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文冷哼一声,“空穴不来风,何况你们方才亲昵的言行一点也没有说服力。”桑羽文则是一点也没发现她的追根究底其实已泄了她的心事。
“好吧,我承认我和刘乔苇之间曾有过一段恋情,但是那已经是过去,我和她现在只是好哥儿们。”
真的只是好哥儿们吗?桑羽文狐疑的望了他一眼。
袁暮青赶忙伸出三指高举过眉。
桑羽文忍不住噗哧一笑,随即想起并不妥,立即再板上一张小脸。
袁暮青浅染笑意,趁她疏与防备之时窜进房里。
“喂,男宾止步。”桑羽文一把扯住他的衣摆。
“我有话想和你说。”站在这里说也成,横竖他已经“逮”着她了。
“如果还是和昨晚一样没建设性的废话那就省省吧。”她先发制人。
“羽文,做个朋友真有这么难吗?”她明明是在乎他的,却偏偏急着把他排除在心扉外。
“不难。但如果别有用心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还有,你忘了该称呼我桑同学。”她纠正道,不想和他牵扯不清。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你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她也许没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的眸光里不时闪现出惧意。
“哪有?”天!他干嘛不笨一点呢?
“没有吗?或者你只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信心十足的扬着薄唇。
“你少臭美了,我才不会喜欢上你。”
袁暮青往前跨出一步逼近她,“依我看,不如来个实验,看看到底谁是谁非。”他单手揽上她的纤腰挨近她的耳畔说道。
桑羽文的心跳声在他揽腰动作后正以加速度狂奏着。“谁要和你做什么鬼实验。”她扭动腰肢,意外的发现她推也推不动他时,她整个人都慌了。
噢!她忘了,传闻他的“武”技惊人,她的花拳绣腿只怕连帮他按摩的力道都不足。
“别把我当占人便宜的无赖,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蓦地攫住她唇瓣之前先把话调明了,不想稍后落得登徒子的口实。
他专制的吻霸气却又不失温柔,湿润又湿热的逐渐软化了她紧抿刚毅的双唇,舌尖在她的两片唇瓣间来回轻画着,不自觉的,她为他轻启了唇瓣……回应了他的热情。他的舌滑进了她的口腔,顽皮的挑逗着她无处可闪躲的舌头,她只觉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全部紧绷了起来,手脚无力的只能让自己贴靠在他身上。
她的脸发烫,心发热,初吻的滋味并不像她所想象的尽是甜蜜的感觉。它甜中带酸,火辣辣的感觉里有一点点的苦涩,活像个酸甜苦辣共和国。
她薄弱的意志力如此不堪一击的迷失在他的亲吻里,她开始说服自己摆月兑心魔往情路跨出一步,虽然何钦的威胁阴影还在,但她真的再也无力伪装自己是个冷漠女子,她应该也有权力过热情洋溢的缤纷生活吧?!
袁暮青微微拉开他的俊脸,却依然维持但在咫尺的距离,他不太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适得其反。昨晚辗转难眠的想了一整夜的台词,孰不知事情的发展全不按他的剧本走向,他这一吻吻得似乎太冲动了点。
“羽文,我知道要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容易,有时更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酝酿。我也许急躁了些,但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这般的强烈。感情的事就是那么奇妙,触电的感觉只是一刹那,为何会受对方的牵引,感应全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热切的希望心仪的另一方多看自己一眼,多听自己一点。”他深情的望进她的眸子,只盼望她懂得他的心。“你能了解吗?”
桑羽文不发一语的任他搂在臂弯里,他的这番话全说进她的心坎里去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对他的特殊情债也是那般的一触即发,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总是情难自禁的飘落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努力的叫自己别想他,别念他,但她就是在乎他。
她和他之间的邂逅竟是一拍即合,她想都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和她如此的投契。
良缘可觅不可求,或许他正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他吧。错过了这次的机缘,她,会不会遗憾终生?
“羽文?”沉默无言的她让他猜不透她的心思,袁暮青发觉这等待回应的一分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
桑羽文抬眸回望他,深邃的黑瞳是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你没话对我说吗?”袁暮青患得患失的问道。
带着笑意的双眸眨巴的闪呀闪了好半晌。
“羽文?”她暧昧不明的态度教他心猿意马,又唯恐是自己会错了意。“说话啊。”
“说什么?你不是要我多看你一眼多听你一点吗?”她微红着双颊给了他期盼多时愉悦答案。
“你……你答应了!”他喜出望外得有点结巴了。
“不答应能行吗?你像块橡皮糖,甩也甩不掉。”她娇嗔道。长久以来拦在心底的疙瘩一旦拨除,连呼吸都觉得格外舒畅。
“你错了!我是AB胶,超强的粘力,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粘在一起了。”他迅速偷了个香吻。
“这么有信心?如果有人想横刀夺爱呢?”
“只怕他的刀还没亮出来我的拳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他兴致好得没发现她问这话时,双眸中隐含的担忧。
“你真自大。”应该不会有事吧?桑羽文暗忖。
“不。这叫自信。改天你到我的社团里瞧瞧我的身手,你会发现想和我较量身手的人是何等的愚昧至极。”他绕到她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胸怀里。
她微侧着头颅让她的脸颊贴上他的,“我会去瞧瞧。”不知怎么,对拳脚功夫十分自信的他的确稍稍安定了她忐忑的心。“倒不如你教我几招。”她突地提议。
“你真的想学?”他松开手扳过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问道。
“你不想教我?”桑羽文嘟着红唇。
伤脑筋!“不是不想,是我不喜欢太粗鲁的女孩。”
“我学武是防身,跟粗鲁不粗鲁扯不上关系。难道你不担心哪天我又遇见,又差点被施暴得逞?”她想学些拳脚功夫,下回遇到何钦时,也许……
和她初遇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袁暮青不免担心起她的安全。“学武很累人的哦。”
“我绝不会半途而废。”她仰起小脸坚持道。
“好。我收你这个徒弟。”教她几招防身术倒也好。
“谢谢师父。”她迅速扬起一抹既漂亮又迷人的笑容。
“叫师父叫得这么快,你拜师的束修呢?”他深深的被她的笑颜所吸引。
“束修?”桑羽文微愕的张着小嘴。她没听错吧?他竟然向她要学费。“好吧,一堂课该付你多少钱?先说好,如果收费太贵我可不学了。”她挫败的说,没想到她的情人这么抠门儿。嗯——她是否该重新对他做番评估?
他憋笑的瞧着她正经八百的为她的荷包打量斟酌,“放心,我的束修费并不贵,一堂课只要你十个吻。不过,现在请你预付定金。”他将脸凑近她,等着一尝她甜美的气息。
桑羽文的小手拍落在他的脑门上,“我预付你定金五百啦。”她红着双颊像粉蝶儿般飞离他的身旁。
袁暮青迈步追她,“回来。你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小丫头……”
夕阳余辉映得大地一片金黄色调,袁暮青拉着脚伤已痊愈的桑羽文来到他的社团里,他并不急着教她打拳,只是让她先来熟悉一下他的社友们。喜好练拳的他除了上课时间外几乎都会泡在这个社团里,羽文一旦和其他社友熟识后,往后她来这里时才不至于别扭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