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他早已绝望。要找个十全十美的女人来代替芷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只要能有个九全九美的他就满足了。
“看看你四周,一定有人能适合你。”
他四周?除了一些凶婆娘之外,就是恰查某,要他娶她们?免了吧!
“伊慕莲,这坠子……”他仍苦苦哀求着。
“要修好是不可能的事,去、去、去,别再来吵我,如果你真想修好,去找找那个弄坏坠子的人,也许她能修好。”她一路将他推出门外,砰然甩上门。
莎姑娘,这次我可以帮你,但剩下的就靠你自个儿了。伊慕莲在心中念道。
“弄坏坠子的人?不就是那个母夜叉嘛!她怎么可能会帮我?喂,开开门,我还没问完。”
他颓然地又敲了几次,最后选择放弃。
没良心的老女人!也不看看她寂寞难耐的时候,是谁帮她打发时间的,说赶就赶,下次你别找我。
找那母夜叉……
想到她打人的样子就直叫人害怕。
☆☆☆“公主,我们要到哪儿?”小豆芽跟在公主后头,一头雾水地问着。
“伶月殿。”
“伶月殿?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她要去和那女人一较长短。
“那要怎么走?”
“不知道。”
小豆芽顿了一下,连忙又赶上。
“不知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伶月殿。”
“可是,公主你不是说不知道伶月殿在哪……”
凡妮莎被扰得心烦意乱,索性停了脚步,后头的小豆芽煞车不及,撞上了她。
“唉哟!”
“别再问我那个该死的鬼殿在哪里,因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来是要看看我和那女人哪个比较漂亮,不是听你?嗦的。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问人那一地方在哪儿,我没有耐心再找下去了。”
这宫殿,偏偏又是该死的大,她俩在里头兜了数十分钟,连一只小苍蝇也没看见。
小豆芽被公主这么一命令,急忙地到处找人,她打开走廊的其中一道门,突然停住了脚。
老天!男人。
有一屋子的男人。
从小在风骚王国长大,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平常见着一两个就要偷笑了,现在,在她眼前居然有一堆的男人,而且还果着上身。
全身上下的激素暴增,血液直冲脑门,“冻抹条”了!“冻抹条”了!
两条又长又大的口水从她嘴角流下,她伸长了舌头贪婪地看着,想将这幅雄伟的景象纳入眼底深记心中。
“男人……”
在外头的凡妮莎听到一股不对劲的喘息声,是小豆芽?
她慢慢地走近,想看她在搞什么鬼。从她前头望去,一群大男人正两眼呆滞地看着小豆芽。
走到小豆芽面前,两颗眼珠子也跟着瞪大,不假思索,她举起手往她脑门狠狠敲了一记。
小豆芽嘴边的两条口水被这么用力一打,猛然弹了出去。
“小豆芽!”
“啊?公主。”她的眼神还舍不得从他们身上移开。
“你丢不丢人哪?我是叫你来问路,结果你像个花痴似地在这儿看男人,真没出息!”
“人家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男人嘛!”
“丢脸,闪开我来。”她盯着那些男人,大声地问道:“喂,伶月殿在哪?”
他们一致举起手,指向她身后的天空。
凡妮莎往后一看,只见天空上浮现一个圆形巨大的屋顶,上头挥落了“伶月殿”三个大字,朦胧间还有月光穿透。
原来在上头,难怪她们会找不着。
顺着一个小而陡峭的楼梯,她们走上了伶月殿。
伶月殿被月光照得晶莹明亮,她没有见到任何人,倒是墙上有一幅琉璃绘成的仕女图。
图上的女人,依月光而立,看得出她很美丽,而且她的一颦一笑,凡妮莎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了,就是她!她就是杜青坠子里的人。
那天她没仔细看,现在看到她,凡妮莎终于明白杜青为何会那么珍惜那条坠子了。
她的美,像水,而凡妮莎则是炙人的烈火。
“你是杜青救回来的那美人?”
她看得入神、忘我,直到一个突兀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惊醒过来。
“你是?”
“我是玛琳,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看她。”她指了指墙上的画。
“芷嫣?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爱上她。”
“包括杜青?”
“包括杜青。他爱她,而且一直把她放在心里。”玛琳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嗯,有嫉妒!
好现象。
“她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凡妮莎愠恼地问道。
温柔?善解人意?伟大的芷嫣什么时候温柔、善解人意过了?她别吓死所有的人就阿弥陀佛了,这还是玛琳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她。
“谁告诉你的?”玛琳反问道。
“杜青。”
那小子是不是太久没见过芷嫣,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杜青说是,那就是了。”
“那我可以和她见面吗?”凡妮莎一定要亲自把她比下去。
“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可以见到她,因为她很早以前就嫁人了。”
“嫁人了!”
这次,比自信心严重受损还来得更加难过,原来,杜青宁愿去喜欢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也不愿意对她和颜悦色一点。
一个死会的女人,竟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难不成他还想死会活标?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把那只青蛙宰了而已。”她晃晃脑袋,无力地说道,整个身子是那么地颓丧。
没有叫小豆芽,她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伶月殿”。
☆☆☆“要找她吗?”
杜青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愣,手上还握着银坠子。
万一那凶娘们又打他,或者抢走了坠子,那怎么办?那天被她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着。
突然一颗石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巧击中伤口。
“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是谁?
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正从远处跑过来,那石头大概又是她的杰作了。他俩的八字一定犯冲,不然为何他们老是在不愉快的状况下见面?
听到那声惨叫,凡妮莎心里就有了谱——又是他,完了!
失魂落魄地离开伶月殿,心里就不大愉快,只好一路踢石头出气,没想到却踢中了她的对头冤家,真要命?
她以为他一定又会劈哩啪啦一阵冷言冷语急遽落下,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
“你不骂我?”她十分讶异。
“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
要不是为了坠子,我才懒得跟你说话,杜青心里想着。
“是呀,太不像你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猜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上次打了你……”
“想道歉?”天要塌了吗?世界怎么在一夕之间突然变了样。
“我平常是不会那么容易失去理智的。”
“只是一碰到我,你就特别容易失去理智?”凡妮莎听得出来,这是挖苦而非赞美。
“这倒是实话。”
他搔搔下巴,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
他在笑吗?
她从没见他笑过,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往,她总是忙着想杀他,从未仔细看过他。
他的笑有点傻,像小孩子,一小撮不听话的头发垂在额头上,身体强壮而结实,很漂上儿。
她看着他形状美好的手臂曲线,知道那是双能保护人的手臂。
“其实那天我只是想吓吓你,不是真的要摔坏那坠子。”凡妮莎低着头半是羞愧地说着。
“那你愿意帮我把它恢复原状吗?”杜青喜孜孜地伸出握着坠子的手。
“这就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友善的原因?”
虚伪的家伙!她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对她改观,还不是为了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