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妳觉得幸福就好了。”祁天卫怜爱一笑,走出门口。
“妳有一个很爱妳的大哥和妹妹。”君亦廉由衷替她感到高兴。
“还有君哥哥。”她补充。
“是,还有我。”
“君哥哥也是一样幸福……因为君哥哥有我,就等于有了我的幸福和全部加在一起的幸福呀。”她窝进他的胸膛,把一手手心贴在他的心口,轻轻述说。
“所以君哥哥有爱你的我、大哥、妹妹,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小孩、孙子、曾孙……看,君哥哥有好多好多的幸福。”
“怜心妹妹……”他握住她贴在他心口的小手,感到一丝喜悦和鼻酸。他的怜心妹妹就是这么体贴人……
“君哥哥,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辈子……”
“不离不弃。”他开口接下。
“是,不离不弃。”
两人手心交握,紧紧的,不分开。
“怜心妹妹。”
“嗯?”
“谢谢妳。”
“笨蛋君哥哥。”
“欸,怜心妹妹怎么骂人啦?”
“因为君哥哥说了笨话啦。”她皱了皱小鼻子,依然柔顺的贴靠在他身上,和他十指相交不放。
“哪有?”
“君哥哥,我们是夫妻对吧?”
“对呀。”他仍是一脸莫名其妙。
“那就对啦,所以我说君哥哥是笨蛋在说笨话。”看平常自诩聪明的君哥哥一脸困惑,她突然感到想笑。
“怜心妹妹,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我说笨话和我们是夫妻关系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呀?快,好心点,告诉君哥哥吧。”
“嗯……不说。”
“为什么?怜心妹妹妳最乖了,说啦。”
但祈怜心还是闭嘴摇头。
“怜心妹妹,妳不是最听君哥哥的话吗?现在我求妳啦,说吧。”他装出一副哀求样。
“嗯……”她状似考虑。
“怎样?”
“不说。”最后却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
“啊,怜心妹妹妳变坏了。”他指责。
“我是遵守君哥哥说的话耶。”她反驳。
“我?”
“对呀,君哥哥不是说我答应事情太快了吗?所以我现在都有考虑,而且也懂得说『不』了。”她噙着笑意解释。
“欸?”
“还有疑问吗?我亲爱的君哥哥。”她调皮的对他眨眼。
炳哈,看来这次他是作茧自缚了,君亦廉摇头,“没有问题,我聪明的小怜心。”
看来她真是他唯一的克星哪。
至于方才的问题,凭他的聪明才智,他相信不出几日,他一定会找出解答的。
在这之前,他还是乖乖享受美人在怀的温馨气氛吧!谁叫屋里还有一个躲在房中的“电灯泡”,而且是很凶狠的那一种。
他苦笑的模模自己肿了个包的后脑勺,他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比较好。
得到祈天卫的首肯,原本以为是好事一件,没想到却反倒惹来更多波折。
不知是他上次当小爱的面,把怜心妹妹拐走一事,让她记恨到现在?还是祈天卫出面默许一事,惹到了她?反正小爱就是不让他“好吃睡”。
祈天卫离开后几天,她还蛮安分的,只是没多久,她又故态复萌,甚至有更严重的趋势。
以前她还只是偶尔无声无息的窜出,当一个光亮十足的电灯泡,现在却是直接摆明了要跟他抢人,常嚣张的当他的面,直接把怜心妹妹拉走。
要嘛,他就眼睁睁的看她们姊妹走人;要嘛,他就只能乖乖当她们姊妹的跟屁虫,甚至是……免费苦力!因为她们逛街所买的大包小包东西,绝对都是丢到他的身上。
如果这些东西是怜心妹妹买的,他还甘愿点,偏偏这些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小爱的,让他只能气闷在心里。
这样的抢人戏码上演了好几回,小爱玩得乐此不疲,他却已经达到忍耐的临界点。
“小爱,我受够了!”看看自己右手的三大袋,左手的四大包,君亦廉终于失去耐性。
他猛然把前头的祈怜心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当机立断的招了台出租车,把所有东西塞进后座,顺便把愣住的祈怜爱也塞进前座。
“司机,开车。”
等到出租车司机脚踩油门,车子往前开动时,祈怜爱才恢复清醒,她把头探出窗外大吼:“君大哥你!司机停车!”
只是就在她意识到要叫出租车司机停车时,君亦廉早已又招了台出租车,把看得目瞪口呆的祈怜心一同拉进后座,扬长而去,留下已经下车,却只能目送他们离去,在原地跳脚的小爱。
另一部出租车上——
“君哥哥……”好一会儿,祈怜心终于找回她的声音。
“有事吗?”他笑得很温和。
“不,没事。”她却感受到他笑脸下的怒气,闭嘴不谈。
他让司机载他们到一处小鲍园,两人下车,静静的散步。
“君哥哥,你还生气吗?”
“我……被妳看出来了啊?”以五指耙过额前头发,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承认他刚才的怒火。
其实他不是真的单纯因为小爱的举动而生气,而是另有烦心的事。
“因为我关心君哥哥啊。”她甜甜的对他笑。
“妳喔。”轻点她光洁的额头,他也浮现一抹温暖笑意。
“君哥哥是不是有事烦心哪?”勾着他的手臂,她敏锐的猜测。
“这……”
“君哥哥,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她清澈的目光直视他的,话语中带着信任,带着点撒娇。
“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妳。”他宠溺的揉乱她的头发,言谈下已经间接承认她的猜测。
“嘻,因为我是君哥哥很有先见之明订下的老婆啊。”她学着他的说话口吻,戏谑笑说。
“调皮。”
“那我有没有博君一笑了呢?”
“有,为夫的在这先谢谢我亲爱的老婆。”他弯腰打揖,装出一副书生模样。
“呵呵。”见他回复原有的笑容,她也高兴的笑了。
两人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接续还未谈完的话题。
“君哥哥,要说说你现在正在烦什么吗?我会是一个最佳听众的。”
“我知道。”他笑笑,“其实只是一些公司上的事……”
他在脑中整理着要说的话。
“还记得我曾跟妳提过,关于我的家庭背景的事吗?”见她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我到美国表面上是为了读书,私底下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开了问公司,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也有一点成就……”
他简略向她说明,谦虚的把许多事情简化,甚至一笔就直接带过。
原本收购“君亦”的动作,他不想做得太绝,偏偏就是有人傻得要捋虎须。
他无知的大伯竟利用他两个助手,麦斯和修博在“君亦”走动这段期间,向银行撒下漫天大谎——
他谎称“君亦”已成了“兴仇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向银行要求借贷周转资金;原本银行经理应该向“兴仇集团”求证,但银行经理因为怕这一大笔交易飞走,竟在没有证明的情况下,就借给“君亦”周转资金。
他暂时还不会戳破大伯的谎言,但很快的,他会让他知道,看轻沉睡猛虎的下场,并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所以最近我可能得先回美国一趟。”最主要是要商量这件“乌龙案”的后续处理事项,以及有关“君亦”的处理方案。
他决定要在这几天彻底解决问题,不再放任大伯胡作非为。
“君哥哥要回美国……”她的小脸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有些黯淡。
“对。”他点头,“不过只要事情一处理完,我就会马上回来。”似乎察觉了她心情的低落,他握住她的手,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