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次她曾问他这园子里的花草为何长得如此茂密,是否有何诀窍?结果他却回答她说,这都是他用特殊的方法亲自照顾的,现在她才得以知道他那个“特殊方法”是什么。
第十章
天哪!原来他的特殊方法,就是对这些花花草草进行威胁恐吓,想来它们应该都是因为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努力生长,免得真被他下了毒手。
由她躲藏的这个方向,视野恰好可以将他的侧面悉数看清,就见人高马大的他蹲在花丛前,认真的诉诸他的威胁,额际的几滴汗珠在晨光下闪闪发亮,这副景象令她芳心为之一悸。
他的样子真是傻得好好笑,傻得好可爱,傻得好……令她心动!
仅此一瞬间,她便发现到自己的一颗心已紧紧的系在他身上,尤其当以往他对她的种种行为一一闪进她脑海时,她心动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种情感才是最真实,也是最真诚的吧。
聂汾汾捂住跳动不已的心往后退走一步,没料到却一脚踩上片枯叶,轻微的细响令齐驭警觉的跳转过身。
“是谁?”
“是我。”她由躲藏的地方走出,笑盈盈的迎向他。
“妳起来了。”齐驭先是放柔了表情,随即又不豫的板起面孔,“又要替那些不速之客准备吃的了?让他们饿死好了!”
都是些没啥贡献的家伙,早晚将他们全扫地出门,免得一天到晚在妨碍他跟她相处的时间。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赏钱赏得很慷慨,我也算是小赚了一笔。”她笑道。
说来好笑,他们有时为了要争取她去煮些自己爱吃的东西,竟然还争相提高赏钱,所以她也就借机捞了点油水。
“还是把钱看得这么重,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齐驭忍不住本哝的抱怨着。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想与她腻在一起,可是每当他们才相处片刻,就会有人冒出来杀风景,害他根本无法尽情的吻她。
“你在说什么?”其实已经听明白他所说的话,但她还是装作没听见。
“没什么。”他环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中一带,同时才注意到她那红扑扑的脸。
“妳的脸怎么这么红?”现在的太阳还没那么大啊。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想把自己刚刚发现的情衷诉予他得知,“我……”
“汾汾,汾汾,妳今早准备了些什么啊,要记得多替我准备一份哦,赏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柳沅边叫边往灶房的方向跑去。
当柳沅的声音一响起时。齐驭立即拉着聂汾汾一起蹲下,并且示意她噤声,等到柳沅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后,他才又拉着她站起身。
“不管了,今天我带妳上咱们齐府经营的饭馆去,让那些闲人饿一餐好了。”
他的种种行为一一闪进她脑海时,她心动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齐驭边说边发现到她整张脸蛋正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妳……”那种光亮几令他失了心神,连话也差点说不出来,“妳刚刚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她这副模样真是醉人!齐驭剎那间觉得有点昏眩。
她先是对他甜甜一笑,随即踮起脚尖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的、有点儿羞赧的在他耳边低语。
“我觉得我好象是喜欢上你这个人了呢。”她满是喜悦的说道。
她细腻的肌肤刺激着他颈背的神经,耳边则传来她阵阵催眠似的低语,但是这些却都比不上她话中的含意更令他来得震撼。
她说她喜欢上他了!她真的说了!
阵阵的狂喜侵袭心头,齐驭再也无法克制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带着狂炙的情感狠狠的吻住她,用着无比的激情与她缠绵。
他们吻的是难分难舍,旁边的人可看的是大呼过瘾。
“啧、啧、啧,一大早就能看见这么养眼的场面,果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王尚玠羡慕的直盯着他们两人看。
他这位老兄还真好命,一大早便有软玉温香投怀在抱。
“老爷,看他们这种情况,我想抱孙子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到灶房找不到人又回头的柳沅不由得心生安慰,同时也想开怀大叫。
这下子看她那个死对头还敢不敢嘲笑她?
“夫人,妳想他们要吻到什么时候?我的肚子巳烃饿了。”齐骧模着扁扁的肚子,好可怜的说道。
谁教他的胃这阵子已被丫头给宠坏了。
经他这么一提,其它两人发觉自己的情况也如出一辙,立即三道目光便眼巴巴的望着仍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希望他们能早点结束。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们硬是吻上了好一会儿后才分离。而齐驭原本勃发的目光在扫见他们后顿时化为怒气,正欲朝他们发作时,怀中的可人儿却对他微微一笑。
“别理他们,待会儿再跟他们收取臂赏费便成了。”
闻言。齐驭立即二话不说的再度堵住了她的嘴。
怎么这种时候她还不忘跟大伙儿收钱,若有人成立个“抢钱派门”的话,她铁定可以无条件的成为开山祖师爷,绝无第二人敢出来与她夺位!
◎◎◎◎◎◎◎◎◎趁着聂汾汾被柳沅缠住的空档,三个男人再度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
“你是说聂老头已被人给了结了?”王尚玠边间边朝脖子做了个刀子划过的举动。
“据说是出外洽谈生意后要返家时,被强盗拦路抢劫,继而杀人灭口,身上原有的一大笔银两及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部被洗劫一空。”齐驭说着由密探所传回来的消息,“聂家立即陷入一阵争夺遗产的混乱中,所以根本无暇去管失踪的两个人。”
如此一来,她们母女俩可算是自由了。
“是刘家那边下的手?”王尚玠又问。
“依我猜测,他们绝对月兑不了嫌疑。”齐驭答道,“那么接下来呢,你要对刘家那边采取什么行动?”齐骧问道。
“就让他接受应有的制裁。”
“怎么说?”
“把他杀人的罪证找出来,连同以往让他虐死的证据全数找出送官府,到时他铁定是死罪一条了。”齐驭冷声说道。
其实他比较想亲自动手,但是后续的处理事项会过于麻烦,所以想想还是件罢了。
“嗯,我觉得这样做很好。”齐骧不禁有些松了口气。
早先他听见驭儿打算对刘家采取一些动作时,就怕驭儿会因过于冲动而下了重手,现在驭儿这么做可说是为民除害,他自然是赞成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避吩咐,可别跟我客气。”王尚玠很有义气的说道。
他爹虽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官,但是平时跟官场上的人处得也挺不错的,或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也说不定。
“嗯,”齐驭朝他点了下头,表示感激。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我们还是看看要如何找出丫头她娘的下落吧。”
聂夫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的时间,生死未卜,可真令人担心。
“段伯母也有派人送消息给我,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大力追查,但是却连一了点儿的线索也找不着。不过段伯母也说她会继续吩咐下去,要各地属于『鹰爪帮』分会的人都详加注意的。”
“嗯。”齐驭应道。
“这事情未免古怪,若说是掳人勒赎,歹徒怎会一直没有与聂家联络?若说是她在看见女儿失踪后,害怕聂老头迁怒她而跑去躲起来的话,现在聂老头既死,她也该出现了,可是却还是毫无动静。”
“是啊,的确是奇怪。”王尚玠接腔说道。
三个男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久久后王尚玠才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