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好心一点,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交到半个,可不想那么早就回老家。你去拜托叶耘还有可能…。”为禹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这个“玩命”的提议。
“叶耘回来了?”她的心怦然一动。
“咦?我还以为你们说好今年一起回来的呢!”为禹有些意外的,去年和前年,叶耘和为敏同时没有出现,繁叶山庄落寞许多。
“你不是该去当兵了?”为敏转了个话题,闪躲掉为禹的问题。
“兵单还没下来。何况我可是繁叶山庄的捍卫者!”为禹挺了挺胸,自豪的说。从小到大,每一年暑假,他总是会拨个空到繁叶山庄来看看。他看似大而化之,却是个十分心细念旧的人。
“还有谁回来了?”为敏随口一问,漫不经心的,叶耘回来了!他回来了!她整颗心都悬在这个消息上,忐忑不安吗?她也说不上来,两年没有见到叶耘,她有一点想他,可是却有更多的恐惧和不安。
叶耘一直都是她最亲的好哥哥!
但是,经过那样的事件后,他们还能恢复到从前的清纯无猜忌吗?她实在是担心。
“为宁下星期可能会带着她登山社的那群牛鬼蛇神一起上来吧。这小妮子念了大学后,越变越稀奇古怪,越变越像男生了,原本还以为她进了大学,参加了迎新舞会,会女大十八变,收敛收敛她的顽劣性子,没想到情况越演越烈,没事参加个见鬼的登山社,成天和一群爱爬上爬下的野猴子在一起,我看她都快成了孙悟空第二。”为禹见为敏不吭声,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为禹和为宁刚巧是同一个学校的,因此对彼此的动向都略有所闻,清楚的很。
为敏想起来为宁刚进学校时,曾经打电话想她透露:“你都不知道为禹在学校里成天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臭脸的样子有多滑稽,有多奇怪!有一次在校园里遇见他,我老远老远就跟他招手,猛冲着他笑,他居然只顾着跟旁边的人讲话,甩都不甩我,一气之下,我就冲到他面前,对着他横眉竖眼,说:‘你眼睛瞎掉了啊?没看见我在对你笑吗?’结果你猜为禹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小姐,你认错人了。’简直是把我气死了。”为宁的声音透过听筒,还是掩不去那浓重的火药味,可想而知当时为禹被“轰炸”的惨况了。为敏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好笑起来,为宁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恩怨分明的人,至此之后,每回遇见了为禹,为禹向她打招呼说话,她一概板着脸,应一句:“先生,你认错人了。”
足足有一个学期之久。
“你笑什么?”为禹见她半天不吭声,憋者一脸诡异的笑,忍不住问道。
“先生,你认错人了。”为敏忍俊不禁。
“她还敢提那件事?”为禹挑挑叶家人惯有的浓眉,一副颇有微词的模样。“我没找她算帐,她倒先四处宣扬起来啦?提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那回我正在和那位老师谈一桩研究的事,我想毛遂自荐去做他的助理,为宁偏偏在一旁跟我捣蛋!这位老师素以严谨的私生活闻名于我们系上,他的上一个研究助理,也就是我的学长,就是和女朋友同居的事被他知道了,就被革职啦!傍为宁这一胡捣,那个老师还以为我的私生活多婬乱,什么研究助理,全泡汤了。”为禹犹自忿忿不平,声音不知不觉地也大了起来。
“打个招呼罢了,哪有那么严重?你们老师也真奇怪,做研究助理,和私生活有什么关系?他一定是个还没结婚的淘汰郎或老姑婆是不是?你跟着这种老师做研究,不怕自己也变成“旷男俱乐部”的会员啊?”为敏说着说着,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她和为宁一向是好姐妹,同一鼻孔出气的。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为禹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接着说:“我们师娘人长得才漂亮呢!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一回事!而且,她还会帮老师的研究助理做媒,找女朋友……”为禹的话还没说毕,为敏已经跷起双脚,捧月复狂笑起来,笑得低覆天翻,人仰马翻,不可遏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嘴巴都合不起来!
“哈!炳哈!!炳哈哈!为禹,原来你不是对哪个研究计划有兴趣,而是对师娘的‘相亲俱乐部‘有兴趣!炳哈哈哈!这种旁门左道,邪门歪道的法子,你也想得到!”为敏拭去因笑得太过火而溢出眼角的眼泪。“原来追女朋友不但可以打‘父母手足牌’,‘亲朋好友牌’,还有‘师娘牌’!”
就知道告诉你回被笑!“为禹显然有些悻悻。
“赶快贿赂我吧!我帮你物色人选,包君满意。”为敏拍拍胸脯说,她那票死党,个个身价非凡。
为禹斜睨了她一眼,盯着她一头蓬乱的短发,褪了色的旧衬衫,破了个洞的牛仔裤和脚上那双脏兮兮的布鞋,摇摇头,“我看省省吧,物以类聚,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的的那票同学,大概……嘿嘿!素质可疑的很。“
为敏正要发作,陡然住了口,微微一晒,慢吞吞的说:“你不会还停留在‘粉红结’的阶段吧?”她故意挑挑眉,颇有几分挑衅的成分。
“粉红结”这则是更古早的笑柄了,为禹念高中时喜欢上住在他家对面的一个爱穿粉红色衣裳的邻家女孩,为宁和为敏着两个平时偏好中性打扮的野丫头,便大力夹击为禹的审美能力有待加强。
“粉红色有什么不好?女孩子本来就该斯文秀气。”为禹坚持自己的看法,振振有辞的反驳。
“是!是!是!绑下您的鉴赏能力高超,凡人莫及。”为敏再度打断他的话,出语讽刺。
“哼!你别笑,叶耘还不是喜欢斯斯文文的女生,前天跟他一起上来的那女孩子,嘿嘿!就是穿着粉红色洋装……”为禹单枪匹马一张嘴,眼件是说不过为敏的,情急之下,急忙抬出叶耘来挡挡。
为敏的笑容登时凝结起来,好半晌才傻傻地问:“叶耘有女朋友了?”
她骨碌一声,吞了口口水,觉得心情有点奇怪。
“应该是吧!那女孩子对叶耘好的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咦?干吗?你吃味啦?”为禹见她突然闷不吭声,开玩笑的探问着。几个堂兄弟中,为敏和叶耘一向最好,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
“这可奇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为禹搔搔头,望着前方的路,又说:“你不是叶耘的管家婆?他所有的秘密,你都在清楚不过了,不是吗?连生平第一封情书,都是管家婆大人您先拜读,才轮到他本人的!”
又是陈年旧事一桩,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另为敏有些模糊不清的尴尬。
“你胡扯写什么!”为敏俏脸一红,连忙否定。
为禹却丝毫没察觉她的异样,兀自口漠横飞的说者:“叶耘也老大不小了,再不交上女朋友,‘旷男俱乐部’等着他做首席会员!前几年的黄金时光,都被你这个磨人精给磨掉了,今年暑假你的行行好,别整天缠着他瞎混,你们俩能混出什么名堂?”为禹大剌剌的话,想也没想,不经大脑,哗啦哗啦就说出了口。
未民沉默着,不言不语。
“干吗!不高兴啦!”为禹看了她一眼,“我可是为你好哦!大一娇,大二俏,暑假完你可是开始拉警报罗,成天和叶耘混,小心找不到男朋友,报废成一堆破铜烂铁,到时候连叶耘也救不了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