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饭店富丽堂皇的装演,艾玲心想一身湿的两人是否会被饭店拒收,不肯进去,是布莱恩硬拖着她进人。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一进门,饭店的经理竟亲自来迎接,并带他们进房间。
一进房,布莱恩就不由分说的将她推进浴室,要她赶快冲个热水澡,以免着凉。
艾玲在瞪着装演豪华的浴室数十秒后,才动手月兑衣、冲澡。由于顾念布莱恩也同样一身湿,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战斗澡,当她踏出浴室时,布莱恩对她竟如此快就说完澡有些诧异。
“哈嗽!炳嗽!”艾玲忍不住又打了数个喷嚏。
“你还好吧?”布莱恩关心的问,突然发现她还顶着一头湿发,难怪会颁打喷嚏,不由得皱眉,“你的头发怎么还是湿的?怎么不吹干?”
“我讨厌用吹风机,习惯用毛巾擦干。”她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说道。
“这样会感冒的。”咦?等等,她刚刚说什么来着?习惯?莫非她恢复了记忆?他紧张地趋前抓住她的肩膀,颤声问:“你……你恢复记忆了?”
“好痛,你抓痛我了!”艾玲痛喊。
发现自己过于粗暴的行为,他考上放开她。“对不起。”
艾玲揉揉肩膀,疑惑地问:“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如果恢复了记忆,你不是最开心?这样你家就少了一个白吃白喝的人不是吗?”
知道她并未恢复记忆,布莱恩放心不少。
“不,你误会了。”暗吁口气,他试着解释,“我并不介意家里多个人吃饭,就算你想一辈子住在我家,我也不会赶你走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记忆一直没恢复的活,就只能一辈子待在你家,不能回亲人身边?”她越说头越低,说到后来已有些便咽。
“对不起……”布莱恩低头轻声道。
艾玲抬头看他,一脸不解,“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事。”
“没什么。”他露出苦笑。
这教他如何说得出口?告诉她,她会发生车祸、丧失记忆,都是他硬要她嫁来意大利的缘故?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他根本无法将实情告诉她,他承受不起可能失去她的打击啊!
抹把脸,他拉她坐在梳妆台前,“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艾玲推拒着,坚持要他先解答疑惑。
彼此对看数秒后,布莱恩才道:“我后悔不该贸然吻你,又害你落水而道歉,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胡思乱想。”
“是这样吗?”她对的他解释半信半疑。
为什么她总觉得布莱恩的对不起她应该是另有所指,而且似乎和她之所以发生车祸有关?
布莱恩将她从医院送到玫瑰山庄后就不见人影,还是经蜜儿转述,她才知道他是到南非出差。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思考何以布莱恩一个和她非亲非故的人,愿意付出比亲人还多的心血照顾她?如今他回来了,刚好现在只有两人独处,她想快点解除心头的疑惑。
“好了!”布莱恩趁她发呆时已将她的头发吹干。
“什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反射性的回头看他。
一回头,她又再次自动将唇送上门,二度和布莱恩的唇相贴。
艾玲睁大眼瞪着这回规矩的按兵不动的布莱恩数秒后,赶紧往后退,不料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后栽倒。
千钧一发之际,布莱恩眼明手快的抱住她,并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让她免于和地板碰撞的危险。
“呜,好难受……”被他牢牢抱着的她忍不住低喊。
布莱恩马上放开她,“对不起。”
“没、没关系。”她一脸赧然,“是我该向你道谢才是。谢谢你救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撞伤头的。”
“你没受伤吧?”他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我没事。你呢?”她边问边动手模模他头和身体,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你、你别乱模好吗?”布莱恩结巴地说。
老天,她把他当什么?布女圭女圭吗?他可是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哪,两人现在整个身子又几乎贴合,她这样乱模一通,不怕他欲火焚身吃了她吗?
他忍得难受,那个始作俩者却浑然不觉,见他额头突然直冒汗,她以为他真的哪里撞伤了,“你真的没事吗?”双手更是拼命的在他身上模索,想找出他到底伤在哪儿。
布莱恩再也忍受不住她那双在他身上模来模去,仿佛般不断挑起他男望的小手,赶紧制止她,“我没受伤,拜托你别乱模乱动好吗?”
艾玲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和狰狞的表情吓着,立时红了眼眶,“我……我只是关心你有没有受伤嘛,你做什么对我凶?”
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他不禁轻叹口气,心中明了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刚刚的举措已经挑起他的,他又怎能责怪她的无心之过,还对她吼叫?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布莱恩柔声说。“还有,你放心,我没受伤。”
“那你为什么一直冒汗?”
“那是因为……”布莱恩突地嗽声,面对正一脸纯真凝望着他的艾玲,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向她道出真正的原因。
“什么?”
“那是因为你太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才会这样。”脑筋飞快转了转,他选择了这个比较安全的答案。
“啊?真的吗?”闻言,她马上七手八脚的自他身上爬起来,并不断对他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压着你的。”
布莱恩为她频频道歉的动作完尔,站起身道,“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对不起只要说一次就好了,用不着重复说那么多遍。”
“对不起。”艾玲还是头低低的。
他不想只对着她的头顶说话,于是道:“抬头看我。”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你还在生气。”
“我哪有在生气?”
“可是我刚刚在船上打了你一巴掌,又害得大家落水,让你花了大把钞票赔偿船夫的损失,还有我刚才一直压在你身上……”艾玲低着头一一数着自己的罪状,越说头越低,根本不敢抬头看布莱恩。
“你真的认为自己有错,觉得对不起我?”
“嗯。”她头垂得更低了。
“嗜……”布莱恩摩攀着下巴,思考该如何做,才能让艾玲觉得良心过得去。“既然你让我无故落水,又平白损失大把钞票,那你最好用这个方法补偿我,我的气才会消。”
听到有解决方法,她马上抬头,“什么方法?”
他一脸兴味地瞅着她瞧,“陪我一个月,不管我到哪里,你都得跟着我,而且不能有半句怨言。”
“嘎?一个月?要这么久啊?”
“久?”布莱恩哪容她拒绝,决定撒点dA荒,“小姐,你可知道刚刚我赔了多少钱给船夫拥洒钱足够他半年不用再替人撑船!”
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三个月,他只赔给船夫索赔金额的一半。他知道船夫看他的穿着打扮,晓得他非富即贵,所以提出的金额绝对比实际多出数倍,但他为了能赶快走人,只是稍微砍些金额便罢。
“真的吗疗艾玲不敢置信地睁大明眸。不会吧?翻船落水的代价竟这么高?当时她真不该被怒气冲昏头,冲动地站起来嚷着要下船。
“付钱的人是我,难道会是假的?”布莱恩一脸严肃地回答,肚里却快笑翻了,没想到艾玲纯真依旧,这么容易受他骗。
“那……那好吧。”虽然仍觉得得要一个月都陷在他身边有点久,但既是自己做错,如今也只好尽力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