对他指责道:“你的时间表也未免太紧凑,太多彩多姿了吧!”送走一个,马上约另一个。
“我可以应付得来,谢谢关心。”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口吻,大B又恢复了爱促狭的特性。
“她是维君的员工,小心你被维君剥皮。”朱家伶侧身挡住阿妹的视线以微声告诉大B。
“那你会不会?”
朱家伶一听他这么问,有些迷糊的问:“会不会什么?”
“剥我的皮。”大B眼里闪过一丝淘气。
“阿妹,你要小心一点,别喝太多酒,天知道现在有根多包藏祸心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朱家伶脸红了红没理他。
“哦,放心,我会先确认他吃人要不要吐骨头。”阿妹一本正经的回道,其中的涵义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大B觉得阿妹回得妙,朱家伶却弄不清阿妹是在开玩笑或是意有所指,无所谓啦,然后她就走到自己的桌子,故意选了背对大B的位子,跟她一起来的那位男子则坐在隔她两个位子的座位上,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两张桌子。
“那不是朱家伶那家伙?”讲完电话的众维君刚走回来。
阿妹要回答,大B就先说了,“就是那家伙。”
“老天,吃个饭也不得安宁,那男的是谁?”
“没介绍耶。”阿妹回道,眼睛看了大B一下。
“看他相貌应该是正直的人。”众维君说着就扒了几口饭菜。“饿死了,庄天宇说下班就来这里接我。”
他们好奇的男人名叫莫慧今,莫刑警。
朱家伶在被跟踪后,饱受惊吓,连着好几通电话到处找Jacky,而他和李淳宁居无定所,游山玩水拍照,几经辗转才获悉回她电话。
不过他也对事实情况一无所知,只能一再保证他朋友会随时关注这件事,而李淳宁则提醒她,台湾绑架风盛,会不会纯是想掳人讹诈钱财,以她贵气的打扮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朱家伶跑去警局报警,他们做了笔录并承诺会加强社区巡逻,其他的也不能多做什么,没有犯罪事实,他们就爱莫能助。
在那之后,风平浪静,朱家伶就逐渐放松警备之心,心想就如李淳宁所猜想的,只是一些宵小觊觎财物,门户小心些就是了。
可是今天自称是Jacky朋友的莫慧今上门找她,解释雷诺在英国押送过程中被劫月兑逃,据臆测有可能偷渡来台湾。
莫慧今隶属国际缉毒组织,知道朱家伶有安全顾虑,于公于私他都要飞来台湾先了解情况,然后再和台湾警方联系请求保护。
“雷诺真的会偷渡来台湾?”未家伶食不知味的再度确认。
“那倒不一定,毕竟距离这么遥远,他现在最急的是安全问题,行踪不能暴露,不太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报复就轻易涉险。”莫慧今仔细推论,试着不让她太惊惶,“我来只是以防万一。”
“但还是有这个可能,对不对?”
“对,这要看他恨你到什么程度,不过你也不要过度杞人忧天,台湾警方也不是无能的,雷诺要成功偷渡入境很难。”
未家伶满是忧心的瞧他,“嗯,你会待到他落网才走吗?”
“这事情不知道要耗多久,我尽量,不然我也会委托这里的相关单位帮忙。”莫慧今拍拍她肩头安慰。
“谢谢,知道有人帮忙真好。”
“有保护美女的机会我是求之不得的。”他轻松的转移她忧愁的心思,“而且据你所说,最近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雷诺要偷渡是需要有内应的,那就表示你可以先喘口气,专心和我这个可怜的警察共度难得的晚餐。”
“请务必让我请客,如果Jacky知道我没好好招待他可怜的警察朋友,他可会找我算帐的。”朱家伶果然放松紧张心情和他谈笑,不再去想雷诺来不来的问题。
“Jacky是不会对女性粗鲁的,可怜的就只有我们这些男人。”
“我不信,Jacky这个人没脾气,像个烂好人,你们别欺负他他就该偷笑了。”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莫慧今右掌贴心道,“那可恶的重色轻友朋友,几年前我在执行任务,他不由分说扯住我要求帮他查个人,而那时我也不过透过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他不久。”
“你说的是Jacky没错?”朱家伶不信的惊问,声调不自觉扬高。
他很慎重的点点头,“对!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Jacky,最可恶的是我查得慢一点,这也不能怪我,全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要找出境人口入境何处、住在哪里,哪有这么容易,他老兄借酒装疯竟我我打架,真不是盖的。”聊起旧友他可起劲了。
“Jacky!”太难联想了,“是不是你打输了?”朱家伶偏心的说。
“怎么可能,我是受过正规训练,打击罪犯的警务人员耶。”
“可是Jacky也有拳术底子哟,你不能讨好到哪里去。”
莫慧今不是味道的说:“你别忘了他喝醉了。”
“这不公平,胜之不武。”朱家伶忿忿的打抱不平,“不过Jacky那个笨蛋干么无缘无故打架,还喝醉?不单是笨,酒精中毒再加上拳斗内伤而死,够轰轰烈烈了,一定上全世界社会版头条。”
她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咒骂,看得莫慧今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骂得好,知名摄影大师横死街头,原因酗酒、斗殴。”
“喂,你算什么朋友,这样咒他!”朱家伶反过来骂他,“你说的几年前,不会是三、四年前吧?”那时Jacky正为李淳宁嫁给别人而失魂落魄,情有可原。
“差不多,他找的是路强森和李淳宁。”莫慧今点点头,哈,哈,个中原因他们都晓得,现在好在Jacky已经抱得美人归,无期限的度蜜月去了,不然他不晓得还要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