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说好忘掉他的,又记起来干嘛?她心中竟有些酸楚——冥王和冷言,她喜欢冷言,却也放不开冥王。
“赛伦?布诺。”他眯着眼,吐出一个名字。、
“这颗卫星和程式出自他的手笔?”好可怜遗作也!I
“他是全世界最顶尖的人造卫星专家,也是个电脑高手.”真是架构得太完美了!他欣赏这份构图,但若让它成为实体,将会非常棘手——甚至可能会毁了地球!
冷言打开桌上的另一部电脑,进入太空总署的工作进度表,赛伦死前的半年内,总署并没有研发卫星的短程计划,那他设计这么精良的卫星要给谁?
“总之是见不得人的,还想杀我灭口。”赛伦?布诺难道也是为此而死的?她想。在她仍只看见杂乱线条时,就有人想狙杀她;如今她又见到原貌,她岂有命好活?相信不久即有“客”上门。
“希特勒万岁!”究竟和德国有什么关系?德国有谁需要用到如此的卫星?冷言打算回报“银河”,这件事可能很难摆平。
“另一张图会在哪里?”东方玩月以为,持有那张图的人,必会来夺这一张——否则他根本无法制造一颗“可以用”的卫星。
“可能在德国。”他近期之内必须去德国一趟。日在上午批了命令下来,天王调去执行别的任务,他得把赛伦?布诺的案子做个了结——亦即,他得卸下保护东方玩月的责任。但她目前的处境愈来愈他危险了……敌方几日来没什么大的动作,辛德等人只是小角色,但不代表他们就此放弃追杀她的念头……虽然她有能力自保,他依然不安。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东方玩月有意以身作“饵”。
“不行!”冷言态度强硬,他太清楚她打的算盘。
“试试何妨?你太保守了。”她懊恼,他总当她是小孩?
“别激我。”他可不是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你冒险。”呆子,她不懂他会忧心吗?
专制!她收藏起这个表白——虽然毒了点,但对她而言,依然甜蜜上心头“好吧,就依你。”既然他反对,她就不给他添麻烦了——暂时。
“你敷衍我。”他叹口气,谁都听得出她答应的多勉强。冥王竟对一个小女人技穷?
又被识破!他简直是她的“分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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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波昂
“联邦政府所在地”的名衔,着实糟蹋了它的好风水。
位于莱茵河畔的波昂,因蒙上了政治气息而显出一丝不敬,与一条著名的河水朝夕相伴,在外人看来,总有些不相符——但对务实的日耳曼民族而言,好似无差别.
近郊,一幢宫廷式的别墅金碧辉煌地在地平线底端映现——
“饭桶。”中年男子斜倚着落地窗的红色滚金绒帘,捻熄手中的烟,平静的脸部表情看不出他正气到何种程度。
“饭桶。”他重申,像句口头禅似的挂在嘴上。明明是在骂人,语调却又四平八稳。
“先生……”一旁侍立的年轻日本男子,口拙的不知该做何辩护。
“你在日本时,该有许多机会下手的。”中年男子锐利地扫了他一眼,蓝色的眼瞳闪着阴狠。
“冷言很强。”他正是在隆町大楼演出“差点坠记”的蒙面人,冷言的身后至今仍令他心有疙瘩。
“你向他臣服?”中年男子冷森森地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们‘内海流’是日本最强的武术流派……”
“莫肯先生,请你不要侮辱‘内海流’!”年轻男子非常厌恶莫肯狂妄的模样。他真怀疑父亲怎么会接了这宗案子——“内海流”本是个世界知名的地下杀手集团。
“听着,内海兰,不服气就证明给我看——回日本,把姓冷的和姓东方的给我做了……”一瞬间,某个主意乍现!“慢着,我有更好的方法——”
莫肯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叫出了一个档。“这个人!”他勾动手指,呼来内海阑。“康若比教授——他是冷言和东方玩月的老师,前FBI探员。你想办法‘请’他来作客。我就不相信有人会不自投罗网,甚至双手奉上我要的东西!”
他太可怕了,连这么细微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内海阑发觉,莫肯的身分应该不只是漂白的黑道政客而已……
难道莫肯说东方玩月在电脑上看见政治漱金和贪污的帐目而要她灭口,会需要这么费事?
“没你的事了。”莫肯点燃一根烟,闲适地下逐客令。
内海阑离开,偌大的书房只留下一个人,一个影。
“呵呵,冷言?”莫肯笑得诡异:“你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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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若比教授愉快地吹着口哨,离开P.I.C学园。
他一方面是因为下午没课而感到乐不可支;一方面是因为冷言那小子总算有“回归人性”的打算了!
冷言和东方玩月——简直绝配嘛,北之原朗那几色胚跟人家凑和个什么劲啊?
一想到北之原朗欺负过东方玩月,康若比教授便一肚子火——下流小子,敢同我爱徒抢女朋友?看我怎么当掉你!
站在马路地一端,等灯号转绿时,他施施然地走上斑马线,突然一辆闯红灯的轿车拦腰就要撞上他——
幸好,煞车声及时传出,在离他二、三公分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住!
康若比教授倒没受什么惊吓——反正在以往的FBI生涯中,天天追赶跳蹦,只怕再糟的情况也遇到过呢,又不是没给吓过。他气宇神闲地正欲前进,熟知那轿车车主立刻行色匆匆地下车跑到他跟前,忙不迭的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嗯,舒沉的男低音,多顺耳,“没事,没事,老人家健壮如牛,凭你哪拆得了我?”
“是吗?”
什么?康若比教授闻言,反射性地瞪了身边那年轻车主一眼——那是什么样的光彩?漆黑而温暖……他直直地望进年轻人的眼底,顿时,他感觉心荡神驰,飘然物外,脑中再无杂念,一片空白……
“老人家,您的腰似乎闪到了。”声音缓而轻。
“是,我的腰闪到了。”康若比教授无神地复述着。
“好,我们去医院。”
“好,我们去医院。”康若比教授呆滞地重复
年轻人见时机已成熟,便轻而易举地将“猎物”带上车,绝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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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零零散散地走进教室,等着上今天的头一堂课,北之原朗也抚着受创的脸颊及时赶到。
虽然碍眼的纱布已拆了,但骨子里被平白添了几支小爸钉,总会受着气候的变化而痛得起起伏伏,难过啊——他差点痛到咬伤下嘴唇。
“哟.木乃伊转世了也!”光听这几个毒得要命的字眼,不消说,铁定是堤绢佑制造的。
“你烦不烦?”他可烦死了,烦到自杀一百次仍不足解心头之“烦”!
“嫌我烦?北之原朗同学,你倒说说看,是谁把我的小肮踢出来的呀?”
又来了,她又拿那陈年老事威吓我——北之原朗自艾自怜地无能为力为自己坚立自尊。
依循往例,他的放电桃花眼又捕捉起东方玩月的袅袅身影——没办法,寻求视觉上的慰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