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斯总经理,早。”少了钱晶在一旁被人当猎物般的注视,包伟承没了昨天的急躁,笑着响应。
“包总经理,需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
“OK。”
在罗斯?威克斯还没进到正题前,包伟承也不急着谈论今天两人相约最主要的目的,等秘书小姐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两人闲聊了下,罗斯?威克斯终于提到合约之事,不过却是在包伟承意料之外——
“包总经理,在我们讨论合约前,我想先提出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可是攸关我们今天的合约是否签得成的关键。”
“什么条件?”
“把钱秘书让给我。”
“你说什么?”罗斯的话仿佛在包伟承心中投下一颗爆发弹,轰得他整个脑袋天旋地转,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但他说出口的问话,每一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
“我第一眼见到钱秘书,就觉得她非常美丽、迷人,加上她昨天出色的表现,于公于私,都让我兴起了网罗她的念头。包总经理,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可是以亿计算,就算割让一个能力卓绝的秘书,应该也不算什么吧?”罗斯似乎没发现他全身酝酿的怒火,完全把钱晶当作一个物品在做交易。
“要是你舍不得,这样吧,我把我方取得的合作利润降一个百分点,只要你答应让钱秘书成为我的人……”事实上,钱晶并没有走进化妆间,而是等在走廊的转角。在看见罗斯?威克斯进入会客室,而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去又出来后,她才蹑手蹑脚的靠近会客室大门,偷偷推开一小细缝,竖起耳朵偷听里头的对话。
“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还没听到什么,她却已经被人抓包了。
“吓,佩斯洛,怎么是你?”钱晶倒抽一口气,缓慢的转头,这才发现同样压低嗓音,悄悄靠近她的人是罗斯?威克斯的心月复。
她一脸尴尬,不知该作何解释,可是她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佩斯洛也像是来偷听一样?
“别奇怪,我本来就是打算听从总经理的命令,找你来偷听总经理他们的谈话的。”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佩洛斯一脸苦笑的道。
早在他们来到之前,他已经接受总经理的命令,拨电话给包伟承转达总经理提出的要求——只要包伟承答应了,他就假意带同来公司的钱晶到另外的地方休息,但事实上,则是带她到会客室门外偷听,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总经理跟包伟承交谈的一切。
没想到他去化妆间找了一圈下来,都没看见她的人,最后才发现钱晶早早就躲在会客室门外偷听。
“什么?”钱晶听得一头雾水。
“总经理说到正题了。”佩斯洛这次没再出声解释,而是提醒她道。虽然与计划有点出入,但也算达到目的,所以他跟着躲在门外偷听。
钱晶也顾不得他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专心的偷听里头的对话。
我把我方取得的合作利润降一个百分点,只要你答应让钱秘书变成我的人……
她脸色大变,完全忘了她现在正在偷听,拳头握得死紧,就要冲进去捍卫她的自尊。一旁的佩斯洛见状,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
“钱小姐,你别生气,那只是总经理在开玩笑。”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笨蛋吗?”钱晶低吼。
“钱小姐,我说的是真的,总经理就是有这一种恶劣的怪癖,他最喜欢在和人谈合约,尤其是那种利润高达上亿的合约时,开这种挑战人性的玩笑。他就是因为昨天看出了你们不寻常的互动,今天才会故意这样试探包总经理。”佩斯洛虽然无奈,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他甚至举出很多相同的例子来对她说明,希望她能相信他的话。
“你们公司有这种领导者还不会倒,真的是奇迹。”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钱晶不由得嘲讽道。
“我也觉得。”佩斯洛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会客室外,佩斯洛安抚好钱晶的怒火,会客室里头的战火,才正要展开。
“去你的——”罗斯最后补充的话,终于让包伟承所有理智断线,管他是不是公司最大合作对象,在他吐出一连串脏话的同时,紧握的拳头已经对准罗斯那张碍眼笑脸打去。
“你敢动手打我,难道你不怕我拒绝跟你合作吗?”罗斯眼捷手快,头一偏,手一抬,顺利挡下他的拳头,不过被打中的手臂却红了一块,足见包伟承的力道有多大。
“我不屑。”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包伟承的第二拳再度击向罗斯。
罗斯似乎不打算放弃他的说服,以肩膀侧边成功挡下他的第二拳后,又继续说道:“包总经理,你要想清楚,你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庞大的利益吗……喔,Shit……”接着,一个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的拳头吻住他的右眼窝——
“废话,小晶是我的女人,要是我任由你拿钱污蔑她,而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凭什么拥有她?凭什么保护她?”打中他后,包伟承顺势把罗斯整个人压倒在地,高高抬起的拳头清楚表明他等下要做的事。
“啊……佩斯洛,你还不快出来救我?小心我降你的薪水……”罗斯顾不得面子,放声大喊。
“包总经理,请你息怒,总经理是在开玩笑的。”罗斯刚喊完,钱晶和佩斯洛马上冲进会客室,佩斯洛迅速挡在罗斯和包伟承中间,试图阻止包伟承继续动手。
“开玩笑?拿这种污辱人的事开玩笑,威克斯集团真是好兴致呀——”包伟承冷冷讥讽。
“包总经理,抱歉。”佩斯洛脸红成一片。
“伟承,不要打了。”看包伟承似乎没有停止动手的打算,钱晶张开双手从他后头环住他的腰,娇脆的嗓音带着一点哭腔,跟着阻止道。
虽然早知道伟承很重视她,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看得比公司的利益还要重,竟然不计后果的出手打人……
“小晶?你都听到了?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在我眼前欺负你。”听到钱晶的声音,包伟承的声音放柔,但燃着怒火的双眼,仍是眨也不眨的瞪着罗斯?威克斯。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伟承,怎么办?我好想哭喔……”自从家中负债后,她就告诉自己,哭是一件最无用的事,而事实上,这十年时间她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但这一刻她却有想哭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小人的话伤到,小晶,乖,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但显然包伟承想错钱晶的意思了,他拉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大步走向前。
“佩斯洛,你走开,我要讨公道的人只有他。”他锐利的眸光射向已经站起的罗斯?威克斯。
“包总经理,这真的只是一场玩笑……”
佩斯洛不能闪,也闪不掉,因为躲在他后头的罗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放,而这时的佩斯洛只想叹气。他老早就跟总经理说过,别老是开这种刺探人性的恶质玩笑,看吧,玩笑开多了,终于碰上铁板了吧!
“走开。”包伟承压根不信。
“钱小姐,请你快帮总经理解释。”没办法,佩斯洛只好把求救眼神放到钱晶身上。
“伟承,别动手,佩斯洛说的是真的。”终于从晕陶陶情绪中回神的钱晶,急忙上前拉住包伟承,证明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伟承终于肯压下怒火,听他们解释。
“是这样的……”
钱晶把从佩斯洛那得知的一切告诉包伟承,不足之处,再由佩斯洛补充,让包伟承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