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帮?”那老伯不由得一愣,“这儿可是与鹰爪帮位于完全相反的方向啊!”
“啊!”丁巧雁忍不住惊呼一声。
“姑娘要往鹰爪帮何事?”
“这……我是要去找人的。”
“这样啊!”老伯想了想,便道:“姑娘如不嫌弃,老汉就送你过去,如何?”
好!怎么不好?丁巧雁感激得差点没对他三跪九叩的,“那就麻烦老伯了。”
“姑娘,你上车吧!”
待丁巧雁坐稳后,老伯将马车一掉头,便往鹰爪帮的方向飞奔而去。
按照原定行程返回鹰爪的段崖,在得知丁巧雁失踪后,顿时暴跳如雷。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多人竟连一名弱女子都会看不住?”
一群人低着头,任由他责备。
“说话啊!雁儿她人到底在哪里?说话啊!”
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
“小菁,你说!”
“帮……主……”小菁小声地回答,“在您出门后,小姐原本都是待在后花园的,谁知奴婢才去大厅转了一转,再回到后花园时,就已经看不到小姐了。”
“看不到就去找啊!”段崖吼道。
“启禀帮主,属下们也已分头去找,但就是没找着。”其中一人道。
“没找着?没找着不会继续去找啊!你在这里做什么?”段崖怒气道。
他的雁儿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现在他心里头真是乱成一团,什么也无法思考,一心只盼望早些将她找回。
若现在她就在面前,他一定要先揍她一顿,以处罚她让自己如此地提心吊胆;再来便要好好地将她楼个够,吻个够,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
“禀帮主。”先前一批出去搜查的人回来报告,“属下到街上去,仍然没发现小姐的行踪,可是属下却打听到一丝线索。”
“什么线索?”段崖没好气地道。
“据闻早先有位姑娘曾被当街调戏,根据过路人的形容,那姑娘的容貌跟小姐很相似。”
“谁?”段崖两眼射出寒光。
“是县里王师爷的独子王承先,属下已派人去他家将他带来。”
“很好。”段崖扯着嘴角冷笑,敢碰他的女人,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此时便有人带着二老一少前来,“禀帮主,王家父子带到。”
那师爷不愧是见过场面的人,立即朝段崖恭敬地道:“段帮主,您找犬子不知有何要事,若他有得罪之处,尚祈海涵。”
段崖冷冷一笑,“要不要‘海涵’现在尚未可知,你!”他一手指向王承先。
被他这一指,王承先不由得心惊肉跳的,“段……段帮……帮主……”
“听说你下午在街上当众调戏一名姑娘,这事是不是真的?”段崖冷然道。
“这……这……”王承先害怕得冷汗直流。
“说!”段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是!是!”王承先连忙出声应遵。
王师爷在一旁陪笑道:“段帮主,原来是为了这事啊!老儿回去定会好好管教管教。”
“不用了!”段崖冷声道,“这种儿子我替你‘管教’便成。”
“怎敢劳顿段帮主,段帮主贵为一帮之主,像这类的小事自不敢让帮主操心。”王师爷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我是不想管,老实说,你儿子管调戏多少个女人,我都管不着,可是这个我却非管不可!”段崖厉声道。
“哦,想必这位姑娘对帮主来说是位很重要的人?”王师爷心中顿时起了不祥的预感。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段崖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出。
这下王师爷可真犹如遭受青天霹雳,天啊!他未过门的妻子?那不就是鹰爪帮未来的帮主夫人,儿子这次可真是闯了滔天大祸!
此时有一人匆匆从外头进来,喜孜孜地道:“帮主,小姐回来了!”
随着他声音的停歇,丁巧雁人也出现在门口,她旁若无人地直奔向段崖,“段大哥!”
实在太高兴见到她安然无恙,段崖在松了口气之余,却安盾问道:“雁儿,你上哪儿去了,我不是要你乖乖地待在帮里?”
“我……呃……我……”丁巧雁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向他。段崖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敢说了?”
“谁说我不敢说!”丁巧雁鼓起勇气道,“我又没做坏事,有什么不敢说的!”
“哦,那你去哪儿?”
“我只不过是出去逛逛而已。”丁巧雁小声道。
“你‘只不过’去逛逛就逛了一身尘土回来,要是你‘特地’去逛逛,还真不知你会变成什么模样?”段崖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丁巧雁才说了个字,便被截断了。
“你衣裳怎么啦?”段崖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没什么、没什么!”她才不会傻得惹他生气哩!
然而一旁的王承先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段崖见状,自然心知肚明地搂着丁巧雁,柔声道:“你逛了大半天,想秘也累了吧!先去梳洗梳洗,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嗯!”丁巧雁应声离开,忽又回头道;“段大哥,外头有位老伯,是他送我回来的!要不然外头这么暗,我可不敢走。”
“你先去梳洗,这事我会处理的。”
在丁巧雁离去后,段崖吩咐道:“送一百两银子给那位老伯,替我好好谢谢他,不得失礼。”
“是。”一人领命前去。
一百两?王师爷只了口水差点没流下来,送个人回来就一百两,这位帮主出手真阔绰!可惜他这个笨儿子成天就只会做傻事,害得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别说会有银子可赚。
“王师爷。”段崖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是、是!”王师爷连声应道,儿子虽笨,可他王家也只剩下这条血脉,当然得想想如何保住他这条小命才是。
“我那未婚妻你见着了?”段崖问道。
“是,小姐生得灵秀运输,跟帮主正是一对举世无双的璧人。”王师爷讨好地道。
“想必令郎对他定是不陌生吧!”段崖杀人似的眼光看向王承先。
王承先哪还说得出话来,就见他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这……敢请帮主息怒,我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的。”王师爷一直弯腰陪笑。
“王师爷。”
“是。”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鹰爪帮一向是不扰民,亦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这会儿你儿子居然当街调戏我的未婚妻,我若不有所行动,这事若传出去,鹰爪帮的面子岂不全没了。”段崖低沉着声音。
“是,段帮主说得是。”王师爷的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既然如此,相必我对令郎的处罚你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不反对,帮主尽避去做,可老夫仅有这条血脉,望段帮主能手下留情。”
“爹……”王承先抬头哀求道。
“闭嘴!”王师爷不悦地教训道,“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承先只得乖乖闭上嘴。
“放心,绝对会替你王家留下这条血脉的,杀人我可没兴趣。”段崖冷笑。
“多谢帮主高抬贵手。”王师爷急道,只要能留下命,那么一切都好办。
“来人,将他的双手给剁了!”
王师爷不由得大惊,“帮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段崖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怎么,王师爷,你不是也赞成了吗?我可是已留下他一命了。”
“可……可是,剁去双手……”王师爷急得连话都无法说清楚。
“剁去双手很便宜他了,我没顺道将他眼睛挖出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