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进门,“你——”冷言倒抽一口气,老头不是赖在东方山庄吗?”几时跑来的?
“冷伯伯好。”她代他问候。
“你好。还是媳妇乖巧,不会赏我排头吃。”
“你来做什么?”冷言的语气又结冰了,零下十七度。
“向你介绍一个人。”冷风比比身侧的陪客。
他不经心地瞟过这位不曾见面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稳而不躁,睿智的双眼布满精明,有企业精英的架式。他当然不会疏忽男子丰神俊朗的轮廓,长得多像某人。
“有新姨了?”他活月兑是老头年轻时的再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三年来他既然从未间断拈花惹草,也别指望老头能有什么新作为了。
“我是冷诉,请大哥指教。”冷诉立直身,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冷言微一颔首,没给难堪地与平空冒出的“弟弟”握了下手。这个冷诉,他看了还算顺眼,比老头那两个女人生的懒儿子好大多了。
冷风眼里滑过一缕惊异。他本不期待冷言会接受冷诉,只单纯地想告知他有个小弟的存在罢了,但冷言……
“你好,大嫂。”冷诉转而向东方玩月致意。听爸说,这个年纪轻轻,美得月兑俗的女孩是大哥内定的妻子。
大嫂?她不能适应地拉拉冷言的衣袖。一副她很老的样子——大嫂?
冷言拔着东方玩月的青丝,甭浅的笑意和爱溺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不要看别人,就是你。
“冷诉是冷氏美国总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来日本,是为了辅佐你先打理日本分公司。”冷风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冷言已应允接下他的江山。
“都交给他。”冷言摆明没意愿。交给冷诉应该不会有差错,他看起来是个人才。
“言!”
“大哥!
两个声音同时喊出,时间拿捏得神准。
“除非你以为你另外那两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是奇葩。”冷言不带手足亲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被打着痛处了,冷风尴尬不已。冷诏和冷询的确不成大器,唯有冷言和冷诉是他的骄傲。
“我只是个私生子。”冷诉一向有自知之明,他从不一奢求份内以外的事。
“庶出一样可以是正宫太子。”谁规定嫡传长子长大一定是皇帝?况且他这个皇太子甘愿退下。
说完,冷言不理会两人,径自揽着东方玩月上楼。
“他们……”不招待一下吗?
“别管。”这栋别墅是老头送他的弱冠礼——他本来盘算退货的,但老头却派出陈伯、陈嫂对他施以软性功服,成功地将他塞进去。屋子既然是老头的,难道他会迷路不成。
回到冷响居,一进房,她立刻忙碌地替他查探周遭有无可疑物件,以确保他的安全。
他好笑地拦住她来往穿梭的身影。“不会有事的。”
温驯的小猫儿“进化”为繁忙的工蜂——达尔文会受不了这刺激的。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气,冥王了不起吗?换她来保障他的生命安全有何不对?
“你太紧张了。”他抚平她激昂的情绪。
“谁教你现在是伤患?”灵光一闪,她又补上一句,“你的伤真的好了吗?我看看。”他最好别骗她,否则她保证立刻架他回东方山庄。
二话不说,她求证心切地立刻动手,由领口开始解起他的钮扣。
冷言倏地喉头一紧。她在月兑他衣服?!
他盈握住她工作不停地柔夷,有些沙哑地道:“你再月兑下去我肯定你今晚回不了家。
“不会啊,几颗扣子而已,需要多久时间?”她不了解他的意思,继续手上的工作。
“玩月!”他沉声。她那种纯洁的反应令他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羞愤得想撞壁。
上回在同一地点,她还化被动为主动哪。而这一回,她竟智力退化地不了解他的弦外之音?
揪起衣领,她细看着他的左肩。“快痊愈了。”说完,她不意地触及他果程的胸膛——烫!“你不舒服吗?”
他要怎么跟她说?她今天的脑筋公休了吗?怎么还没参透这些讯息?“你月兑了我的衣服,要负责一半的后果。”说完,不容她开口,他立刻勾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吻住她。
她半闭的瞳眸扫到了地上的长毛地毯,恍然想起那天时地利人不和的那天,一样的地方,她和他——
言该不会想再续前缘?想到这一层,她的脸颊也传出阵阵热意,居然丢脸地感到期待?
“知道了?”他抽空征询、他接收到她体温的异常。
“纯?”她非常类意他在德国讲的一席话。他只是以貌取人吗?虽然他以行动证明了——
“不是。”是的话她哪能保持完壁之身到现在?
“言,你爱我吗?”她认真地问,双手环住他的腰,侧着面挨着他的胸口听他急剧的心跳。
她不但亲眼看到,也要亲耳听到_
“你以为?”她好像很爱问类似的问题?
“我爱你、”她急切地表明立场,让他了解她并不是在怀疑什么,而是……虚荣心作祟……
他心里有道暖流行经,玩月呀,总是细心多过粗心。
“我爱你。”他没在她发间的淡淡馨香里,坚定地道。
言说爱她……东方玩月舒坦地逸出欢愉,他亲口说了……他终归还是说了。
藉着和她的对话,他逐渐平息体内过于亢奋的欲念。
因为爱她,所以他不愿提早动她,担心她受伤害。
“我不介意。”她这算勾引吗?一时之间,竟萌生偷尝禁果的强烈念头。
“什么?”他心头撼动,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的倾向,她一主动起来可会天崩地裂的。
她娇笑,有着从少女蜕变为女人的过度期美丽,一种既纯且艳的光彩,月兑下短外套,露出里头的丝质短洋装。
“我可以给你吗?”
她要给他?这下可好,费心阻挡的一团火还是蔓延了一切。“不后悔?”他的手指轻轻滑向她的背脊。
她摇首。“有人说他会负责。”言不会背弃她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那人不巧就是我。”他拉下她洋装的拉链,米色的丝布一雨雨地下滑,最后褪至足踝。
她怯怯地看着雪肤透红的自己。天,我真成了唐朝豪放女了……有些羞,又有些期盼,心情好矛盾哪!
他月兑了上身的衬衫,将她抱向大的充裕的双人床。
“现在还来得及拒绝。”他再探求她的意见。
真奇怪,他第一次以这么理性的态度和冗长的时间,讨论给不给,要不要的问题。哪个男人会做这种事?上回不就没有?但这次他到了愈关键的时刻,反而容易挖出备用的理智。
她松开他的发,以吻代答。爱需要落实,纵情不是罪过。
冷言抛开穷搅和的理性,沉沦在她与他的情潮中。彻底除去彼此的衣物,以最原始的面貌相互呈现,正负电子撞击出的火花,在相契的瞬间乍燃——
缠绵的两道灵魂重回远古的伊甸园,就在结满红艳果子的树荫下,交融再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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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趴着柔软的大枕头,冷言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环着香汗淋漓的东方玩月。
她呼出甜滋滋的一声气,有着初经人事的喜悦。总算体验到同班女同学日中传颂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激越。
“你常这样?”与他相比,她简直拙得可以。
“你当我体力过剩?”他可是“银河”里公认的大忙人哪,“常”这样他不累死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