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急着跳火坑?那个自称希特勒后代的人有心理变态,你知不知道?”希特勒后代?呸!
“他野心大大了,不除掉是个祸害。”莫肯想用那颗精良的卫星统驭世界?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那种称霸地球的八股想法?
“有时候我觉得你对这样错综的人类生态失去信心,偏偏你又胸怀世界。”康若比教授玩着冷言的刘海,“你冷漠的外表下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
他无言、他并不想撤头撤尾剖析自己的为人,他素来是率性而动的;他也不认为自己会是个正义使者,他只讨伐他看不惯的事——那是在没有牵挂的情形下,但现今……
“也?你那不规则的刘海怎么多了一撮?”康若比教授执起他的发。
“那不是刘海。”将它盈握在手,少说也一大把,哪有人留那么大摄的刘海?
“你新剪的?”怪怪,他不是讨厌剪头发的吗?
“对。”冷言将落下的发丝扎回背后。
有人剪发只挑一撮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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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柔软的床上,屈着膝,东方玩月抱着棉被饮泣。
她常幻想着与冥王见面时该是怎样的情景,谁晓得是这样的残酷!
当冷言有着冥王的身分时,一切都已不同了。
假如冷言只是冷言,情况应该会单纯点
她曾冀望冥王和冷言可以是同一个人,如此她可以鱼与熊掌皆可兼得。没错,上天从了她的愿,冷言是冥王,但现在都已没有意义了,两个身分一样不要她。
报应啊,是上天处罚她的滥情。
每个男人只会看上你的脸、你的身体—一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她的心。男人,只是纯感官动物吗?她以为冷言是不同的,举手投足间,那股淡淡的从容与自信,和她的个性大像了,她以为与他是相契的…
但终究仍敌不过他的任务至上。
保护?她哪里需要保护了?为什么周遭的人总用看稀世奇珍的态度待她,意图保护她?绢佑是,北之原朗是,家里的爹娘是,冷言也是!她不是易碎的瓷花瓶,易萎的名兰呀,他们为何总是不懂?
尤其是冷言,他竟说在保护地的心?
这太可笑了,保护她的心?
她闷在双臂之间,自顾自地轻笑起来,笑得逼出脆弱的水雾。
他贬低她的自尊,他看不起她!这比辱骂她更令她受伤。
只是,为什么现在她还爱他?她该恨他的……
爱情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他可以不爱她,她却无法慧剑斩情丝。这是一种身为女人的悲哀吧?一旦陷进爱情,就注定万劫不复。
东方玩月看看手表,该赴莫肯的约了。
她不洒月兑,一点也不。好歹,他也取悦了她这么久。
她总得回馈些。
唉,她下床走进浴室里准备着。
舍得下他就不会直到现在,她仍住在他的楼下了。
落地窗外,一个人移出暗处,北之原朗!
他的目光追随着东方玩月。他才刚上来,就看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为了冷言?他虽然佩服冷言的为人,但他还是无法不发酵醋意。
那一天,他跟踪她去请假,发现她将光碟扔进置物柜中,一时难捱好奇心的驱使,他便不经她同意就撬开了柜子,不但拿到了光碟,还意外地模到一样东西。
他看了光碟的内容,看到了冷言的胆识和身手,该死,他竟对冷言肃然起敬,产生佩服!包疯狂的,他尾随她赶搭末班飞机来德国,就只为了冷言和小月有麻烦!
他干嘛没事做好人!因为冷言对小月的情感感动了他吗?不对!北之原朗把这破烂理由甩进垃圾桶。
冷言永远是他的情敌,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只为了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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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东方玩月扫视着主屋的环境。那一大批保全警卫集体请辞了吗?这里安静平和得不像话。
踩上冷言曾走过的长廊,她的心头竟一阵战栗。
白色花岗石的地板上,有几处明显的血迹。
是冷言的吗?弯,她不忍地轻抚着,无可避免地仍惦记着他的身体。
就帮他这一次了,事情过后,她便退出“银河”,打死都不再理他。
下过,他都不在乎她了,她睬不睬他又于他何干?
怀着一箩筐拿不定的主意,她走进大厅。
“呵呵,欢迎,东方小姐,你还是来了。”莫肯客套地亲自在门边迎接。“聪明如你,还是不敌内海阑两句‘真的可以不用’的激将法。”
内海阑?那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东西我带来了。”
她忽略他话中的讽刺。
“哦?!是吗?”莫肯欺身上前,立刻伸手来夺。
东方玩月岂能容他抢下筹码,当下一掌格开他不安份的大手。“解药给我。”傲然的眼畔写着不屈。
莫肯挑起邪恶加三级的眉锋,以高速移行换位,在她未及反应之前,已牢牢钳住她的腰。
“你——”这人劲道好大,挣也难挣!
“小姐,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他抽离她手中的磁盘,不在乎地往身后丢去!“那不是我要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从布诺的档案找出来的,这部分我已经有了,或许你是真的不清楚,另外一式蓝图只有在冷言身上才寻得到,他不是把整个晶片带走了吗?”
“你耍我?”
“也对也不对。”莫肯眨着阴晦的蓝瞳,“因为你,东方玩月本身就是一项巨额筹码。”
她懂了,他要用她来钓冷言?
“没用的,他并不重视我。”她突然庆幸冷言的抛弃。
“他不重视你?”莫肯怪笑出声,“你不用骗我了,他不重视你就不会留下你在日本而自己跑来德国。呵呵,挟持你比控制康若比要有趣多了,我等不及要看冷言的表情”
“他不会来的,”她哀伤而笃定地道。
他亲口说他不爱她的,但她又私心地盼望他来救她,以表示他对她还是有情的。可是她也不愿意见到他送入虎口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她从来不曾沉淀不了自己的心思,但自从她的生活有了冷言,一切都乱了。
“你真是个尤物……”莫肯轻舌忝着她白暂的颈项,像一头猎豹在宣示它的猎物所有权。
“你再继续动我,冷言更不会来。”哪个男人要个残花败柳?她静静地任他逗弄,表现出的沉稳和多数女孩子大不相同。
“不,他更会来”这小泵娘面意思!“冷言还没碰过你吧?真是没情趣的男人。”
东方玩月忆及在他家的某一晚,他们……想着想着,她不禁红了脸。
“他不会。”她辩称,她由衷地祈求他不会来!
“是吗?我们赌一赌、”他更放肆地将舌尖移向她的耳垂,双手在她背后游走。
他玩真的!一种恐惧罩上她的心头。
“放开我!”她使足全力推开他,退出警戒范围。
“呵,真是纯情得可爱呀!”他状似优闲地踱着方步,“可是我想要你也!”说完,他霍地扑向她——
“啪”的一颗石子打中他腿上的筋络,使他的目的未达即跌了一跤。
“你敢碰她?”一道黑影走向东方玩月。
“北之原朗!”她吃惊得合不拢嘴、他来干嘛?
“你是谁?”啧,大意,竟给一个小毛头混了进来。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苦追东方小姐三年的北之原朗?”他在东方玩月的周边资料上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