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有事快说。”盯住他?笑话!他怀疑有人能拥有这项伟大的本事。
“好吧好吧,古街明晚举行一个大型上流宴会,主办人专门请我把这张邀请函给你。”知道适可而止,爻离说出自己的目的。好事就在明天晚上,他可不能因为一时的贪玩坏了大事,按下几个键,滚着烫金的邀请函顺利地送到思起皙手上。
“上流宴会?”把玩着手中火红的帖子,他低喃,没有焦点的眼把心中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皙?”爻离出声询问。
“我会去。”径自切断电源,他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任飘散的烟雾遮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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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上流社会,是以高贵典雅为主题的。
男子英俊潇洒,绅士有礼,深刻的五官尽是阳刚之气,是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对象。女子们则温柔贤淑,举止之间自然散发出成熟大方的贵气,似乎别人攀上梯子也触不到她们高高在上的裙脚。自小接受专人的训练,她们是落落大方且温婉动人的,能够应付自如地出席任何一场派对或宴会,而不失大家风范。
巴黎上流社会的女人是男人最向往、最仰慕的女性。美丽的脸蛋、标准的身材、得体合宜的举止,可以在客人面前高贵迷人,可以在家里贤惠可人,可以在男人面前热情如火,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瑕疵。
只有一个女人例外。
瞿恋昕,一个美艳得让人屏息的华侨。
一头美丽弯曲的樱桃红长发,发尾曲卷成型地垂在身后,两缕红发天生地圈卷在她的脸侧,两道精致灵巧的眉毛间稍上方有一缕厚发以相同的形状紧贴住她美丽的额头。翘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幽黑光彩旋转于其中。挺直的鼻,嫣红的唇瓣形状优美且性感,不需要任何修饰也能光泽夺目。小巧迷人的耳垂打着几个分散的耳洞,让她多了分艳丽和狂野。脸蛋明艳照人,身材也相当的凹凸有致。线条优美的雪颈,高耸的胸脯,纤细得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结实美丽的臀部大小适中,令人遐思,一双纤细匀称的腿绝对可以让人看直眼。身材非常惹火,但并不像西方女人的过于夸张,由于继承了东方人娇小的基因,在一群西方女人中,一百六十八厘米的她显得柔弱娇小。二十一岁,在西方人眼中,目测也不过十多岁而已。
容貌和身材并不是她特别引人注目的原因,在巴黎上流社会里的众多温婉大家闺秀中,她的放荡无疑是对男人最致命的吸引,没有一个男人不被她所迷惑。她可以自如地游荡在每个男人的怀里,她从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她大胆、火辣、慵懒的举止有几分情妇的味道,精致的淡妆足以勾勒出她完美得接近危险的脸蛋。
看着镜中疲惫的女人,瞿恋昕自嘲地扯扯无奈的唇角。
和父亲移民到巴黎时她只有十四岁,在那样充满幻想的年龄,她已经深深体会到父亲的凶残了。她的伤与狠是他给的。是的,她的父亲,亲生父亲,而她只是他攀权附势的筹码。让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甚至把她带到巴黎都是他精心策划的计谋。他经营的公司一直以来都摇摇欲坠,如果能得到大企业的援助,当然就大大保障了他下半生能过如同皇帝般奢侈的生活。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存在着浓重的计量,就连送她一栋私人别墅的目的也是便于她钓金主。
案亲是认钱不认人的,她十四岁就知道了。
七年来,有多少富豪是他所中意的,但她高傲地不给予停留,吻吻即丢,虽然她听从他的命令去参加各种大小型的宴会,但那并不表示她低头屈服!为此,他对她越来越不满了,但她不在乎,她要他明白,她是可以反抗他的,她早已过了奢望父亲疼爱的年龄,也早已失去了渴望友谊的纯真。上流社会的女人防她就像防毒蛇般,已婚女人怕她抢走丈夫,名花有主的女人怕她勾走男朋友,小泵独处的女人怕她的光芒独占全场,而男人见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粘上来。在这样的环境里,朋友是一个最肤浅的词。她一向是我行我素的,不管旁人对她存在怎样的评价,她总习惯用虚伪的笑容带过。
她何需在意别人?她不在乎呵。在这个世界上能牵动她已近麻木的情感的,就只有爻离了。他是她惟一的朋友,这份友谊支撑着她坚强地面对任何困难。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永远有一颗心在支持她,这就够了!
和爻离的相识,要追溯到六年前。
那是她到巴黎后参加的第一个派对。十五岁未满的她,即使美丽的脸蛋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位来宾,却仍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敏感的她感觉到了那些恭维后的排斥,决定一个人待在小阳台上避开别人的虚伪。厚厚的布帘完全隔离了外人的打搅。
抬头看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月亮,千头万绪一涌而上,母亲死前的那一幕再次在她的脑海中重现,承受不住巨大的痛楚,一颗泪珠就这样掉了下来……
“恋昕。”
她听到有人叫她,循着声音望去,朦胧中,她就这样看到了当年十四岁的爻离。
他站在阳台的另一端,背对着月光,白色的衣服和裤子,柔顺的短黑发因发尾的微卷而显得有些凌乱,嘴角含着温暖的笑容,他像个天使一样纯洁神圣,她仿佛看到纯白的羽翼在他身后扇动。慢慢地,他把白净的手伸向她,眼神柔柔的,嘴唇微启:“乖孩子,别哭。”
她颤抖地走近他,把手放在他手中,“天使……”眼泪流得更肆无忌惮,一股浓重的哀伤和疲惫笼罩住她整个身心,再也忍不住,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那是她自母亲死后第一次哭泣。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她一岁的男孩面前她总是不自觉地展现最真的自己,心防在他干净无邪的笑容下完全崩塌,任何的虚伪都会惭愧在他善良的脸庞下。
他告诉她他叫爻离,是设计师,海岛人。
一个晚上的谈心牢固了他们的友谊,瞿恋昕和爻离一生的缘分就此敲定。
梳理着披散的长发,她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小姐,车准备好了。”司机公式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柔懒慵哑的声音不需要特意压低也能迷群惑众,她是生来迷惑男人的尤物。
蝴蝶采蜜得到花园去,而她的花园,就是所谓的高贵典雅的巴黎上流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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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美丽的水蓝色长袖礼服,V字领、紧身布料把她美好的火辣身材勾画得完美无瑕,裙摆长至脚踝,微微露出她脚上高跟鞋的鞋跟及鞋面,紧长袖忠心地紧贴住主人美丽的手臂,圆润的肩头略探头,女敕白的肌肤在蓝色礼服的衬托下更显诱人。
“恋昕,过来。”瞿财伸出肥短的手臂晃了晃,顺便展示一下拇指上大得夸张的钻戒。
点点头,她丰姿款款地走了过去,对自己周围的男士抱歉地笑笑。纵使早已习惯了父亲喜欢炫耀的本性,但嘲弄的冷笑还是不自觉地挂在嘴上,对着父亲的脸有着明显的厌烦。直到看到父亲身旁的蓝眼帅哥,她才挂上习惯性的妖艳笑容。