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查尔斯是个大混球,他的话不能相信的。”面对两美女的质疑,桑彤采取拖延战术。
“那你能告诉我,查克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瑾琛幽幽地开口。
“查克他的脸怎么了?”说话的是千雪,查克俊美的脸万一有了损伤,那多可惜啊!
“他可能是食物中毒引起过敏而已。”桑彤从没见李杰或查克的脸变形过,所以她只能随便乱扯一通。
“食物中毒,那还不快送他去医院,这样他会死的。”千雪大叫,心想查克的朋友怎么一点医学常识都不懂,胡乱吃药是不行的。
“等一下,你别乱跑,不能送医院啊!”桑彤拉住要打开门的千雪。开玩笑,现在送查克去医院,只怕明天他就上报纸头条,后天就被送去解剖室了。
“你们还算是他的朋友啊!见死不救,你们要让他死,我才不让他死。”千雪的情绪攀上最高点。
“我们不会让他死,但是他真的不能去医院。”遇到这头小母牛,桑彤快招架不住了。
“为什么不能送他去医院?”千雪的千金小姐脾气一发起来,可真是惊天动地。“我偏要送他去。”
“不行,喂,你听我说。”桑彤的个性也是属于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千雪娇蛮的脾气让她也开始心生不满,准备和她吵上一架。“你这个人怎么讲不听——”
应该激动的瑾琛反而安安静静地捧着牛女乃,看着两个女人在吵架,忽然她平静的阻止两人的争执。“对,不能去医院。”
千雪将不悦的情绪转向瑾琛。“你怎么回事,查克是你男朋友,你还这么无情,你确定你是他女朋友吗?”她替查克难过,他爱错了人。
“他不是食物中毒,我看过他的脸,他绝对不是食物中毒。”瑾琛永远忘不了查克那张恐怖到极点的脸。
“他的脸变得怎样?”千雪心急如焚。
“他的五官扭曲,整张脸也肿胀了,总之他的脸变得好恐怖,他已经不像以前的他,他——”哐啷一声,瑾琛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面上,然后掩着脸不敢回想查克的模样。
“好了,不要再说了。”桑彤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不曾见过李杰或查克的脸变形的样子,现在听瑾琛的叙述,她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怕。
“怎么会这样?查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千雪喃喃自问,傻傻地站着。
“应该是我拿给他的那杯酒,他喝了才会变成这样。”瑾琛自责颇深。
“不能怪你,酒是查尔斯的。”桑彤安抚着啜泣的瑾琛。
“又是查尔斯,他和查克有什么深仇大恨?”瑾琛靠在桑彤的身上。“难道查尔斯说的是真的,查克真是千年不死的人?”她将整件事作个串连,查尔斯为何处心积虑地要查克到俱乐部来当月兑衣舞男,因为吴永光告诉过她,查克很像查尔斯传真过来的舞男人选样本,所以他一看到查克的照片,便指定人选便是查克,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她引查克一步步往查尔斯设下的陷阱跳。“我说的对不对?”她问得有气无力,她已经没信心了。
桑彤沉默不语,更令瑾琛相信自己的逻辑判断。“天啊!”她虚弱地吐出轻声哀叹。
桑彤默认了,愣住的千雪不知该反驳还是接受事实,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虽然她也相信有外星人、鬼魂之类的神秘事件,但事情发生在她认识且敬爱的人身上,她便全都乱了。
“他们都是吗?”千雪记起查尔斯所言,莫非另两个男人也是不死人。
“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不是,但是请相信我,他们虽曾经是,现在再也不是了。”桑彤澄清道,她由衷盼望查克也不会再是不死人。
“真诡异,可是查克有可能会再变回不死人吗?”千雪又问。
“不管他是不是不死人,他都是最善良最温柔的人,他对人永远都是那么好,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最尊敬的查克哥哥。”讲着讲着,桑彤自己都掩不住悲伤,反而比她要安慰的人先落下泪水。
桑彤一哭,瑾琛和千雪反而安静下来,两人各怀心事地独占一角。
一声凄厉的叫声穿过门扉传进她们的耳朵。
查克醒了。
不过他是痛醒的,残留在体内的不死药使他的身体产生变化,体内的灼热感及难熬的疼痛侵蚀他的神经,致命的杀伤力终于让他大声的喊叫。
“他在叫,他在痛苦,我要去看他。”千雪欲打开门。
瑾琛略有迟疑地站起来,还没有所行动,便再度跌坐在椅子上。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他,你们解除不了他的痛苦的,还是让我去,我等一下就回来告诉你们他的情形。他一定不想让你们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你们就顺他的意,好吗?”确定她们都被她劝退了,不会偷偷跟着她去看查克,在关上门前,她又丢下一句:“你们可以祈祷上天保佑他。”
留下两个对查克都有情有义的女人,桑彤在查克时而凄凉、时而低嚎的惨叫声催促下,匆匆前往查克的房间。
“查克,查克。”桑彤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吃惊的掩住嘴,不然她会大叫的,她终于看到查克的脸,那是一张丑陋怪异的脸,仿佛像是一张鬼面具罩在他的脸上。“他不是查克,他不是,他到哪儿去了?”被吓糊涂的她流下豆大的泪滴。
“桑彤,你出去。”使尽全力按住查克,不让他抓伤自己的李杰听见桑彤的声音,好不容易可以迸出话来。
“查克哥哥好可怜,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他?”她向前走了几步,当查克挣开李杰和裴斯洛的压制在床上乱翻乱滚,她又停止不动。
“没有人帮得了他,只有靠他自己撑过去。”李杰和裴斯洛两人都无法完全制住查克,因为那种疼痛可以逼得一个人爆发隐性的潜力。
裴斯洛已满身是汗。“拿绳子吧!”将查克捆绑起来是最下下策,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他征求李杰的意见。
“那对查克太残忍了,他痛,至少他还能转动身体,将他绑起来,他连发泄痛苦的方法也没有,不行。”李杰不赞成这种做法。
“打镇静剂、吃止痛药都不行,难道眼睁睁地看他受苦?我受不了!”裴斯洛放荡外表下,是一颗仁慈的心。
“冷静点,裴斯洛,查克还需要我们救他,我们不能乱。”李杰坚定的语气支持了裴斯洛混乱的心。
裴斯洛勉强地露出笑容。“是我太激动了,看到查克这样,让我想到以前的自己。”
“我明白,我们都曾受过那种痛苦。”李杰颇为体谅裴斯洛的心境,因为他也是过来人。“小心——”他大喊一声。
裴斯洛的左眼窝冷不防挨了查克一记重拳。“唉哟!”他唉叫,他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受痛苦折磨的查克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没事吧!”李杰加重力道,控制住查克的双手。
“有点痛,但比不上查克所受的痛苦,没关系,我捱得住,继续。”裴斯洛拿出男儿本色,忍着痛压住查克的脚。
查克断断续续地哀叫,仿佛是一场表哭加神号的交响乐,在桑彤耳里听来更是心惊肉跳,她只好捂住双耳以杜绝声音的传达。
凄凉的叫声逐渐消弭,查克的动作也越来越小,终于他不再哀叫,也不再打人、踢人,查克沉静下来了,柔顺地躺在床上,一场暴风雨到此暂时平息。
“这一波的疼痛过去了。”李杰整理好床铺,垫高枕头,然后再替查克盖上被子。“下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原来这种疼痛是不定时出现的,什么时候会再侵袭查克,无法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