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这儿不欢迎你,请你走。”
“可恶,给你一点面子,你却嚣张起来。”札萨揪起她手腕,摆出了恶人的姿态。
“放开我!”
“老子就是不放,你想怎么样?”
执宁的心情正糟,找不到人发泄,这个“青呀样”,还跑来惹她。“我想怎么样?你姑女乃女乃想这样!”
她反手抓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折、脚一绊,一个过肩摔,将他凌空丢了出去。
“啊……你、你——”
札萨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先前的得意还挂在脸上。
“怎么样,还想不想再来呀?”她拍了拍手,完全不把他这小角色放在眼底。
“可恶!你这个婊子,我一定要把你给碎尸万段。”他-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向她。
“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谁碎尸万段。”执宁一个凌空横踢,狠狠踹上他脸颊。
“唉呀!好疼哟!”他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只是任着人打、任人扁。“你、你给……呀,是谁?”他才又要撂下狠话,结果就又挨了一阵疼。
一只很欠扁的鹿张着大嘴咬上他,啃着不愿放。
“活该!小鹿咬大力一点,别放过这种人渣。”看到他那凄惨兮兮的可怜样,她开心地吆喝着;突然,她听见了说话声,回头一瞧,是铁烈,他正向这儿走来!她急中生智,想到一个让人渣更惨的妙计。她往他那儿慌乱地跑去,一路上嚷嚷道:“铁烈,救命呀!”
“执宁?”铁烈接住了扑向他怀中的执宁。
“他——呜……他想要欺负我。”
铁烈一眼看见了札萨,愤怒地朝他走近。“札萨!”
“皇兄救命!”咬着他的那张利嘴迟迟不肯松开来,他疼得在草地上乱跳着。
“铁烈,他调戏我,他还想非礼我、打我呢!”她在他身上胡乱栽赃罪名。
“我、我没有,皇兄冤枉呀!”
“我警告过你离她远一点的。”他脸上的神情暴怒得骇人。
“皇兄饶命,我下次绝对不会再接近她。”打死他,他都不敢再接近她,这个女人简直就不是常人。
“滚!”
“多谢皇兄。”
“你怎么这样就放他走了,他想调戏我耶!”“还敢说,你给他的教训够了,他不会再有胆子来接近你。”看到执宁把他修理成那惨样,铁烈认为这教训会让他心悸好一阵子,于是也不再多惩罚他。
“人家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他没伤到你吧?”
“没有。”
“来,我带你见一个人。”铁烈握着她的手走到方铃面前。
“谁——”一回身,执宁看到了她从未想到会再见面的人,她怔愕地看着他。
“他是太后收的义子,跟我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哦,你、你好。”
方铃瞧出她和他是同样的惊讶,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实在无法相信,执宁会跑到这来,面且还即将成为铁烈的妻子。“你好。”
“你们是旧识?”
方铃和执宁的表情是明显的不自然,铁烈妄自猜测。
“我们……”执宁模糊的嘀咕了一句。
“我们曾见过一面。”方铃替执宁说了出口。
“对。”
第九章
“鱼机将军,你怎么回来了!鲍主他们人呢?是不是计划成功了?”
纪斐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带着剩下的七名弟兄负责留在寨里看守囚犯,等了数天,没有得到消息的他们一看到鱼机回来,嘴上没停歇就直问着他情况。
鱼机态度冷淡,什么话也没说的抽出剑抵住纪斐的脖子。
“鱼机将军?”
“走!”他架着纪斐,来到地牢。“打开牢锁。”
“打开它!鱼机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主不是交代要看好他们?”
“少说废话,我叫你打开。”
“鱼——”
“打开,否则我就杀了你。”
“纪统领!”三、四名侍卫站在一边,不晓得该怎么办。
纪斐从腰上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关在牢里的元兵看着门被打开,而外头的土匪好像临阵倒戈一样架着自己人。
“外头有马,我要你们到大都去。”
“大都?”元兵迷惑着,那本来就是他们要前往的地方,若不是这帮土匪,他们早就到了。
“快滚!否则我就杀光你们。”
“是。”
元兵一个个跳上寨外的马,飞驰而逃;怕这些人会后悔又逮回他们。
鱼机放开剑,转身离开。
“等等!”纪斐叫住了他,他这是在做什么?放走了囚犯,又不说一句话的离开?
他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应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公主不是说要利用这些人的身分来刺杀那鞑子王。”
“我会替你们杀掉他的。”他不会放过那个从他手中夺走公主的家伙,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他都会杀掉他。
鱼机这一生都献给了公主,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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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头的脚步声,执宁心知肚明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谢谢你没有在他面前揭穿我。”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方铃急欲知道是怎么了,她——个亡国公主居然会变成仇家的未婚妻。
“我来这儿是为了杀铁烈的……”
从回到宋国,然后遇见士兵,再到冒充诺娃凯族的公主,执宁把所有点点滴滴都告诉了他。
“可是,你爱上他了?”
“对,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你打算告诉他所有的实情吗?”
“我想,可是我怕他会恨我欺骗了他。”
“鱼机呢?为什么我没见到他?”那个跟屁鱼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执宁,怎么来到这儿一天了,却没见到他。
“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哪儿。”
“因为你要嫁给铁烈?”
“你怎么——”
他怎么猜得出来?她并没有说呀!
“我猜得很准吧,那小子果然是因为嫉妒而离开的。”再傻的人都看得出鱼机对她的感情,这不吃醋才怪。“他喜欢你。”他没说的是:他也一样爱恋着她。
“我知道。”
“那你?”
“我拒绝了他,羲是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的,我爱铁烈。”
“我帮你去告诉铁烈实情,我们俩像兄弟一样,他会听我话的。”
“不,如果要说,那也是由我亲自告诉他。”执宁不想让他以为她是怕事,或者是期望方铃船保护她。
“你有投有想到结果?”
“一是,他原谅了我,二是,他杀了我。”
“他不会杀你的,我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
“你不懂,爱得越深,也就恨得越深,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成亲的日子近了,我却提不起勇气说出一切,我怕—说出来,我就会失去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最怕的就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依靠又没丁。”
“那么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已经离不开他……”
当年,她可以轻易地舍去公主的地位与财富,可是现在她却为这份爱紧紧纠结不开。
“迟着说,总比瞒着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旁边帮你,除非他不要我这个兄弟,否则我绝不让他伤害你。”
“谢谢你。”执宁感激地握着他的手,深信他一定会帮她。
“不客气。”
帮助心上人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对方铃来讲,那是一件看起来很难、做起来很痛的事,而执宁对爱的执迷不悔,他只能一个人暗暗心碎。
棒着花园的另一边,铁烈在高楼上将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亲密的模样叫他好生嫉妒,若是只见过一次,那为什么会在花园里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