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正在整理,稍后我再给你。”童若蕾如实回答。
“不用整理了,我想先看看。”他指指她桌面上的文件夹。“是这些吗?”
“是的。”她只好把手上的文件交给他。“本季的业绩不如理想。”
“很差吗?”心中有数的他佯装惊讶。
“我想我们需要与各部门做详细检讨。”她建议。
“别担心,我会处理。”他颌首示意。“我想要明天拍卖的那块地皮资料。”
童若蕾很快转身拿出一份文件。“所有相关资料与分析都在这里,你别忘记竞投的上限为底价三成,殷氏出价绝不能高出上限,不然便会无利可图。”
“放心,明天我会与二叔一起出席拍卖会,我会好好看牢他,不让他胡来的。”殷卓望再三保证。
她还是很不放心。“不如明天我与你们一块去。”
“我知道你是为公司着想,不过你这样会很不给一一叔面子,说到底这也是他负责的案子。”殷卓望也下想让她插手此事。
“抱歉,我过分紧张了。”童若蕾一时没顾虑到。
他轻点她鼻子调侃。“如果你可以把这份紧张用在我身上,我会更加高兴。”
“只怕届时你会嫌我烦,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她撇撇嘴娇叹。
“我不会的。”殷卓望莞尔一笑。“对了,今晚采颖要我陪她四处逛逛,你也一起去吧!”
郑采颖果然积极!童若蕾心中颇不是味儿。“我才不要当电灯泡。”
“你想到哪里去了?”好像有人打翻醋坛子哦!
“采颖不会高兴看到我的,我还是不阻碍你们表兄妹联络感情了。”她语带不悦,话中更是带刺。
“采颖只是表妹而已。”他强调。
不想闷在心中,童若蕾把话说白。“可是她并没视你为表哥,别说你感觉不出她喜欢你。”
“真抱歉,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殷卓望真诚地抚着胸口表明心迹。
她非但没半点感动,反而给他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这番话你还是留待对别人说吧!”
“为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快点举行婚礼吧!”他趁机怂恿。
“结婚可以解决问题的话,离婚也可以。”他的动机好不单纯!童若蕾恶狠狠的瞪他。“两个人的心不是用婚姻来拴住的,一旦变心,结了婚一样可以离婚。”
殷卓望装出受伤的样子。“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质疑。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文诌诌地叹气。
她瞟他一眼声明。“总之你好自为之,别让我发现你不安分守己。”
“不然?”他笑问。
“即使行错一步,你也别想可以回头。”童若蕾正经八百回答,她绝不会容忍感情出轨。
“女人真是无情。”殷卓望一副认栽的表情。
“男人才够狠心。”她反唇相讥,并言不由衷道:“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谢谢。”明白她“好意”的殷卓望低笑,他折返办公室前,俯身在她耳际轻喃。“我会想念你的!”
极力咬着下唇不让笑意漾出来,童若蕾感到说不出的窝心,可是想到他与采颖今晚单独相处的情景,心情随之跌落谷底,一片不安的阴霾在她心头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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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前脚刚踏进房门不久,曾鸣凤后脚便跟着进去。
“采颖,你回来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曾鸣凤特意前来关心。“与卓望的约会如何?”
“还不错。”坐在梳妆台前月兑掉高跟鞋的郑采颖笑意盈盈。
从女儿春风得意的表情便窥知一二。“瞧你高兴的,一定是进展得很顺利。”
从小郑采颖便很喜欢表哥殷卓望,除了对他俊朗不凡的外表心仪不已,当然还有殷氏继承人的身分。
四年前,郑采颖留学前夕便直截了当向殷卓望表露爱意,不过却被他拒绝了,虽然殷卓望表明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但郑采颖并没死心放弃。
分别四年的时间让她完全月兑胎换骨,由青涩女孩成长为成熟妩媚的女人,这次郑采颖很有信心可以俘虏殷卓望。
尤其是经过今晚的相处,凭她的直觉,她肯定自己已成功吸引住殷卓望,从他大方接受她的热情亲近,并欣然与她眉来眼去、谈笑调情,他无意避讳的行径意味着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了!
男人向来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最抗拒不了,也最受不了刺激的诱惑,因为禁忌的游戏实在太诱人了嘛!
“望表哥真的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吗?”郑采颖边卸上的首饰边问。
“虽然只是局部性失忆,不过有很多事情卓望都记不起来了。”曾鸣凤颔首。
如果善加利用,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望表哥这次失忆得真巧,简直是天助我也。”
“没错,卓望这次死里逃生,连性情也有所改变,对我们好得很。”曾鸣凤相当受惠殷卓望的改变。
“难怪望表哥的感觉有点不同了。”郑采颖非常眷恋刚才靠在殷卓望强壮有力的臂弯内,那种亲密暧昧的感觉。
“采颖,你千万不能错失机会,如果能让卓望喜欢上你,我们就可以把姓童的那只狐狸精踢走。”曾鸣凤一直看童若蕾不顺眼,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妈咪,你对女儿要有信心哦!”郑采颖自信满满。“凭她那种货色也想与我争,她还不够格。”
“你别小看她,表面装得像个清高纯洁的女人,背地里都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不但迷惑住卓望,就连舅父都被她迷了魂般,差点把家业拱手让给她。”这就是曾鸣凤对童若蕾恨之入骨的原因。
“工作能力她可能还不差,但迷惑男人的技俩,我绝对有信心胜过她。”一点也不担心的郑采颖并不把童若蕾放在眼里。
别说童若蕾只不过是表哥的未婚妻,纵使他们结婚了又如何,她一样会把表哥抢过来。
郑采颖对殷卓望是志在必得,只要掌握住殷卓望,届时她便是殷家的女主人,整个殷氏都在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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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成交的土地,由殷氏以高于底价五成夺标,据业界人士估计,兴建后出售的住宅单位,在扣除建筑成本费用后,售价必会创下新高,远远超过同区住宅的价码。
这则大字标题的新闻好不醒目,是褒是贬则见仁见智,对业界行情全不知情的人或许会当做是一则利多新闻,一笑置之;但熟谙内情的人士就可能会偷偷窃笑,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心情。
而殷老爷看着这则新闻,则是气得发抖,面色有够难看,为何会捅出这个大楼子来?到底他们在干什么?
气极的殷老爷赶忙急召殷卓望与童若蕾回来,非要好好听他们的解释不可。
迸典清幽的书房内此刻气氛凝重。正经严肃的殷老爷,睿智有神的眼眸徘徊在孙儿殷卓望与童若蕾身上。
两人看着摊放在书桌上的报导,彼此心中有数。
“这块地皮是谁提出竞投的?”殷老爷怒气难当地兴师问罪。
“是二叔,不过我也有份。”殷卓望自首。
殷老爷难以置信地挑高白眉。“卓望你怎会这么糊涂?这块土地的价值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决策失当与疏忽。”殷卓望表情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