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伯父呀,和朋友出去了。”
看著范妈妈,她突然想到刚刚和妈妈在电话里聊的内容——
“小莹子、小莹子……”范书慈怪异地看著她一张俏脸越来愈红,不过为了怕吓到她,她不敢轻易动手碰她,只好提高声量叫她。
“啥?啊,范妈妈,你叫我啊?”她终於回神。
“是啊,小莹子,你在想什么呀?又是发呆,又是脸红的?”她颇好奇地问。
“这……”她实在难以启口啊!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不是,是……是……”她抬眼看范妈妈:心里想著,把妈妈提出的建议和话题男主角的母亲讲好吗?
“是什么?”范妈妈一脸兴味。
“就是……”聂彩莹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一张红通通的小脸越烧越烫。
“……嗯……喔……”范书慈直直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看著眼前的聂彩莹,一丝疑惑窜过心头。
怎么越看,这小妮子越像一个人呢?再听听她说的“主意”,好像很耳熟呢!这内容,怎么好像她那失散的姊妹淘阿雪曾说过的啊……
范书慈突然激动地抓住聂彩莹的手,“小莹子,范妈妈问你一个问题,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妈妈?她叫颜雪伊,怎么了吗?”
“颜雪伊?颜雪伊!真的是阿雪……”闻言,范书慈简直想尖叫。
“范妈妈……”她莫名其妙地看著兴高采烈的范妈妈。
“原来你是阿雪的女儿?喔,老天,我爱你!”
没想到老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们再度相遇,在过了三十年后,她终於又有了阿雪的消息了。
“范妈妈?”
“小莹子,我是你妈妈高中时期的死党啊……”
“啊?”聂彩莹吃惊地张大了嘴。
原来人世间真有缘分这一回事,绕了一大圈,结果她和如璋的婚事老早就被说定。
坐在床角,聂彩莹想到之前范如璋跟她说的那些,关於他妈妈想要台湾媳妇的事,一抹笑花浮现在她微扬的嘴角,久久不落。
只是一想到待会她将要进行的事,紧张的情绪便伴随著激烈的心跳再度涌上。
哪有妈妈和男方母亲联合起来,替女儿想方子设法要“吃”了未来女婿的?偏偏她也不知哪根筋打结,竟然会傻傻地答应了这个计画!?
环顾四周,酒有了、香水喷了、性感睡衣换上了、日光灯也关了,只有一盏晕黄的床头小灯微微发出光亮。
满意地点点头,聂彩莹深吸口气,试图平息胸口过於急促的心跳,只是显然效果不彰。
眼儿瞄呀瞄的,她看到放在一旁的红酒,“听说喝酒可以壮胆,而且酒能乱性……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她现在真的需要一点勇气,才能继续下去。
拿了杯子,倒出瑰丽色彩的红色液体,她吞了吞口水,从没喝过酒的她,先伸出舌头沾著杯中的红酒。
嗯,好像不是很好喝……但也不是很难喝啦,看著杯中的半杯红酒,好,拚了。
“唔,咳咳……”一时喝得太快,加上不习惯酒的味道,以及喉咙烧灼的不适感,她顿时被呛得满脸通红。
“你在干嘛?”
范如璋推开房门,原以为她已经睡了才会把灯关上,没想到却看到她倒在床上,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捣著嘴直咳嗽。
“如璋,你回来啦?”面色红润的她,像是被大人发现在做坏事的小孩般,一脸心虚的乾笑。
怎么办?她为什么还是那么清醒,一点喝醉的感觉都没有?她在心底无声的哀嚎著。
“莹儿,你怎么这么晚不睡觉,却躲在房里偷喝酒?”他皱著眉,伸手就要打开灯。
“不要。”她突然街上前,紧紧抱著他,仅有的念头就是,如果一开灯,她就玩完啦。
“莹儿?”意识到怀中人儿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突然感到有些乾涩地吞了口口水,鼻腔更窜进她沐浴饼后的淡淡清香,加上房中喷洒的诱情香水,让他瞬时起了生理反应。
他想推开她,却更想狠狠抱住她。
聂彩莹显然没有他顾忌这么多,将抱住他的双手,更加用力收紧。
“如璋,我爱你,你呢?”她感觉脑袋已经是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好借酒装疯,借酒乱性了。
“我当然也爱你。”他回答得极其自然,双手更像有自己意识似的,主动在她后背滑栘,他同时愕然的发现,她背后的肌肤竟是完全的?
“那……爱我吧。”她柔柔的嗓音,在这一刻显得极端诱惑。
“莹儿,你喝醉了?”不想乘人之危,他绷紧了身子,才挤出这一句话。
“不,我很清醒。”这是事实。
“莹儿,你真的喝醉了。”
“不……”
趁仅有的勇气还未消失,她猛地踮起脚尖,主动把红唇凑上,更学他把舌头深入他因讶异而微启的嘴中。
“喔,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
既然有人不让他当柳下惠,在他怀中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低吼一声,他马上反被动为主动,逐步带领她感受。
“莹儿,这样才叫作接吻……”温柔的摩挲、狂野的侵略,他以唇、以舌在她红女敕的唇办点燃她不曾感受过的火热。
聂彩莹已然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全身虚软的她,只能死命攀著他的身体,由他带领她前往陌生的国度。
“啊……”难以自禁的美妙申吟不断自她口中吐出。
“莹儿,你好美……”不知何时,他们俩已双双躺在床上,藉著床头的晕黄小灯,他终於如愿看清底下人儿遮下了几处肌肤的暴露睡衣。
蓦然,他想到这一切似乎是有预谋的。只是,这样的设计,他喜欢。
“如璋……”躺在床上的她虚弱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我在这。”性感的低语宛若带著勾引人心的魔力,“莹儿,我胆小的小白兔,是我最近太疏忽你了,才让你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他凑到她的耳旁,轻笑出声,轻轻勾搔著她敏感的耳廓。
“如璋……”
“亲爱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除去两人身上多余的束缚,他回到她的身上,眼带火热,唇勾邪魅。
夜,还长得很呢……
“他们醒了吗?”
“不知道耶。”
“我们去偷看好了,只要把房门打开一点缝缝偷瞧就行了。”
“这样好吗?”
“好啦,就这样决定了。”
某间房门外,有两个身影正把头凑在一块,视线紧盯著房门,窃窃私语著。
“谁开?”范书慈问道。
“当然是你。”颜雪伊迅速回答。
“为什么?”
“你别忘了,这是你家,而且我可是牺牲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千里迢迢来到这耶!你说,这门谁开?”
打从昨天接到许久不见的死党书慈的电话,并得知自个儿认定的女婿是她的儿子后,她可是立刻死命地撑著爱困的眼皮,拖著老公马上飞到英国来,协助女儿准备进行的一切。
“好啦,我开就我开。”看在一向嗜睡的好友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今天又一大早爬起来的份上,她退让行了吧。
但当她的手才碰到房门的把手时,门却自动打开了——
“?门怎么开啦……吓!儿子,你怎么起床了?”
一抬头,范书慈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主角,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口迎接她们。
“妈,聂妈妈,早啊。”穿戴整齐的范如璋,嘴角噙著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