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记得公司电梯也设有摄影机,严钰雯可不想让昨晚的事再来一遍,她唇角勾起一道完美弧度,但瞪向他的眼中火花却是劈啪作响。
“我是啊!”相对于她的拘谨,罗海回应得相当爽快。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把手上的戒指拔掉?”听到他的回答,瞥见他刺眼的笑,她差点掌控不住快爆发的情绪,只好可怜了她手上抱着的纸箱。
“宾果!不过,虽然妳把戒指从手上的无名指拔掉,但还是串成项链,贴身携带,所以我已经减少对妳不听话的处罚了。”他一副宽容大量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对你说,谢谢你手下留情?”不想再看他得意的笑,她转回头,直直盯着眼前的电梯门,带点嘲讽的道。
“不客气。”他倒是毫不在意的接受她的“道谢”。
叮!
严钰雯真的拿他没辙,刚巧十八层楼到,她理都不理他就直往总经理秘书室的方向走。
而被留下的罗海,则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因为他知道,他们会再见面的,而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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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所有经理以上的高级主管,全都准时出现在二十楼的大会议室,因为今天是总裁向所有高级主管,引见从国外回来的独生子,就任总经理一职的会议。
身为未来总经理秘书的严钰雯,当然也在出席的人员当中。
只是平常遇到任何大小事都冷静以对的她,在看见某个男人被介绍上台时,猛然从座位上站起,瞠大了双眼瞪着她未来的上司。
“严秘书,妳怎么了?”总裁──苍田槐关心的望向他最得力的助手,不清楚为什么她一脸像见到鬼般的仓皇失措?
“报告总裁,我很怕蟑螂,刚刚突然看到蟑螂从我椅子底下爬过,我才会吓了一跳,对不起,打断您的介绍,请您继续。”
面对周遭主管一双双讶异的眼睛,严钰雯完全不在意,她注意的唯有站在台前,笑得相当邪魅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稍早她在电梯遇到的罗海,不过,他现在的身分却是总裁的独生子,她未来的顶头上司──苍田海。
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是苍田家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出社会前,苍田海都是冠母姓,直到进入公司工作,才回复原来的姓,也因此吓了严钰雯一跳。
“严秘书这么怕蟑螂啊?那么以后记得交代清洁人员要认真点,我可不希望我的秘书因为蟑螂,而吓得把工作丢在一旁。”罗海,不,现在该称呼他为苍田海,在她解释的话一落,完全忽略周遭的主管们,一脸戏谑的逗弄着她。
真不枉费他故意隐瞒身分!看到她难得的惊慌失措模样,让他龙心大悦,当然,他又多了一张值得收藏的光碟画面了!
平常装在会议室的摄影机,在开会时就会关掉,不过,这次的就任会议在他的要求下,全程录影,就是为了捕捉这精采的一刻。
“谢谢总经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把工作做好,就算真有蟑螂出现,我也会克服恐惧,把蟑螂打死,不劳您费心。”严钰雯眼睑垂下,挡住眼中燃烧的火焰,以她一贯的平静嗓音应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啰!”假装听不出她话中的蟑螂另有所指,苍田海愉悦的嗓音相当刺耳。
“总经理,请问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顾及会议室中仍有众多主管,还有总裁在场,严钰雯不愿再跟他多说,不然她难保她平静的假面,会在他的三言两语下撕裂。
“当然,请坐。”
“谢谢总经理。”
两人看似平和却蕴含火药味的对话结束,若有所思的苍田槐很快的把众人的焦点拉回就任会议上。
在散会后,苍田海说,他想跟他的秘书好好协调,两人未来在工作上的配合,所以最后会议室就只剩他们两人。
“总经理,请问您有什么事要吩咐的?”严钰雯努力维持着身为一个秘书必备的冷静,和对上司的恭敬,不让心底的真实情绪冒出头。
“亲爱的小钰雯……”
“总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您叫我严秘书。”她脸上的微笑显得有些僵硬,因为只要听到他叫得那样亲密,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次他叫她亲爱的小钰雯,是在他夺去她的初吻后;第二次再叫,则掠夺走她第二次的吻,现在又听到他叫,让她心底的警戒提到最高。
“小钰雯,难道妳不好奇,为什么我会从罗海变成苍田海吗?”听到她的话,苍田海依旧故我,她的戒备也只是让他眸中捕猎的光芒更加明亮。
一个挣扎的猎物,绝对比无杀伤力的食物来得有趣。
“总经理,请您叫我严秘书,还有,不管您是罗海,还是苍田海,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知道您是我的上司就行了。”她低头,越发恭敬的道,但她的脚步却悄悄的往后退,想离他越远越好。
虽然她知道装设在会议室中的摄影机,每当举行会议时,就会把摄影功能关闭,就算她在他面前放肆,他也不会有把柄可以拿来威胁她,可是还没被他激到失控的理智告诉她,一切小心为要。
毕竟他是她的上司,而她只是一个吃人头路的小秘书。
“不关妳的事吗?这可不行喔!妳是我的女人,当然要知道我所有的事,而且没得选择。”对她的撇清,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对她重申他十三年前就跟她说过的“事实”。
“总经理,我不是你的女人。”闻言,她迅速抬头,反驳回去。
“小钰雯,看来我是太宠妳了,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他摇了摇头,脚步跨前,很快缩短他们两人的距离。
“你宠我?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有哪点可以称得上『宠』?”一听到他的话,严钰雯终于忍受不住,忘了一开始要远离他的初衷,上前嚷道。
“你这个大烂人,除了整我,威胁我外,你还会什么?先是夺去我的初吻,然后给了我一枚戒指,丢下很烂的威胁后,人就拍拍跑出国念书,一走就是十三年无消无息。
现在回来了,竟然又理所当然的入侵我平静的生活,连公司你也都不放过……你说,我到底是哪一辈子欠了你,这一世才会可怜的被你『看中』,翻不了身?”
她完全把理智丢到脑后,指尖不断戳着他的胸膛,一古脑的发泄胸口的闷气。
“还有吗?”她发怒的模样压根没吓到老神在在的苍田海,他看她气得通红的脸颊,眼中反而升起一抹温柔,只可惜气得脑袋发晕的她没瞧见。
“还有吗?你竟然还敢问我说还有吗?你这人,你……”发泄过后,她一抬头看见他轻松自若的脸,突然感到有些词穷,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怎么不说了?我听得正爽呢。”他似有意又像无意的抓住她抵在他胸膛的小手,同时凉凉的丢下火种。
“你有病啊你,这么喜欢被人骂。”果不其然,简单的就让她刚消下去的火焰再度点燃,连带忽略被抓握住的小手。
不过,一骂完她就后悔了,她真不晓得她平常的理智冷静是跑到哪去了,怎么会一碰到他,一经他轻轻撩拨,就会受不了的失控?
冷静,严钰雯,妳要冷静,只要不理他,他就会觉得无聊,会对妳失去逗弄的兴趣……
“那要看骂的人是谁,妳是我的女人,妳才有权利在我面前叫嚣,至于其他人……好像没有人敢在我面前乱说话。”他轻轻一用力,她人就被带进他的怀中,低声对她宣告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