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与“情人双星”之间的事,虽然他们又各自来找过她几次,但她向来说话算话,他们半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一直是他们来找她,她半点心思也没用在他们身上,半点恋栈也没有,与他们绝交,给了她更多的透气机会。
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很好,她心无所系,无人来扰,又逍遥又自在。
“美羽,外找。”
难得的周末,美羽推掉所有的约会,想在家里好好的看睽违多时的鬼话连篇,也给自己休息——她的胃最近常突然发痛,可能是到处去吃山珍海味,把肚子吃坏了。
想不到子榆竟然出她意料地也没约会,意外地与他在同一个屋子里,令她浑身不自在,心绪又恢复先前的挂系,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又莫名地害怕恐慌着……
唉,半点都不像洒月兑的自己。
“好。”这时候会有谁来找她,所有找她的人应该都会先打电话来才对,直接登门的可说少之又少。
待稍整仪容之后,她才慢条斯理地走下楼。
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看打扮,似乎不是什么好学生。
美羽向来与他校的女同学没什么交集,这人来找她做什么?
“请问有什么事?”她的态度从容。
“我们想请你移驾一叙。”女孩说的内容极为简单扼要,口气却不怀好意。
子榆在一旁接电话,心思却没放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注意力全在身旁这两个女孩的对话上,这个女孩的来访莫名地令他担心。
“你们?”美羽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女孩组成的帮派。“可以。”该来的躲不掉,她向来不畏惧恶势力。
她的干脆令那女孩惊愕。“请。”女孩也非常利落。
美羽跟那来意不善的女孩出去了,连衣服也没换?她不是习惯出门前都要换衣服的吗?为什么这次穿着T恤、牛仔裤就出门?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来找她的都是些新认识的男孩?本来的那两个呢?她与这女孩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这女孩带着那可疑的态度而来,而她又为什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子榆心中有无限多个问号,都怪他最近为服装发表会的事忙昏头,没时间去注意她。
如果不是他与人有约在先,真想跟去看个究竟,必要时保护她。
月黑风高的公园不适合情侣,今夜尤其生人勿近。
许多牛仔装扮、目露凶光的女孩围着一位透逸、气质出众的女孩,危机显而易见,但那女孩脸上毫无惧色。
“就是你找我?”美羽在这群面露不善的帮派人马中,依然保持着睥睨不群的姿态,如果是局外人经过,绝对会以为美羽是这帮派的老大,那气势简直天生要来领导统御的,只可惜她不是。
“是我们。”大姊大一出口就表现出阴狠的态度。
“有何贵干?”
“谈判。”
“我不记得我该为什么事与阁下谈判。”美羽淡然地凝视着她。
“你当然该与我们谈判,如果你谈判成功,你就有可能全身而退,如果失败,那么对不起,你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大姊大把话说得狠绝。
“我看不见我有任何筹码。”到底从哪里惹来这麻烦呢?美羽自问最近没做什么坏事。
“那是你的事。”大姊大啐了她一口。
“你要谈什么?”
“谈你得在‘情人双星’之间选一个。”
美羽差点为这大姊大的消息不灵通失笑。“我已经同时和他们绝交了。”看来这老大迷恋他们哩。
“就是绝交了,才要你在他们之间选一个。”大姊大半点也没有意外的表情,她说出这话来,反倒让美羽意外。
“既然已经绝交,我在他们之间还做什么选择?”她心中警铃大作,发觉事有蹊跷。
大姊大眼神一使,美羽身旁的一个喽啰,毫无预警的上前想甩她一耳光,却被美羽一个闪身躲过。“这是你谈判的方法?”她可是田径好手,料想身手、反应还可以。
这一刻,美羽已全然确定,事情绝不单纯,若想全身而退,那得想个突破重围的好方法。
“不必问为什么,只问你肯不肯,如果你肯,那么这场谈判你就算赢;若不肯,那么我们不会轻易饶过你。”大姊大威胁恫吓着她。
这还叫谈判吗?美羽不屑地怒视这群糟女人,这种谈判分明是无理取闹!
“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再见!”说着,她以十足的冲力向大姊大冲去,她发现从这里突围的成功率最大。
但是她没有成功,她的判断错误,大姊大早就算准她的动向,双手一推就把她推回中间,咒骂与拳头雨点似的落在她耳中、身上,慌急之间,她只得屈身护住自己。
罢开始她还撑得住,试图寻求逃月兑的方法,但当那些女孩继以花拳绣腿,她的注意力与知觉开始涣散,气力也开始溃散。在这一刻她没有恐惧,居然还能冷笑地看着这群糟女人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残害同是身为女人的自己……呵……
“住手!你们怎可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冷不防有个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天威老大来了,快跑。”大姊大一声令下,众喽啰们顿时作鸟兽散。
“美羽,美羽……”尚天威惶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美羽虚弱地半抬起眼,纳闷夜色这么深,她又蜷缩得像煮熟的虾子,可尚天威怎能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认出是她?
她艰困地使力,企图让自己站起来,尽避她浑身是伤,她仍相信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她的身子颤抖得宛若风中的柳絮般,令人生怜。
“美羽,你怎样?觉得怎样?”尚天威伸出手,企图想抱住她。
她直觉地推拒他,却又靠着他,待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才勉强地道:“我自己可以走。”
“你伤得好严重,还是让我抱你吧。”尚天威佯装关心地说。因为这和他所预想的情况不同,她应该非常无助地让他抱在怀中,对他哭泣,或对他倾诉恐惧,对他心怀感激;而不是像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很多余。
“不用,谢谢你来救我,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知为何,她敏感地感觉到尚天威的虚伪,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她亟欲逃离。
放开依靠,她试着移动自己,然而她伤得太重,连抬腿也显得万分困难。
“让我送你。”他蛮横地拦腰抱起她,往他的车子走去。
“不要……我不要坐车……放下我。”她惶恐地挣扎,就是不知为什么,她有很不安的预感。
“不要吵!”他把她丢进后车座,完全不似方才的有礼。“你现在在我手中,就得听我的,由不得你撒野。”
美羽脑中蓦然灵光一闪,心中不安的预感成形。“是你的阴谋,这全是你的阴谋。”
尚天威毫不隐藏的好笑起来。“你真是冰雪聪明。是我的阴谋又怎样,现在换老子玩弄你了,绝对让你永生难忘。”他蓦然横过身,大力撕开她的前襟,雪白的胸脯立现,令她惊恐万分。
“你要做什么?”美羽一手护住胸前,恐惧地直往后缩。
“你不是很聪明吗?猜呀,这种事很容易猜的。”尚天威邪婬地又伸手去扯她的牛仔裤。
“不要,放手!”她用脚去踢,无奈每踢一下,那双腿就有如千斤之重般,令她承受不住,但,她还是不放弃。
“到这地步,要与不要已经不是你能作主的。”尚天威猛然一扯她的腿,仿如断掉的疼痛让她当场流下泪来。她硬咬住下唇,才没让惨叫溢出喉头,毕竟她还是不惯于求救和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